第42章 自投羅網(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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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賺不了幾個錢, 不過, 能夠成功推銷出滯銷品這件事,還是讓中年店主非常的高興。

況且,長穀部其實是一件用來招攬新顧客的特價試用品。

店主把他擺在明麵上, 是對客人們的一種試探。嶄新的四花刀和五花刀畢竟還是太少見了, 開張吃半年的奢侈品雖好, 不過走量的生意也不該放過。眼前這個審神者既然願意掏錢買下壓切長穀部,如果不出意外,他當然還會從他這裡買走更多。

畢竟, 像都彭這樣的審神者, 越是成長,出手就會越闊綽。而店主會在自己的賬本裡記錄都彭的消費信息,就像其他商店給消費者辦理會員卡。卡上的積分越多,會員等級越多,他所能接觸到的商品也就越多。

店主一邊盤算著自己的生意經,以及如何培養大客戶, 一邊流利地報價, 大方地主動抹零,在收到錢後,就將一串鑰匙遞給了都彭。

年輕的審神者從他手中接過鑰匙,走到壓切長穀部身邊蹲了下來,逐一將鎖鏈打開。做完之後,審神者站了起來,退後一步, 耐心地等待著,看打刀扶住柱子,費力地站了起來。然後,他轉頭看向店主,無聲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這串鑰匙裡,並沒有能打開付喪神脖子上項圈的那一把。

店主沒有任何障礙地理解了審神者的意思,笑眯眯地建議道:“那個啊,還是留著比較好。”

“不知道你見沒見過時之政府的抑製器手環?這玩意跟它的作用相同。年輕人,如果你一直都喜歡這麼逗弄付喪神的話,我建議你再從我這裡多買幾個回家備用。時之政府對抑製器的管理太嚴格啦,你很難從他們那裡弄到這東西。而且,他們那個手環的造型也太無趣了,和手環相比,還是項圈比較有意思對不對?而且我這裡還提供刻字服務哦!”

像打開了話匣子,他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壓切長穀部脖子上這個抑製器就當我送給你了,買一送一,你可要記得千萬彆把它摘下來。剛才多危險啊!難道你忘記我說什麼了?這個長穀部馬上就要暗墮了,他很危險我們才會把他鎖在鳥居下麵啊!如果沒有這個項圈,他跳起來砍你,你是躲不開的,彆看長穀部是打刀,但他的機動可是很高的。”

中年人停頓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長穀部的那個外號,‘夢幻坐騎’,哈哈哈,既然你已經買了他,回去就可以試試看了。”

都彭麵無表情地看著哈哈哈的店主,默默地再次掏出了錢包。咳,由於喜歡收集、享受和消費,他其實一直都跟銷售者接觸頗多。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很富有,並不缺錢,但也不得不承認,少數資金緊張的時候,也曾在推銷下買過一些奇怪的東西,莫名其妙超出了預算。

所以,都彭對擅長推銷的生物,一貫保持著一點警惕、慎重,和敬意——然而這多數時候並沒有什麼卵用。雖然並沒有跟著笑,雖然不用抑製器他也完全能夠處理好不聽話的付喪神……不過,新任審神者還是愉快地挑選了抑製器項圈,入手了所有喜歡的款式。

在學習了用法後,他拒絕了店主的刻字服務,表示可以自己動手。他覺得這座本丸不宜久留,是時候回去吃燭台切準備的晚飯了。

新任審神者沒有繼續在這裡消費的意思——老練的店主也看出來了這一點,他明白這單生意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麵前這個審神者的錢包已經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減負。於是,他不再強求,在搞定了壓切長穀部、堀川國廣和都彭間的契約後,又將壓切長穀部的本體交到都彭手上。

之後,沒再多說廢話,店主緊接著告訴都彭,他該怎麼帶著兩振刀劍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本丸。

“沒必要走來時的路啦,我就不送你們了。”店主爽朗地揮手,指了指內院裡鳥居對麵的時空轉化器說,“一會我給你們定位函館戰場,派你們出陣,到時你讓你的脅差出陣索敵,消滅一波敵人,然後定位自己的本丸,就能以正常的程序回去。這你應該會吧?新手任務都會教的,相當簡單方便,又不用在萬屋招搖過市,壓切長穀部這個模樣實在太引人注意了,如果你把他帶去萬屋,今天你一定又是熱點話題了哈哈。”

都彭點了點頭,認可了他的說法。這樣做的話,確實要比來時節省很多時間。就這樣,在兩分鐘後,他們就來到了函館戰場。

不需要都彭再吩咐一次,堀川國廣已經在到達戰場後,立即沉默地拔出了自己的本體。這個少年沒有再試圖偽裝溫順和積極向上。他漂亮的藍眼睛像鋒利的冰淩,在都彭臉上剜過。

——如果眼神能殺人,都彭……當然也並不會被他的眼神怎麼樣。

審神者隻是又一次感到了那種輕微的不悅。就算明知道脅差現在心不甘情不願,就算還記得自己是怎樣把他從另一個審神者身邊奪走,就算他有自信在短時間內扭轉他桀驁不馴的態度……不過,個性霸道的審神者仍然感到不悅。

他可以允許不相乾的人誤解他、輕視他,但堀川國廣已經是他的了,他不一定非要發自內心地瘋狂熱愛他,願意為他赴湯蹈火,他可以像不久前的燭台切光忠一樣在心裡仇視他。但至少在言行舉止上,要做到乖巧和順從。

不過,就算要糾正堀川國廣的錯誤,那也是回本丸之後的事了。都彭並不打算在戰場上調.教他——他喜歡有條不紊、按計劃推進工作。

在脅差一言不發地離開他們,去前方索敵後,審神者轉過身,來到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壓切長穀部麵前,抬手解除了他的抑製器,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壓切長穀部露出驚訝的眼神,在怔楞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現在隻剩下淤痕和青紫,再沒有什麼束縛他的異物。他翻轉著雙手,感覺到久違的力量正在指尖一點點恢複。付喪神無措地倒退一步,跟都彭拉開距離,看起來非常緊張。

“你在害怕?”都彭感興趣地輕聲問。在店主將壓切長穀部的本體交給他後,人類一直將它掛在腰間。此時,他將它解下來,遞到壓切長穀部麵前。

壓切長穀部再次向後退去,遲疑地望著麵前的審神者,躲避著自己的本體,失禮地讓都彭的手突兀地停留在那裡。他沒有開口,不過都彭能夠理解他的意思,眼前這個付喪神剔透的紫色眼眸,將他的心事明明白白地展露了出來。

“不要害怕。”都彭溫和地微笑起來,安慰道:“你並不危險。”

他的話帶有極強的說服力,像帶有力量的咒語一樣,讓壓切長穀部下意識地想要遵從。他遲疑地伸出手,接過了自己的本體。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嘶啞,他努力壓低聲調,輕聲問:“那麼……需要我斬切什麼呢?我也可以戰鬥。”

都彭笑著搖了搖頭,率先向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走去。在不遠處,脅差已經成功尋覓到了敵方溯行軍的行蹤,開始進入戰鬥狀態。在函館戰場上,連五虎退都可以毫無懸念的碾壓,堀川就更不用說了。

在戰鬥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成功秒殺了敵方的一振短刀。所以,都彭完全不會擔心,就像跟五虎退出陣那次一樣,他在戰鬥無法波及的地方,毫無緊張感地對壓切長穀部說:“你可以坐下休息。”

即便情況糟糕,壓切長穀部仍然堅持著——當他被釋放了力量,接過自己的本體後更是如此。因為都彭拒絕了他出陣索敵的請求,所以打刀就自發擔當起護衛的任務。他嚴肅地跟隨在都彭的身後,筆挺站姿,神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