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說,那我可就走了。”武長生見陳海翰不說話,便拿這話來激他,想讓他快點說完,自己好趕緊離開。
陳海翰撇了撇嘴,才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情,就是想跟武長生打聽一下,看看武長生那邊的人有沒有去縣衙裡登記名冊。
雖然二人不對付,不過有些時候還是要一致對外的,比如這一次,看上去隻是統計壯丁,還給了他們工錢,但是這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彆說那工錢會不會真的給了,就算是真的給,給的又能比他們這些人跟著州府那邊走私賺得多嗎?
很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這也不是完全都是壞事,畢竟他們雖然識字不多,卻也知道走私這件事情並非正道,如果能走正道,還不至於餓肚子,他們誰又想走那被發現了就要掉腦袋的路子呢?
所以,陳海翰想知道武長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如果武長生已經決定去登記,想著“上岸”的事情,那麼他就不能在繼續帶著自己的人呆在海裡,因為武長生上岸的時候,肯定會把他招出來,甚至還可能落井下石。
當然,如果武長生不打算去登記,想要與那縣令老爺死磕到底,那麼他就要好好斟酌,到底該怎麼選了,畢竟若是選錯了,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有家小牽掛的。
武長生聽了陳海翰的目的後,沉思了片刻,道:“這個事情說來有些複雜,不如我們兩個尋個僻靜的地方,單獨聊一聊?”
陳海翰挑眉:“可以。”
二人一合計,就讓手下的人都不用跟著,並行去了二樓角落的雅間。
說是雅間,其實也就是僻靜一點,所以二人說話的時候,都有刻意壓低聲音。
“你想跟我說什麼?”陳海翰有些好奇,他一直覺得武長生這個人怪怪的,現在更是覺得奇怪。
武長生見到陳海翰的態度,隻覺得陳海翰這個人真是有點不識好歹,明明一開始是他找他說話的,現在倒好像是他求著他了一般。
不過,武長生也不打算跟陳海翰計較這個,他其實還真有事情要和陳海翰說。“曬鹽場那邊,出了點情況。”
“什麼情況?”陳海翰關切地問道,臉上卻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武長生見到陳海翰的幸災樂禍,並不意外,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倒黴,這陳海翰倒是開心的狠啊,隻是可惜了,他這次還真不是倒黴。“那縣令夫人帶了定海軍的大將軍,在曬鹽場那邊建了幾個奇怪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羊圈一般,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