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爺知道陸子謙跟蘇連翹是有些淵源的,咳嗽了一聲,才心平氣和的搖頭:“話是這麼說,可她到底隻是個女人啊,再說了,都這麼多年了,若是真的有,早拿出來了吧
不然,圖什麼呢?
陸子謙明白誠爺沒有說完的話。
但是他絲毫沒有放鬆。
圖什麼?
有些人做事,不一定要圖什麼。
想到蘇連翹為了送出那封信,甚至還試圖殺他,他的目光更加冷澹,擺了擺手讓誠爺下去:“我還是那句話,給我盯死她,我就不信,她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誠爺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陸子謙叫住。
陸子謙皺著眉頭問:“白使臣那邊怎麼樣了?他兄弟相認的戲碼若是完了,就讓他把東西交出來。”
白使臣手裡的東西才是最關鍵的,有了信物,先把寶藏取出來才要緊。
誠爺之前一直跟著陸子謙,並不知道那邊的情形,聽見陸子謙這麼問,忙道:“我過去問一問。”
陸子謙擺了擺手。
天色已經不早了,誠爺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恍忽間覺得周邊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等到認真再細看,卻又什麼都沒發現,隻能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真是被陸子謙支使得湖塗了。
客棧的燈仍舊還亮著,陸明薇輕輕打了個哈欠,許媽媽便立即問她:“姑娘,您先去睡了吧?這麼晚了,小王爺那邊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了。”
陸明薇正要說話,房門就被敲響了。
許媽媽忙去開了門,就見遠山立在門口,忙回頭看了陸明薇一眼。
陸明薇已經起身披了披風出來,走到崔明樓房裡的時候,就見崔明樓眉頭緊皺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腳步頓了頓。
崔明樓已經轉頭看過來了,見到陸明薇,先點了點頭,就輕聲說:“陸二姑娘,我今天有些意外的收獲。”
他示意陸明薇落座,等到陸明薇坐下,就將自己發現了蘇連翹的事情說了。
陸明薇並不認識蘇連翹,但是這不妨礙她明白崔明樓的意思。
她沉吟一會兒,就抬頭看著崔明樓:“殿下的意思是,她是知道些什麼?”
“這不會是巧合。”崔明樓眯了眯眼睛:“她是我表姐,我母親在西北的時候,她時常來王府小住,跟貴外祖母也是時常有來往的,哪怕是我父王戰死,按理說,被追責的人裡頭並不曾有蘇家,她本不該有任何淪落至此的理由。”
除非,是有人刻意為之。
這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威脅,一種信手就能掌握人生死榮辱的威脅。
陸明薇心念一動:“陸子謙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