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媽媽把他從椅子裡抱出來,刺刺又蹬了一下腳:“我要自己走。”
“好吧。”
謝夫人戀戀不舍地把他放在地上,刺刺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我比毛茸茸重。”
“不重,一點都不重。”謝夫人臉上露出笑容,拍拍他的後背,“走吧,去爸爸媽媽……叔叔阿姨給你定的房間看看。”
為了遷就刺刺,她自己也用“叔叔阿姨”稱呼自己。
“嗯。”
衛平野背著容容,刺刺在旁邊搗亂,扯扯容容的衣服和鞋子。
“毛茸茸,起來陪我玩嘛,等到了房間再睡覺。”
酒店房間裡,容容和刺刺脫掉外衣和鞋子,蓋著雪白的被子,在酒店大床上睡得正香。
謝夫人蹲在旁邊,欣賞兩個小朋友的睡相。
說實話,她還沒見過容容和刺刺睡覺的樣子呢。
謝夫人撐著頭,一臉慈母笑容,給他們掖好被子:“太可愛了,毛茸茸和毛刺刺,天生一對。”
謝先生站在旁邊,清了清嗓子,謝夫人便不再打擾他們睡覺,輕手輕腳地站起來,退出去了。
兩個人走到套房外麵。
謝先生說:“楊先生通透,是可以結交的。但是他們現在要把容容從福利院裡接出來,可能還是缺穩定的工作。我看衛先生還挺喜歡當演員的,如果他願意,他可以簽到你那個公司去。”
“我也覺得。”謝夫人點點頭,“他很適合演戲,外形氣質都很好,現在就缺這種武生。”
“那我去問他。”
“好。”
兩個人打定主意,走出套房。
這時,套房外,衛平野接了個電話。
“喂?”
“衛平野?你人呢?”
“我今天請假啊,我沒上班,我陪我小孫孫玩呢。”
“你馬上給我過來一趟,嚴導要見你。”
“誰?老子不去。”
“嚴導!負責拍桃源宣傳片的那個嚴導!快點!機不可失,馬上披上你的盔甲過來!”
謝夫人和謝先生對視一眼,是有名的那個大導演,好像不需要他們幫忙了。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這可是三個用金子鑄成的爺爺。
容容和刺刺在酒店裡睡到兩點。
起來之後,容容沒看見衛平野,就問了一句衛爺爺去哪裡了。
成公公抱著他,幫他穿衣服:“衛爺爺去試戲了。”
“試戲?”容容聽不懂。
“就是去上電視了,過幾天小陛下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他了。”
容容眼睛一亮:“真的嗎?”
“真的。”
這時,衛平野正披著盔甲,握著長戟,大馬金刀地坐在長凳上,一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幾個導演和策劃人。
很煩內,他都請假了,還被喊回來。
他想和小陛下待在一起,他不想演亂臣賊子。
導演問他:“會騎馬嗎?”
衛平野點點頭:“會,會滴很。”
“在馬背上舞刀也行嗎?”
“行,刀槍棍棒都行。”
幾個人對視一眼,目光驚喜,好!
從麵試室裡走出來,衛平野接了個電話:“喂……”
“爺爺?”容容認真地說,“你要好好演戲噢,容容想在電視上看到你。”
聽見小陛下的聲音,衛平野的表情立即變得溫柔起來:“爺爺知道了。”
下午又在兒童樂園玩了一會兒,傍晚五點,容容和刺刺就要回福利院了。
溫老師就站在福利院門口,迎接他們。
“容容和刺刺小朋友,歡迎回來。”
容容和刺刺背著小書包,小跑上前:“老師,我們回來了。”
“在外麵玩得開心嗎?”
“開心!”
聽他們的聲音就知道,響亮歡快,肯定很開心。
“馬上就是吃晚飯的時間了,其他小朋友已經在等你們啦,你們快點跟王老師一起回去吧。”
“好。”
經過這幾次的分離,容容已經逐漸習慣了和爺爺們分開。
他不再會哭鼻子,隻是還是有點酸溜溜的。
容容被王老師牽著往裡走,放慢腳步,回過頭,朝爺爺們揮揮手:“爺爺拜拜。”
刺刺也回過頭,張了一下嘴巴,說不出口,但最後還是舉起了手,朝他們揮揮。
謝夫人和謝先生也朝他揮揮手:“刺刺拜拜。”
這已經是很大的一個進步了。
溫老師也回過頭,看著同事把兩個小朋友帶回去之後,才轉過頭。
“好吧,小朋友都回去了,現在——容容的爺爺們,有一些事情,我前幾天忙著古鎮的表演,也沒來得及顧得上。”
楊辨章皺眉:“何事?”
衛平野理直氣壯地應了一聲:“咋啦?”
“前幾天是誰天天在隔壁的花園裡轉悠?是誰天天敲圍牆找突破口?是誰被保安抓了,結果還逃跑了?”
“是誰天天揣著盒喵仔牛奶,在外邊抹眼淚?是誰?!”
旁邊的謝先生和謝夫人都驚呆了,還能這樣?
他倆還規規矩矩地在外麵住著,不到探視日,不敢過來探視,人家都直接爬牆了?
楊辨章和成公公指了一下中間的這個人:“是他。”
衛平野哽住,兩隻手高高舉起,指著他們兩個:“你倆沒爬牆啊?你倆也爬了!”
楊辨章正色道:“你哭了,我們沒哭。”
“你倆爬了!”
溫老師拍了拍額頭:“請來辦公室詳談,這種行為以後是絕對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