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耳光狠狠摑在許子睿臉上,同時劈頭蓋臉甩過去的還有警局的調查資料。
“畜生!”
“對自己的親哥哥,你可真下得去手!”
許子睿呆愣愣捂住臉,滿臉難以置信。
“爸——。”
“彆叫我爸,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許明硯厲聲喝斷他,“徐喬是我的種,誰準你動他的?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是不是覺得解決掉他,許家就是你的了?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了,惹急了,老子誰也不給,全他媽捐了!”
“爸!”許子睿撲通一聲跪在許明硯腳下,“對不起爸爸,是我錯了,那天晚上我看他那樣對您,一時氣不過,頭腦發熱,犯下大錯,爸爸,求你原諒我。”
許明硯盯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
“啪!”又一巴掌甩過去,力道之大,許子睿半邊身子歪向一邊兒。
“蠢貨!一個私生子就讓你亂了分寸,出息!你怎麼配當我許明硯的兒子,這麼多年教你的東西都喂了狗嗎?”
“爸爸我……”
“在這兒好好給我跪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起來。”
許明硯拂袖而去!
他不會讓許子睿徹底絕望,但也絕不會讓他好受,送進去是早晚的事兒,隻不過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進去了就彆出來了。
年初六,徐喬叫上卷毛兒和大柱,一起喝了頓酒,說了自己要去京市發展的事,倆哥們兒都沉默不語。
徐喬心裡也不好受,一舉杯,“來吧兄弟們,一起乾了。”
三個人也不說話,就光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喝著,卷毛兒這個粗漢子竟然還哭了,動靜兒鬨挺大那種,趴在桌子上嗚嗚嗚的,引得不少人往這邊兒看。
徐喬拽他,“你哭什麼呀,丟不丟人,咱這又不是生離死彆,你至於這麼舍不得哥們兒嘛。”
卷毛兒身子往旁邊一扭,不理他,繼續抽抽搭搭。
徐喬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操,你有完沒完,陽城離京市幾百裡地,想老子了,坐上車就到,你至於嘛。”
卷毛兒抬起頭來,紅著眼睛懟他,“咋不至於,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他媽心裡難受。”
大柱接話,“我特麼也難受,好容易傍上個大款,這才幾個月呀,你就把我倆給甩開了,人劉皇叔闖天下還帶著關羽,張飛呢,你自己跑京市去享福,把兄弟扔下,這能合適嗎?”
“臥槽,人生地不熟的,老子享屁的福,你們要真想去,那不也得等我站穩了腳跟兒再說。”
卷毛兒:“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能啥事兒都讓你趟在前頭,咱跟你一塊兒,總比你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要強。”
徐喬一抬手,“行行行,打住!彆跟這兒大義凜然兩肋插刀的,陽城現在離不開你倆,明白不?你們得給我守著兩個店,還有我媽租出去的那些店鋪,另外咱承包出去的那些地也得看著。”
卷毛兒不吭聲了,大柱忍不住好奇,“小喬,咱媽都這麼有錢,你也勉強算個富二代了,奮鬥不奮鬥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吧?”
徐喬撩起眼皮,慢悠悠道:“誰還嫌錢多呀,我想當首富不成嗎?”
卷毛兒:“噗——!”
大柱朝徐喬豎起大拇指,“吹牛,哥們兒就服你。”
徐喬拈起酒杯,淺呷了一口,“你倆就特麼俗人,燕雀安知鴻鵠之誌,懂?”
卷兒和大柱對視一眼,配合地舉起酒杯,“來吧,敬咱們未來首富一杯,乾了。”
放下酒杯,大柱壞笑道,“對了,我記得某人大言不慚說自己一晚上梅開九度來著,我聽說吉尼斯紀錄才四次,小喬你挺不科學呀。”
說這話那會兒,徐喬才剛結婚,單純的不得了的純情少年,啥也不懂,吹起牛來毫無壓力,這會兒再聽自己吹過的牛,壓力山大!
蘇清越就算給他吃仙丹,這特麼也不是人乾的事兒,會死人的。
徐喬思維不由自主發散了一下,就不知道是爽死還是累死。
嘴角兒一勾,他拍拍大柱肩膀,“大柱,你該找個媳婦兒了,但凡有點兒常識就不至於連誇張句兒都聽不出來。”
大柱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