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話音剛落,蘇清越就點了徐喬的穴道。
徐喬的身子軟軟地倒下去……
魂源之力是那麼好恢複的?
蘇清越怎麼會舍得讓他自己一邊疼著一邊慢慢恢複。
彆說犧牲她的魂力,如果沒有徐喬,永生都將沒有意義。
氣也好,惱也好,雖然曆經三世,可小凡人骨子裡永遠把他自己當成是人,所以,寧肯受苦受罪,也要用“人”的那一套規則來約束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醒來,徐喬靜靜地注視著蘇清越,明亮的眼睛裡有深情、有感激、更多是愧疚。
蘇清睜開眼睛,抬手扣住了他下巴,認真道:“小喬,彆逼我,你若再敢拿自己的身體冒險,我怕我會忍不住控製你,你膽子太大,你讓我太沒有安全感。”
徐喬將她摟在胸前,親吻她頭發,“對不起,清越,是我任性了。”
蘇清越聲音裡頭一次帶上哀求,“小喬,不管你有多少個非要冒險不可的理由,為了我,為了我們倆,好好愛惜自己。”
徐喬摟緊了蘇清越,聲音沙啞,“我會的。”
“今天你不要去藥店了,在家休息。”徐喬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多躺會兒,冰箱裡有蝦仁,我包三鮮餛飩給你吃。”
蘇清越眼角微彎,半真半假道,“小喬,你要一直像這樣不上班就好了。”
徐喬輕捏她鼻尖兒,“那我可不乾,你不能讓我處處都軟。”
蘇清越視線毫不避諱地掃過他勁瘦的腰腹,繼續向下,那意思不言而喻。
徐喬迅速提上褲子,“老婆,咱能矜持點兒不,你這麼盯著,是要我起立嗎?”
蘇清越勾了下嘴角兒,把頭轉過去。
徐喬穿了緊身保暖內衣,外麵又套了軟絨絨的珊瑚絨的睡衣睡褲,厚襪子也穿上,低頭親了蘇清越一口,這才下床趿拉上棉拖鞋,關好臥室門,進了衛生間。
一邊認真刷牙,一邊看著鏡子裡精神飽滿的自己,眼眶熱了,蘇清越這是輸送了多少魂力給他,才讓自己一夜之間不但疼痛感全無,還如此精力充盈。
周雅一早起來,聽阿姨說兒子打來電話,說不下來吃早飯了,坐不住,喬喬這是跟她沒完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這麼大氣性。
上樓敲門兒,門後的兒子身上穿著圍裙,漂亮的眉眼輕皺著,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她讓進來。
雖然一直都知道兒媳婦不會做家務,但看到大冬天的,兒媳婦在屋裡睡覺,兒子在廚房忙碌,關鍵兒子還心甘情願,甚至怕聲音大了,吵到她睡覺,周雅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跟著兒子進了廚房,廚房裡收拾地一塵不染,甚至比自家阿姨收拾的還要整潔,台麵兒上放著案板,餡料,還有包了一半的餛飩。
周雅湊近了一瞅,就見那些包好的餛飩漂亮勻稱,碼放的整整齊齊,再看旁邊的餡料,顯然也是極為用心,香菇、木耳、胡蘿卜、雞蛋和蝦仁葷素搭配,營養又好看。
徐喬關上廚房門,轉過身,“媽,您一大早過來有事兒嗎?”
周雅:“……”
周雅:“喬喬,你是不是還在生媽媽的氣。”
徐喬沒有接話,俯身撚起一張餛飩片放在掌心,筷子夾了餡料輕輕一抹,隻看見他隨手一折一捏,一個可愛的元寶餛飩就包好了。
周雅習慣了兒子的溫柔,兒子的善解人意,此時兒子無聲的沉默讓她無所適從,又難言的揪心,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沉默一會兒後,徐喬開口了,“您要在這兒吃嗎,嘗嘗我的手藝?”
精明如周雅竟然聽不出兒子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前半句送客,後半句留客?
所以……你猜?
周雅厚著臉皮留下來吃早飯,兒子的手藝當真可以,餛飩皮兒薄餡兒大,煮出來後是半透明的,咬一口,滿口鮮香。
隻是周雅卻吃不下去。
兒子倒也沒有冷落她,但也沒有了以往那種黏人親近,周雅感覺到一陣恐慌,似乎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要離她而去,而她卻無能為力。
到這一刻,她才清醒地認識到,實際上在對待兒子上,她一直扮演了施舍者的角色,兒子畢竟曾經那樣困苦過,她覺得給他錢,給他買買買,兒子應該就會滿足,就會幸福。
實際上這是對兒子最大的不尊重,她有什麼資格作為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兒子所有不幸起始的源頭是她啊,是她把他帶到了這個世界上。
周雅失魂落魄的走了,徐喬麵色平靜的洗碗,收拾廚房。
蘇清越從身後圈上他的腰,“小喬,我也可以給你媽媽一樣的愛。”
徐喬擦乾手上的水分,轉過身來,和蘇清越麵對麵,笑道:
“豈止,你不但可以給我母愛,你還像父親一樣,每當我遇到危險,你總會護我周全,你還是我的老婆,我的寶貝,所以有你,我就擁有了全世界。”
徐喬低下頭去,勾住蘇清越的頭,深情地擁吻她,唇舌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