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見徐喬竟然聽不出她說的是氣話,還說她是色女,說她要招後宮,簡直心如刀絞!
想她蘇清越原本是修無情道的,天下男人,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也就因為碰到了徐喬這個冤家,才會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越來越患得患失,活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一類女人!
她也炸了,口不擇言的狠話脫口而出:“徐喬,就算是色,我蘇清越也有色的資本,勾勾手指頭想爬上我床的男人多的是,不缺你一個!”
頓了頓,她又惡狠狠補刀,“不過你放心,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彆人不一樣,正宮的位置始終都是你的。”
“蘇清越你特麼混蛋!”
徐喬像是被激怒的暴躁野獸,眼珠子通紅地撲上來,壓在蘇清越身上,兩隻大腿死死禁錮住蘇清越的腰,不準她動。
“蘇清越,你看著我的眼睛,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蘇清越冷冷看著他,聲音更冷,她說,“下去!”
簡短!有力!無情!
徐喬沒有動。
“下去,沒聽到嗎?”蘇清越發號施令的口吻更重,一臉冷肅,甚至隱隱用上了等級的壓製,釋放出一縷屬於金丹期大能的威壓。
徐喬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牙關緊咬,嘴唇哆嗦著,較勁般一動不動。
蘇清越看他這副倔強的樣子,心裡控製不住想要將人降服的念頭,一點點控製著,釋放出更多的威壓。
徐喬痛得身體發抖,汗水滴滴答答地順著頭發往下淌,臉色越來越白。
他不相信,不相信老婆會不收手。
蘇清越自然舍不得真傷他,她其實已經十分克製收斂自己的威壓,她生氣徐喬誤解他,她隻想給他一點兒教訓而已。
但她低估了自己金丹期的威力,也高估了徐喬現在這具身體的承受能力。
徐喬終於撐不住,眼一翻,身體軟軟地倒下去,沒有看到蘇清越失措的眼睛。
……
第二天早上,徐喬醒來,身邊空蕩蕩,屋子裡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他睜著眼睛,靜靜地躺了一會兒,翻身起來,胡亂係了下睡衣的帶子,趿拉上拖鞋,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拉到一半,動作頓住。
樓下停著一輛炫酷的新款紅色法拉利超跑,車門邊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人。
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男人的正麵,三十來歲的樣子,寸頭,劍眉星目,鼻梁□□,渾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成熟硬朗。
徐喬看著那人側身為蘇清越打開車門兒,蘇清越坐進去後,又妥帖地幫她關上。
緊接著,男人彎腰進了駕駛室,不一會兒,汽車的引擎聲想起,車身一個利落的擺尾,開了出去。
徐喬手指倏然攥緊了窗簾,又狠狠甩開,嘴裡咬牙切齒迸出兩個字兒——
“幼稚!”
徐喬洗完澡,進衣帽間換衣服,竟然沒有一件看著順眼的。
太精致,太高貴,太紳士,太騷氣!
不夠粗獷,不夠硬朗,不夠男人味兒!
挑了半天,徐喬翻出一件夾克式外套,腰間抽繩設計,工裝大口袋,直角線條搭配寬大版型,有點兒感覺。
他又找了條顏色做舊的直筒牛仔褲套上,手腕子上華麗的手表摘掉,換運動手表。
越野車疾馳在四環路上,車廂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徐喬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副駕駛的座椅上。
他這算什麼?!!!
跟他媽後宮爭寵的妃子一樣,妒忌到她多看了某個男人一眼,就他媽賤兮兮學起那男人的樣子。
我草你媽的,徐喬你真他媽賤!
徐喬氣得用力扯身上的衣服,扣子崩開,露出裡麵的黑色工裝背心。
昨天晚上蘇清越說的根本不是什麼氣話,那就是隱藏在她潛意識裡的最真實想法,失去理智了,控製不住了,所以陰暗角落裡的那些東西就肆無忌憚地宣泄出來了。
蘇清越眼裡從來就沒把男人當回事兒,他以為自己是特例,特例個狗屁!
一樣的!
玩兒夠了,膩歪了,沒有新鮮感了,他不能讓她滿意了,就想換新口味兒了。
徐喬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兒。
他一開始還覺得是蘇清越故意找這麼個帥哥司機氣他,現在想來,什麼樣的不能找,蘇清越為什麼非找個和他類型完全不一樣的。
不就是看他,看夠了,看煩了。
什麼他媽夫妻,什麼相濡以沫,什麼白頭偕老,喜歡你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而已!
現在時間長了,再好看也審美疲勞了,人家蘇宮主有顏值,有實力,關鍵壽命還可以稱得上不死,為什麼要吊在他這一棵樹上!
憑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