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
“你知不知道,江平海是兵部出身,而三皇子對兵部掌控的多,朝中皆認為江平海是三皇子的人,而你們京城去年剛推行的報紙一事,又是太子的人在做,你一個名滿京城的知言先生,還掌控著《京都故事》的豐來書肆東家,跑來北原州找江平海,你覺得……有些人會怎麼想?”
“這!”李祁一瞬間驚駭的站了起來,“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與江大人都無此意!我就一尋常白衣,江大人也並不參與朝鬥!這簡直是……”
李祁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來北原州完全就是出於好奇,這北原州剛歸於大殷,整個中原想來看看的人不知有多少,當然,抱著發財夢來的也不少,左右他這個想法也不奇怪。
而江平海這個總督,李祁對他的印象一直不錯,雖然平日裡看著有些不著調,時而又過於平易近人了些,但真做事起來,卻是個認真嚴謹的人,同樣,據他對這位江大人的了解,他更不會去搞什麼投靠哪位皇子這種事兒!
根據一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想派人殺他!!!
何等可笑!!!
這就是□□羽!?
周景明起身將李祁按回椅子上,笑道,“先前還誇你聰慧,這會兒就耐不住了?”
“嗬!隻是覺得有些可笑,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因為一些想都沒想到的理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我不明白,為什麼?”
“向來如此罷了,有身份的人不好動,就會在一些小動作上動手腳,對於小人物來說,有了點懷疑,就夠了。”周景明淡淡說道,讓李祁難以接受的事情,在他的語氣中,竟是如此稀鬆平常。
“小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還能及時趕來救我?”
周景明眯著眼,依然眼帶笑意,連眼角那兩條小小的皺紋,都如同星河邊的銀帶,神秘而富有魅力,“因為執行的人,叫王貴,我想,你應該認識這個人。”
隨後又將之前自己一直有派人監視王貴,又從他那裡得知,王貴的上頭想對李祁動手的事情說了出來。
“京城有你的人!”李祁說道,並不是問句。
“是。”
“之後他們還會殺我嗎?”
“不會了,而且,這場事情,隻是我與王貴的爭鬥,與你無關。”
“小舅……你對太子……怎麼看?”雖然太子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但被□□羽,差點以子虛烏有的理由給弄死,說是毫無怨言是不可能的。
“過於醇厚,手下多奸佞。”
分明自己長居京城,這些事情還沒一個一直在外飄零的小舅來的了解,但李祁也並不尷尬,而是抱著好奇的心態詢問著,“為何這麼說?”
“太子如今的用人,大多與太子早年相識,他們仗著自己□□羽的身份,胡作非為,偏偏太子卻又需要用他們,明知這些人已經給自己帶來了不少麻煩,不用又不行,有狠不下心直接處理掉,導致如今尾大不掉的情況。”周景明冷靜的說道。
反倒是李祁思索了起來,“我想這些人最初的時候,應該也是好的,不然也不會被太子看中,可惜,野心和貪念在日複一日的縱容之中被養了起來,他們自持這太子離不開他們,太子也狠不下心自割其肉,便隻能任由這些人狂傲自大,如今太子看似勢大,其實……不如三皇子得人心!”
“祁兒,你啊……”對麵男子長聲歎息不已,“是我們誤了你,否則又何至於,你如今隻能在這談論天下。”
李祁搖搖頭,“哪有什麼誤不誤的話?都是瞎說,我這些猜測,也不過是旁觀者清,況且,朝中能者、智者,何其之多,看透這些的,定然不知凡幾,隻是人在局中,哪能事事如意?更有幾人可以和光同塵?”
幾番下來,李祁竟覺得這個才第一次說上話的小舅,就如同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親人,那種源於心底的親近感,連許多相處好些年的親人都比不上。
李祁一直相信人與人的緣分,又或者說是氣場,有些人,一見便是互道衷腸,情意難舍,有些人天天見麵,依然形同陌路。
比如,當年的秦祿明、陳靜萱,又比如如今的小舅。
李祁之前還想著不過是個麵都沒見過的親人,活著自然更好,已經不在了,自然不過是傷心幾日,如今看來,當時的自己是何等冷漠,這樣有趣的小舅,當然要長命百歲、榮華富貴加身才好。
“罷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了,小舅今後有什麼打算嗎?不能就一直在北原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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