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燈是都有,不過燈光打出來的感覺一點都不溫馨,倒有點陰森森的。
她覺得……這燈怎麼都有氣無力的?暗幽幽照不遠的樣子。
她走到場中讓工作人員調適,一站上去就發現不對。
腳下的地毯變成了黑色,她臥室的床邊地毯是乳白色的,這個就黑漆漆的。
床上的床罩也不一樣了,她記得她的床罩是灰粉的,這個就是灰色,摸一下,手感還挺粗,掀開一看,下麵鋪的是泡沫板和塑料布,估計是器材的包裝塑料布,沒扔,拿過來墊一下。
陸北旌站在攝像機旁,說:“坐下來試試。”
她把床罩一掀,讓他看裡麵,問:“怎麼坐?”
會坐塌的。
旁邊馬上有人喊道具,道具也趕緊嚷嚷:“這麼緊沒辦法找到床墊,隻能這樣隨便墊一下啊。”
陸北旌走過來看了看,問她:“你能不能腳支在地上坐下來?”
柳葦:“騎馬蹲襠步嗎?那估計就不能保持形象美好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都發笑了。
陸北旌:“我知道我是新上台的沒什麼威嚴,你也多少給點麵子,看在咱們合作那麼多次的份上。”
柳葦:“我一向都是這麼尊敬梁導的,你們說對不對?”她轉頭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不管在不在這邊,聽到了都大聲說:“對!”
還有人喊“梁導是王八蛋!”
很好,氣氛很到位。
陸北旌就笑,他壓了壓假床,旁邊道具的也站過來了。
陸北旌:“看來真的不能坐。”
道具:“真不能,就是堆起來的,不是真床,沒辦法承重。”
陸北旌:“那搬把椅子過來吧,放床邊。”
柳葦:“我坐椅子上嗎?”
陸北旌:“看看效果。”
柳葦:“你想要什麼效果?我看這現場的效果夠足了。”
陸北旌就笑:“你發現了?”
柳葦:“不發現就是瞎子了。這是改鬼*了嗎?”
陸北旌悄悄跟她咬耳朵:“梁導改了,為了拖時長,要增加幾個鏡頭。”
柳葦也小聲:“他改成什麼樣了?”
陸北旌:“全改了。”
柳葦震撼道:“梁導厲害啊!”
一會兒椅子搬來了,為了配合這個場景的氣氛,搬來的是一把西式餐椅,還是美式鄉村風格,椅背和椅墊上都是小花花。
有了個椅子就要重新布光。
燈光罵罵咧咧的過來,蹲下一陣擺,給椅背後麵加了一個燈。
看著這椅子就陰氣森森。
她不說還好,一說,柳葦更害怕了。片場鬨*一向是很有話題的,問題就在於這事吧,人人都知道世界上沒*,但人人也都害怕,害怕這種反應不受控製啊。
柳葦一個箭步跑到陸導身邊,求饒:“陸哥,這麼晚了就彆拍這個了吧。”
陸北旌:“叫陸導。”
柳葦:“陸導,求求你了,大晚上的,你讓我拍點陽光的行嗎?這個白天拍不行嗎?”
陸北旌:“你其他的鏡頭都有了,這是新加的,所以要先趕這個。沒事,彆緊張,那都是假的。”
柳葦:“不行,我害怕。”
陸北旌看看她,拿出錢包,抽出一張一百塊,卷一卷遞給她:“有兜吧,塞兜裡,不然就握手裡,百邪不侵。”
柳葦:“……”
——這種時候應該下頭,但她怎麼覺得一本正經說冷笑話的陸北旌更有意思了呢。
——雖然還是想揍他。
她就這樣回到場上,坐在了椅子上。
她看不到鏡頭裡自己是什麼樣,不過她自己坐在這裡就覺得哪哪都冷嗖嗖的。
——不怕,都是錯覺!
道具小哥在後麵開電風扇,輕輕的小風沿著地麵吹過去。
陸北旌喊她:“看鏡頭,扭過來看我。”
柳葦扭頭,盯住他,冷氣直冒。
陸北旌看著鏡頭裡的人就笑,抬頭說:“笑一笑,就像看到了教官。”
柳葦:“笑不出來呢,陸導。”
工作人員也跟著笑,還有的喊:“把立牌男主搬出來!”
於是有道具一溜煙的扛著立牌過來,還就放在陸北旌旁邊,小哥笑著說:“男主來了。”
陸北旌看看自己的立牌,摸了一把灰,說:“給男主擦擦乾淨。”
道具小哥就拿著抹布過來真把立牌給抹了一遍。
陸北旌看柳葦:“這回行了吧。”
柳葦笑出來了。
片場的氣氛也變好了。
大半夜的工作,人人心裡都不太爽快。但是有似真似假的八卦看,有笑話看,大家的心情會稍微好一點。
柳葦發現她終於學會怎麼調節片場氣氛了。
不過她敢對著陸北旌這麼開玩笑,下回換個導演,估計就未必能這麼做了。
陸導,“男主看著你呢,來,對他笑笑。”
柳葦笑得很燦爛。
陸北旌看著取景框,指揮工作人員調整道具,一邊說:“怎麼對我笑不出來呢?”
柳葦:“因為他年輕啊。”
陸北旌:“他就年輕一歲。”
工作人員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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