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聽說他們到了,從裡麵出來迎接,一手一個站在外麵讓媒體好好拍照。
梁平小聲說:“好好拍,多拍幾張,我們才是自己人呢,不把版麵全占了怎麼行。”
他認出柳葦這條裙子,笑著說:“姑娘真省錢啊,這是又拿出來穿了。”
她說:“我加了條新腰帶。”
梁平:“好看!漂亮!”
她小聲問:“梁導,你是不是可以罩我了?”
梁平:“罩!必須罩著,說,誰得罪你了?我這就發話不許他在北京混了。”說著他還真想起來一個人,那個叫石磊的導演是不是還在北京找活呢?
陸北旌:“我呢?我呢?我這麼個人站在這裡你是看不到嗎?”
梁平:“你說你來乾什麼?你是嫌杜海豐找不到你是嗎?”
陸北旌:“你這麼大風頭我不來就該傳咱倆不和了。”
他跟梁平的關係更久,所以他必須來,不來媒體肯定說兩人不和。
三個人站著讓媒體拍了十分鐘才往裡走。
她問:“杜海豐還在呢?”
梁平:“走了,他就是來替我撐個腰,喝了杯酒就走了。這種大佬日理萬機,能特意過來露個臉已經是給我天大的麵子了。”
她立刻就放鬆多了。
穿著舊裙子也毫不在意的跟梁平坐到主桌上。
這一桌人最少,因為不是什麼人都能坐過來。
梁平今天是主人,他也不必去當迎賓,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跟她和陸北旌聊天。
她小聲提了史導的事,說打算找史導聊聊。
梁平:“行吧,有一兩部砸了的片也正常。不過拍不好肯定不怪你,現在觀眾都對你有濾鏡了,拍不好肯定罵導演。她比你緊張。”
柳葦緊張起來:“史導的導法不太好嗎?”
梁平搖頭:“我沒看過她的片,不清楚。不過導的好不好也不是最重要的,要看劇本和剪輯。”
柳葦:“劇本好像沒大問題。”至少她沒讀出問題來,像《鐵路工人的一生》這種問題她就能一眼看出來。
梁平:“那你覺得這部劇的看點是什麼?你把自己放觀眾的角度想一想。”
柳葦:“虎帝的人生還是挺有趣的。”
虎帝自己就很有戲啊,這麼有戲的皇帝還是不多的。
梁平:“那你就要把握住這個點,要讓劇組把它放大。跟你對戲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認真選,必須要好看才行。戲好看,人也要好看。一點細節都不能放過。”
柳葦明白過來了:“我要改戲嗎?”
梁平:“不好的一定要改。”
柳葦發愁:“可是喬編不在啊,她還在組裡沒出來呢。”她沒有熟編劇了啊。
梁平:“我給你找一個,你等著。”
他當即拿手機打電話:“你來了嗎?過來,廢什麼話啊過來!”
一會兒,一個胖男人從人群中擠過來了,一臉的笑,一路快步向這邊奔,沒走近就對著梁導張開手:“祖宗,你找我?”
柳葦認出來了,《武王傳》、《夏日》時的張編劇!
梁平笑眯眯的把人拉過來:“最近有活嗎?”
張編劇:“有啊。”
梁平臉一黑:“推了。我有事找你。”
張編劇:“馬上馬上。”也是立刻拿出手機來跟另一邊打電話,“啊那什麼,我這腰疼犯了,是是是,對不起啊,那我們回頭把合同走一下,是是是,是我的錯。”
說完,張編劇一臉堆笑:“祖宗,您有什麼事給我啊?”
梁平指柳葦:“你去個組,過一個戲。”
張編劇:“……”哦,不是有電影劇本給他啊。
可他也不敢拒絕啊!
梁平笑眯眯的:“怎麼樣?”
張編劇笑得開心極了:“好啊!”
柳葦:“……”
她昧著良心喝了口水。
假裝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