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澤蘭:“淨度很高呢,切工也好,這麼大顆的白鑽切成方型,底色還這麼漂亮,太難得了。”
孔澤蘭的形容是:“我要有這麼大的白鑽就當項鏈主石了,做頭花就真的有點舍不得。”
方芳站在那裡就是財閥本閥,笑得溫柔和氣,話就一點餘地不約。
年導在宴會上四處握手碰杯,遇到給柳葦遞劇本的韓國導演也笑眯眯的上去聊天,顯擺她已經有一個好劇本給柳葦了,投資都就位了,他那個劇本就先放著吧,等以後看能不能便宜賣出去。
韓國導演看一看方芳,聽說是中國投資大公司的人,很想結交一番。
年導笑著說:“你可算了吧,你的劇本立意差遠了,也就在你們韓國鬨一鬨,出去根本不行。”
韓國導演:“我給柳小姐的劇本隻是一個大綱,最精華的部分沒有寫進去。”
年導:“中國女人想方設法移民到韓國,要嫁給韓國男人當韓國女人,這種風格的劇本四十年前美國就有了,往前數二十年是日本的風格,現在你才玩這一套,沒人想看。”
韓國導演:“你不能否認,中國人和韓國人的婚姻一直都很多。”
年導:“中國人多,跟哪一國聯姻的都不少,也就你們韓國人少才覺得這點人數就夠一個社會現象了,也就是在你們韓國人看來這很值得吃驚,你把韓國換了,換成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你看有沒有類似的電影電視劇小說,多得很我跟你說。它一點都不稀罕,也就不可能打動柳女士,更不可能讓我們中國的投資人給你投資。投資什麼?一部隻能在韓國公映的電影嗎?隻有韓國人能高-潮,中國人早就看夠了的作品沒人想看。”
年導拍著韓國導演的肩說:“我這絕對是實話,一點沒騙你。”
年八月打擊夠了敵人才回來,坐下就對柳葦說:“我把那劇本臭罵了一頓,太爛。”
柳葦:“……”
話音未落,韓國導演又過來了。
年八月:“你這人怎麼不聽勸。”
韓國導演:“我來學習學習。”
翻譯在柳葦耳邊儘職儘責的翻著。
開始聽著像吵架,後麵又像是朋友了。
年八月跟韓國導演就著雞尾酒把參賽的電影一一點評一遍,韓國導演又拿出一個劇本來給年八月看,年導看了前兩頁就笑著讓柳葦也來看。
柳葦當然看不懂。
幸好有翻譯。
翻譯簡單翻了前兩頁。
柳葦:“為什麼爸爸欠債要女兒還?爸爸是死了嗎?”
女主角是爸爸欠債,男主角是媽媽欠債,兩人都裝成有錢人想釣有錢人來騙錢,最後發現兩人都是窮鬼,結尾是雙雙自殺。
韓國導演解釋爸爸沒有死,他是失蹤了,找不到了,所以才找已經成年的女兒還錢。
柳葦:“為什麼?又不是她欠的?”
韓國導演繼承解釋,韓國的貸款有一種是家族式的,父母欠債沒還完就消失了或是死了,債務會自動轉移到孩子身上,就跟遺產一樣,錢和債務都能繼承,沒有錢也可以繼承債務。
柳葦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突然慶幸,柳思思的父母隻是給她留了一個需要還違約金的賣身契合同,沒再欠下一堆可以繼承的債務。
這世上不當人的爹媽那麼多,要真有這種家族貸款出世,那攤上這種爹媽的孩子該多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