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來人的動作,甘草心裡已經將其十八代,無論親表的祖宗都挨個問候了一下,還特彆關注了其女性代表。
這挨千刀的王八蛋!你擱老娘等著,老娘以後不弄得你生不如死,哭爹喊娘的,老娘屁股下的山神位置給你坐!
甘草這邊在心裡恨不得將黑衣人弄死後,又殺到地府去,將魂拖回來,接著弄死。
黑衣人那邊則用腳將甘草的頭往旁邊一踢,將她的頭側向自己,再用力踩在她朝上的臉頰,將甘草口腔裡的血全部擠了出來。
看著一股細小的血液慢慢地將深褐色的泥土浸濕,一根根綠芽迅速的從土裡冒了出來。
“範魂?從忘川河裡爬出來的大人物?嗬!也不過如此嘛!”黑衣人嗤笑了一聲,將踩住甘草臉的腳又往下踩了踩。
你說歸說!能不能不要動腳啊!這已經不是臉麵的問題了,這是真她媽得很疼唉!
來人將甘草認成是範魂,甘草一點也不意外,畢竟範魂從地府跑出來後的動作可一點都不小,而且,此人從頭到尾就隻攻擊自己的腹部,想來是想將自己弄點血出來後,用來確定身份。
看來,這個和自己沒有仇沒怨,但是和範魂有仇有怨,就不知道是奪夫之恨,還是殺父之仇了。
靈力還是無法凝聚,但是甘草感覺她能稍微調動少許的山神之力了,這點點的山神之力不足以發動攻擊,但是還是可以激活定山珠,將自己拖回山神廟,這樣看來上天還是比較照顧他最後一個手下的嘛。
這一下確定自己命保住了,甘草的思想又開始發散了,這個人顯然沒有見過範魂,否則也不會費七八力的去驗證範魂的身份,他可能是聽說過範魂的特征,知道範魂的真實身份。
知道範魂身份,知道她從忘川河爬出來,並且時時關注她狀況,還想第一時間將她抹殺。
種種信息疊加起來就隻說明來人就是當初將範魂扔下忘川河的人,或者和那人關係匪淺!
想著甘草心底就浮現出濃鬱的殺意,將範魂扔下忘川河的人不僅僅是偷了山神印的人,還是將範魂推向死亡的人。
甘草的殺意還未浮現出體表,黑衣人的殺意已經襲麵而來。
隻見黑衣人將腳從甘草的臉色挪開,緩緩地蹲在地上,右手拇指彎曲向內做刀狀,一層黑色的光芒將其包裹,刀尖正對著甘草的心臟。
“心患大敵?神使?嗬!都去死吧!”黑衣人嘴角輕輕地往上一勾,一邊神情愉快的眯眼輕笑,一邊快準狠地將手刀插向甘草的心臟。
明顯感覺到黑衣人的殺意,甘草本能的就要去調動山神之力激活定山珠進行抵擋之時,她似乎察覺到什麼,腦海裡的靈光一閃,調動山神之力的動作一滯,刹那間,一個蒼白的手就將甘草的心臟插了個通透。
好痛!虧大了!甘草本來無神卻明亮的眼珠迅速灰暗下去,距離起伏的胸腔也瞬間歸於平靜,雙手無力的從腹部滑落,體溫也逐漸下降。
直到確定甘草已經冰冷且僵硬了以後,黑衣人起身,從兜裡拿出張白色手絹仔仔細細地將右手擦得乾乾淨淨後,閃身離開了,獨留一張沾上點點紅梅的白手絹從空中緩緩飄落。
而此時,小鎮的另一端,走到半路,想起被甘草遺落在學校操場的古球球,回頭將古球球撿回去的商陸突然眼前一黑,四肢酸軟的向街麵跌去,瞬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心臟席卷而來,將商陸疼得如一隻蝦米般彎曲。
古球球一臉茫然的從商陸收緊的懷裡掙紮著爬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旁邊開始抽搐的商陸,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前掌,輕輕地碰了下商陸已經蒼白汗濕的臉頰後,如同觸電般地迅速收回。
抬起觸碰過商陸臉頰的前掌,好奇地低頭瞧去,待看清那毛絨絨的掌尖上濕噠噠的幾根毛,大大的瞳孔立馬向內一縮,扭頭向著另外一邊,做出嘔吐的動作。
正在地上疼得快沒有意識的商陸,感覺自己耳邊出現一道奇怪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隻見古球球一邊滿臉嫌棄的乾嘔著,一邊將一隻小小的前掌在自己的衣袖上反複的擦著。
這是碰了什麼臟東西,竟然惡心成這樣?商陸在疼暈之前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