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態,多少還有些像是局外人。
周氏、夏老爺子、梨花,都是實實在在地感到被親人背叛和傷害的痛苦,但夏稻花卻很難感同身受。
她的“痛苦”,還得靠綠芥末幫忙,才能演出來呢!
憤怒和不平,倒是真真的。
這一天,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對每個夏家人來說,都分外漫長。
夏稻花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們走了,夏家大房的麻煩卻並沒有結束,反而升級了。
最初的混亂過後,朱氏最先鎮定了下來。
她先是讓金花給婆婆劉氏和戴三郎穿上了衣裳,又婉言留住了比她還要驚慌的戴家姐妹,讓她們寬坐。
自己出門拜托了相熟的鄰居,給鬆溪書院那邊捎了信,隻說夏有財突發疾病,昏迷不醒,讓夏大郎趕緊回家一趟,彆的什麼都沒說。
把家裡人安頓得差不多了,朱氏自己去了醫館,請了個相熟的郎中回來,給昏迷不醒的夏有財看病。
夏大郎得了信兒,又跟山長請了假,心急如焚地從鬆溪書院趕回家的時候,夏有財已經被郎中用金針刺穴之術救醒了。
隻可惜,夏有財受的刺激太猛,他中風了。
雖然被救了回來,恢複了神誌,卻說不出話來,半邊身子也不能動彈。
看到夏有財這副模樣,以及家人各個滿臉的愁雲慘霧,夏大郎當然得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滿臉忐忑不安的朱氏,湊到夏大郎的耳朵邊上,低聲把事情的經過,挑那緊要處,細細講述了一遍。
夏大郎聽完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先是對朱氏怒目而視,緊接著又瞪圓了眼睛去看戴三郎、劉氏、金花,卻見他們都不敢和自己對視,就知道,恐怕朱氏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了。
夏大郎氣得手也哆嗦、嘴也哆嗦,差點當場腦溢血。
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壓抑著怒火,走到了戴三郎麵前。
戴三郎見到夏大郎,忍不住有些瑟縮。
他一開始,以為自己睡了梨花的時候,是心中竊喜的。
之前因為喝了不少酒,又是趁著黑夜動手,也沒搞清楚為何“梨花”的身子,比印象中的苗條纖細,豐滿了許多。
早晨被劉氏和金花兩個女人的尖叫和嚎哭吵醒,他還以為,她們是對自己睡了梨花表示不滿呢。
心裡還覺得,她們明擺著是有意安排梨花給自己睡,這會兒怎麼又裝起無辜來了?
可是等他意識到了,自己昨天迷迷糊糊,趁著黑暗一擊成功的對象,竟然不是梨花,而是劉氏,他就徹底被這個陰差陽錯的結果給嚇傻了。
夏有財昏迷過去之後,戴三郎鬆了一口氣。
可是麵對著夏大郎,他平白無故地就覺得,自己仿佛矮了一截。
夏大郎走到戴三郎麵前,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雙手用力,把戴三郎掐得喘不過氣來,直翻白眼:“咳咳,你放開、放開,咳咳……啊啊呃呃……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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