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1 / 2)

近日有一則消息震驚了整個朝野——順王湯澤雍勾結月戎,意圖謀反!

前些陣子月戎的使臣回國之後,他們月戎國就像是喝高了一樣,雖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但常常騷擾大周邊境的居民,通常是搶了東西就跑,也不殺人也不放火,在官員看來不痛不癢的一些舉動卻苦了邊關的老百姓們。

大周一向熱愛和平,況且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大臣們就商議著派個使臣去敲打提醒一下月戎,恐嚇他們說再繼續這樣下去就要出兵鎮壓。

本來嘛,順王身份尊貴,出使小國這種事情輪不到他,但朝中一時間竟找不到更加合適的官員。皇帝也有意讓他把手中的權力放一放,於是聖旨一宣,他就被支使到邊疆去了。

這一去就是兩個月。也不知道月戎這塊骨頭到底是有多難啃,堂堂一個王爺談判了兩個月都沒見個成效。

皇帝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秘宣楊承安進宮,並囑咐他必要時可以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楊承安盯著手中的令牌看了半晌,露出一個陰沉無比的笑容——湯澤雍,你就算是一清二白我都能給你安上足夠殺頭的罪名,更何況你還不乾淨。

楊承安等這個複仇的機會真的等太久了,他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湯澤雍傷他一分,他必十倍百倍奉還!

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殷小娘子開口說自己要離開一段時日。此次出行不比南嶺,變數太多危險重重,他隻能一人前去。

這廂殷子珮也在疑惑,算算順王在邊境待的時間,楊承安差不多也該出發了啊。怎麼督公這麼悠閒,今日又約了她去隆福戲院看戲?

看戲看到一半,中場休息的時候,楊承安突然道:“我明日就要離開長安城了。”

殷子珮幾乎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要去做什麼。她簡直都想給督公跪了——這麼大一件事,明天都該走了,今天還有閒情逸致約她出來看戲,這心也太大了叭!

楊承安卻還在那裡威脅她:“我走之後,符泉還會待在長安,你有什麼事情讓他去幫忙解決就可以了,不準去找外麵的野男人。你若是敢紅杏出牆,我回來後定會將你鎖起來!”

殷子珮這下是真的想跪了——督公你怎麼變得這麼戀愛腦!都啥時候了滿腦子還都是我出不出軌!作為事業成長型男主,我就算現在當著你的麵出軌,你也應該心無旁騖去搞反派啊!

楊承安見殷子珮麵色複雜,眼神一下就陰沉了下去:“怎麼?難不成殷小娘子已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殷子珮委婉地提醒他:“你是不是應該開始籌劃接下來去邊境的事情了?”

楊承安微微皺了下眉頭,“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去邊境的?”這密令除了皇帝和他,並無第三個人得知。

殷子珮懊惱得想咬舌頭,她鎮定道:“我猜的唄。你神情嚴肅,肯定是件大事兒。再結合朝中近況,除了月戎一事其它也都沒必要派督公外出啊!”她故意將調查順王之令曲解為月戎談判一事,希望能讓楊承安打消疑慮。

楊承安目光沉沉看了她一眼,譏諷道:“你倒是聰明,隻希望殷小娘子莫要將這種聰明才智放在其它野男人身上。”

殷子珮想罵人:左一口一個野男人右一口一個野男人,我看你才是野男人!

不過督公說話就是這個風格,除了陰陽怪氣還是陰陽怪氣,懶得因為這種事情與他置氣,殷子珮笑嘻嘻道:“那督公今晚好好滿足我,我自然不出去找野男人。”

楊承安彆過頭去冷哼一聲,一句“不知羞恥”硬生生卡在嗓子裡說不出口,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殷小娘子記住自己說的話,今晚滿足你之後不許出去找野男人!”

為了殷子珮這個諾言,楊承安今晚是真的很努力,差點兒沒把箱子裡的東西都用上一個遍兒。殷子珮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失神地躺在床上,表示自己累覺不愛——最起碼一個星期都不會再想要搞黃色了,果真是不需要野男人了。

楊承安離開之後,殷子珮……其實不怎麼想他。除了晚上一個人偶爾寂寞空虛冷的時候會懷念督公的口*活,平日裡她還是挺忙的。畢竟糧新酒肆的葡萄酒如今千金難求,大部分還都需要送進宮中了。人一忙起來,哪兒還有空想談戀愛的事兒。

再次收到有關楊承安的消息,已經是兩個月之後他押送順王回京的時候。

楊承安給湯澤雍安了不少罪名——勾結敵國、意圖謀反、貪汙受賄、虐人至死以及在南嶺私藏了數量龐大的兵器。

這些罪名,樁樁件件都足以令朝野震動。但最令大臣們警惕的卻不是順王的倒台,而是督查院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一個卑賤太監出身、官階不高的督查院首領,手中的權力竟然大到可以逮捕當朝權傾朝野的王爺!而且順王沒被關進宗人府也沒被關進京西大牢,竟然被押進了督查院的密牢!以後這大周國哪裡還有法度可言!豈不成了他楊承安一人的天下,想押誰入獄就押誰?

但楊承安知道,自己手中的權力還遠沒有大到為所欲為的地步,設計抓捕順王過程的艱辛隻有他自己清楚。如果沒有皇帝特賜的令牌以及丞相裴恒的推波助瀾,如今被關押的人怕是就要變成他了。

押送順王回京的過程很隱秘,直到湯澤雍被安安穩穩地送進督查院的大牢,這個消息才被放出去,就連順王的家眷也是這時才得到的音信。隻不過在他們得到音信之前,皇帝就已經下令軟禁了這些人。

順王所犯下的罪孽,樁樁件件,罄竹難書。但朝廷從不是這樣一個非黑即白的地方,而是勝利者書寫曆史的地方——順王的反撲來得又急又猛。

裴恒浸淫官場多年,說他是隻老狐狸也不為過。皇帝想要扳倒順王自然不可能將寶都押在楊承安一人身上,裴恒在此次事件中的分量一點兒也不比楊承安少——順王在朝中的心腹大臣們都有誰早已被他調查得一清二楚,趁此次朝堂動蕩,該入獄的入獄,該外派的外派,與湯澤雍結黨營私的那些官員被肢解成了一盤散沙。

但他還是漏了一個人——鎮滇將軍左棄疾。

裴恒頭都快被自己抓破了,也是實在沒想出來左棄疾什麼時候和順王有了聯係。這個鎮滇將軍出身草莽,就是因為獨來獨往不搞那些有的沒的才被皇帝所看重,陛下一直以為他是個孤臣,放心將滇渝地區的兵權交給他。他這十幾年間回京的時間加起來攏共不到半年,到底是如何成了順王的心腹!

左棄疾在滇渝待了十幾年,甚至沒有哪個縣令郡守在任的時間比他長,說他是滇渝地區的土霸王都不為過。如今土霸王揭竿而起,整個滇渝竟真是被他給控製住了。

隻不過左棄疾沒有自立為王,人家改國號為楚,擁立湯澤雍為王。

縮在大牢裡的湯澤雍:啥?這也行?朕人都不在現場請問諸位是怎麼完成的冊封大典?

總之,左棄疾放話了:快放我們大楚的君王回來,否則我就要出兵攻打你們周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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