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在產屋敷家門口,此時裡麵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血腥味還沒有散去,被破壞的東西也沒恢複,但好歹能暫時安頓下來了。
在阿皎離開的時候,鬼殺隊的劍士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產屋敷雪紀跪坐在家中,臉上一片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阿皎記得,產屋敷家差不多十年就會更換一個家主,這樣頻繁的頻率以及背負的詛咒都讓眼前的年輕人同他的祖先們,以及後輩們一樣成熟。
看到阿皎被鬼殺隊的劍士帶進來,產屋敷雪紀的精神明顯一振。
家中的仆人已經死在了無慘手中,此時也隻有他唯一的兒子被藏了起來而逃過一劫,自然沒有能夠招待的人,隻能請鬼殺隊的劍士暫時幫忙了。
阿皎這一次沒有背著六郎,也沒有讓他出來,不過鬼殺隊的劍士還是感覺到了鬼的氣息,頓時警惕了起來。
就算產屋敷雪紀說明了情況,可這些人身上縈繞著的鬼氣也無法讓他們放下戒備。
太郎背著六郎走在最後,手中還拿著他用習慣的短鐮刀。
他自己的那把鐮刀早就不見了,這是後來又找的。
這些陌生人警惕著他們,太郎又何嘗沒有警惕著這些人呢。
他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很厲害,他走在最後,阿皎走在前麵,中間是牽著繼國兄弟的梅。
“主公,這些人身上有鬼的氣息。”鬼殺隊的隊長跪坐在產屋敷雪紀旁邊,手握在日輪刀的刀柄上,輕聲說。
這些人長期和鬼廝殺,自然是最了解鬼的人。
“幸會。”阿皎坐到產屋敷雪紀對麵,溫聲說,“我想要同產屋敷家主做一筆交易。”
給了一個假名字,而並非真名。
太郎看了阿皎一眼,隨後垂下首,隻當一個仆人一般跟在後麵。
產屋敷雪紀看著阿皎,有些疑惑,不知道阿皎想要同自己做什麼交易。
阿皎此時的狀態不太好,也不想和產屋敷雪紀繞圈子,直奔目的地。
“鬼殺隊在同鬼的交手中,因為人類身體的限製,一直都是處在下風的,每年都有很多劍士死在殺鬼的任務中。”阿皎說的是事實,人類的身體,和可以再生的鬼的身體,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鬼殺隊這群劍士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同鬼搏鬥著。
果然,阿皎這話一出來,鬼殺隊的劍士就紛紛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他們這些人,都和鬼有仇,總有親朋好友死在鬼手中,而他們身邊的同伴也時常就會徹底離開。
這樣的事實,即使心有不甘,也無人能夠反駁。
“我們不得不承認,人類的力量與身體無法與鬼相比。”
產屋敷雪紀沒有說話,阿皎說的這些他都清楚,他不明白的是,阿皎為什麼要提這些。
“那你想說什麼?想說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嗎?”旁邊的一個劍士沒忍住,開口問道。
“自然是有意義的,用人類的血肉之軀同可以無限再生,力量也增長了很多的鬼搏鬥,在座的諸位都很厲害,我要做的交易是,如果我可以幫助你們提升自己的實力,讓鬼殺隊在麵對鬼的時候可以有一戰之力呢?”
其他人不明白阿皎的意思,但是親眼看著阿皎片了鬼舞辻無慘的產屋敷雪紀卻瞬間就明白了,腦子一嗡就炸了開來。
他之前想要和阿皎聊一聊,就是因為阿皎麵對無慘的實力,想要邀請他加入鬼殺隊。
他以為,那隻是阿皎一個人的實力,結果阿皎卻告訴他,他可以將這些傳給鬼殺隊的所有人。
這代表了什麼,讓產屋敷雪紀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您是說,您
願意教導鬼殺隊的劍士,傳授給他們?”
至於阿皎是從哪裡知道鬼舞辻無慘的,又為什麼會對鬼殺隊這麼了解,他已經沒精力去問了,對他來說,阿皎此時提出的建議才是最讓他心動的。
每一個鬼殺隊隊員的死去,都讓他心痛,然而卻沒有任何辦法避免,每年依舊有無數的鬼殺隊成員離去。
“是呀,這是好事,不是嗎?”
“您想要得到什麼?既然您說的是交易,那麼您想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作為交換?”用最後的理智詢問阿皎,產屋敷雪紀這才沒讓自己失態。
太重要了。
真的太重要了。
即使無法做到眼前之人的地步,隻要做到一部分,也足夠了。
阿皎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之前是想要鬼殺隊的情報支持,借此尋找鬼舞辻無慘,但是現在不用了。
鬼舞辻無慘短時間內不成威脅,他養傷就得好些年,等他恢複,繼國兄弟也長大了。
至於說其他的鬼,如果鬼殺隊需要他幫忙,他可以幫忙殺鬼,但不會作為交易內容,這樣一來,那件事的定位就變了。
是鬼殺隊需要他的幫助,而並非是他需要鬼殺隊的情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