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目的了。
他需要產屋敷家的財力支持。
六郎不能永遠這樣,而且如果能夠研究出將鬼變成人類的藥,對於他們後來也會有好處,至少有那個機會改變一切。
他可還是一個醫術很好的醫生呢。
隻是這些研究的話,需要足夠的財力,他當然不可能找繼國家,可找最終目的一樣的產屋敷家,卻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如果真的研究出了將鬼變成人類的藥,那自然得有附加效果,那就是能夠改善人的體質,否則的話,六郎變回人類,他還是那個先天不足的孩子,很快就會死去,這讓他怎麼甘心?
又或者,六郎願意以鬼的身份存活於世的話,那也是需要藥的。
他要保證六郎不會吃人。
他太小了,阿皎自己又很快就會離開,不會停留太久,指望這點時間教好一個非人類當人,太難,那就隻能改變客觀條件,讓他不得不那麼做了。
現在鬼舞辻無慘太虛弱,以後估計也無法控製六郎,就如同珠世一般,有後續研究支持,阿皎也可以放心將月之呼吸傳授給他了。
阿皎所做的一切,其中有相當一部分和六郎有關。
他既然決定留下他,那麼自然要安排好一切,承擔留下他的責任與代價。
隻是這些他從未與旁人說起過而已。
將繼國緣一和繼國岩勝帶出來,解開繼國岩勝的心結,讓繼國緣一學會交流,甚至為之後繼國岩勝開斑紋做準備,這些都很簡單,根本不用他費心。
最不好安排的還是六郎這邊。
他太特殊了。
就如同他當日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改變小白蘭一樣,他同樣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改變六郎。
他不會因為白蘭成長得很好,就覺得六郎也會同白蘭一樣。
可沒有這麼自負傲慢。
對於六郎的每一步安排,阿皎都在心中思量又思量,慎重又慎重,尋找著最合適的處理方法,畢竟六郎現在的思維方式可不是正常的小孩子模式。
阿皎提出來的要求讓產屋敷雪紀驚訝,他還以為是什麼,結果居然是這個嗎?
“我可以詢問一下為什麼嗎?”
“我還是一個大夫。”
產屋敷雪紀頓時明白了一些,隨後問起另一個問題。
他需要知道阿皎對於鬼的態度。
“那裡,裝著一個鬼,是嗎?您既然
想要殺鬼,又為什麼要帶著他?”
阿皎的回答對於產屋敷雪紀來說非常重要,關係到他接下來的決定。
“他是一個先天不足的孩子,從小身體虛弱,他的母親為了給他治病,求來了所謂的神藥。”阿皎想伸手摸摸箱子,想到六郎剛才的恐懼,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然後他就變成了鬼。
產屋敷雪紀聽到阿皎的解釋,臉色有些難看。
彆人不知道無慘的過去,但是產屋敷家卻有記載。
在最初,無慘就是一個先天不足,極為虛弱,隨時會死去的人。
產屋敷雪紀頓時明白,那位母親為什麼能夠求來所謂的神藥了,因為無慘在那個孩子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所以將他變成了鬼。
——並且還是借助他母親的手。
“他已經變成鬼了。”
即使六郎是無辜的,但是他已經變成鬼了。
如果因為他的無辜將他留下,誰能保證他不會吃人?對鬼殺隊的成員來說,麵對鬼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他們。
“對,他已經變成鬼了,但是他沒有吃過人,也沒有傷害過誰。”阿皎臉上微笑不變,他能夠理解這些人的擔憂與反對,也知道他們其實是對的。
不甘心就這麼送走六郎的是他自己。
“我會看住他的,如果他真的吃人或者無故傷人,那麼我會送走他。”
總要試試。
產屋敷這下徹底明白阿皎為什麼提那個交易了。
“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