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虛幻與真實(十一)(2 / 2)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輕喘了幾秒鐘,倒回了床鋪裡,停留在大腦皮層的那些旖旎感覺還未褪去,她回顧著車尾氣,不知想到了什麼。

幾秒鐘後,她抬手放進了被窩裡,不知往下摸到了什麼,半晌後有些崩潰地咬著被子:

“啊啊啊啊……”

為什麼她的春-夢對象是仿生人啊?!

她饑渴到這個地步了嗎?

花白禾十分頹廢地在清早鍛煉了一下自己手指靈活度,然後在被窩裡癱軟,花了很長的時間建設自己的心理,然後才從被窩裡早早起來。

那天,看到她早起的薛繼鳴、波叔,甚至尹逍都表現出了極度的驚訝。

隻有花白禾淡然自若地落了座,然後……

吃完早餐躲了應蘩一整天。

直到當晚——

花白禾又夢到了一模一樣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場景和花樣有了點變化。

同樣是第二天早上的六點左右,花白禾滿臉絕望的醒來了。

讓她窒息的是,這個情形整整持續了一整個星期!

花白禾和她的手都受不了了……

在第五天的時候,她哆嗦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用手機號登錄了貼吧,問了一句:

#連續很長一段時間做春-夢的對象都是家裡的最新型仿生人,請問這是什麼現象?#

十分鐘後。

手機裡多了很多個回複。

1L:這次有具體內容了嗎?

2L:樓主是黃蚊寫手練梗?這次的對象具體了一點?

3L:每次都光給梗不給擴寫內容,差評!

4L:怎麼又是你啊?

花白禾:“???”

她滿臉疑惑,心道:什麼叫怎麼又是我?

然後她搜了搜自己的發帖記錄,發現了自己上一次的求助曆史。

花白禾:“……”

彆人失憶就失憶,怎麼她失憶還帶這麼奇怪的並發症啊?

她一臉呆滯地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久久不能言語,懷疑自己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挽救了。

不多時,她握住手機,毅然決然地跳下了床,打開了房門。

門口的應蘩下意識的看來——

“通知司機,我要去一趟醫院。”

應蘩眨了一下眼睛,並未提出任何質疑,隻回了一句:“好的。”

然後……

在準備出門的過程中,尹逍和薛繼鳴都醒了,小彆墅裡大早上就都是人聲兒,若不是花白禾拒絕的態度強硬,她這次尷尬的看病過程將會有兩位男士全程陪同。

走出大門之前,花白禾忽然回頭看了看仍然留在家裡的應蘩,應蘩坦然地對上她的視線,隻對她微微一笑。

不知道為什麼,花白禾被她笑的背後有些發涼。

……

“檢查結果正常。”

上午十點,花白禾拿著自己的檢查報告,迎來了醫生敲錘定音的結果。

花白禾據理力爭了許久,給醫生詳細說明了這七天的夢境變化。

被迫聽十萬字省略的醫生:“……”

他推了推眼鏡,覺得花白禾大約是有些上火,給她開了點降火的藥,還有夜間安神的,同時十分專業地建議了她一句:

“建議減少手x次數。”

花白禾:“……”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在這個醫生麵前了。

花白禾恍恍惚惚地走出了醫院,拿著一包藥坐著醫生的車回到了家。

坐進車裡的時候,她隱約察覺到有人的視線看向自己的這邊,下意識地回望過去——

若是沒有再次失憶,花白禾一定能認出那是洛笙。

然而彼時司機已經開動了汽車,她隻是匆匆一瞥而過,覺得那人讓自己有些熟悉,但心中牽掛更多的是自己的病情,她便十分淡然地收回了視線。

回到家中之後,她看著應蘩,總覺得心中發毛。

強裝鎮定地遵醫囑吃了藥之後,那天晚上花白禾還打開了電腦攝像頭對著自己的床鋪方向,十分疑神疑鬼地,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睡過去。

然後……

她又夢到了應蘩。

花白禾在夢中呆滯地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應蘩,喃喃出一句:

“親,接受退貨嗎?”

這日子她沒法過了。

然而她一時間忘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問出了這句話之後,當晚在夢裡的她被修理地直接暈了過去。

她是暈過去之後才醒過來的——

睜眼就看到應蘩從房間外進來,花白禾第一反應是把自己卷進被子裡,嚶嚶嚶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吧爸爸,不能來了,真的不行。”

應蘩的腳步頓了一下,最近她一直是改變了釋放的波長頻率影響的花白禾的夢境,今晚還是因為對方在夢中的情緒起伏太大,直接醒了過來,不然……

她斂下眼眸,問了一句:“剛才我在外頭聽您睡的不□□穩的樣子,所以才冒昧決定進來看看情況,希望您不會介意。”

禮貌的應蘩,不是一言不合就上的應蘩。

被窩裡的花白禾悄悄露出了個腦袋,打量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發覺這人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花白禾小心肝顫啊顫地嘗試著從被窩裡出來,然後發覺自己的手腕上果然沒有什麼痕跡,之後——

她第一時間竄到了電腦麵前,打開了之前的視頻在看。

快進快進快進……

視頻裡的她房間,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所以那些真實的夢,再真實,那也確實隻是個夢。

花白禾坐在電腦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十分喪氣的樣子,甚至想點根煙緩一緩。

實錘了,她想,不是應蘩對自己圖謀不軌,而是自己對人家有意思。

而且……

還幻想著被人家這樣那樣。

她是禽-獸嗎?

忽然間,一件外套被人從後邊兒披上了她的肩膀。

花白禾頓了頓,爾後還是一副低著頭,滄桑憔悴又失落的狀態。

應蘩見她半天沒反應,不禁疑惑:

怎麼按照習桐說的去做了,卻一點兒都沒看到花白禾有任何要懷疑這世界的意思?

莫非是……

還不夠刺激?

可是在沒經過花白禾同意的情況下,她頂多能影響一下對方的夢境,真身上陣她是萬萬不敢的。

應蘩就這麼想了許久,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開口說道:

“您早點休息,有事可以叫我。”

說罷,她轉過身,準備琢磨今晚之後到底該怎麼辦。

驟然間——

垂落的外套下,一隻溫涼的手倏忽抬起,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應蘩止住了步伐,回頭看她。

花白禾握住她的動作,和自己的聲音一樣在微微顫抖:

“姐妹,搞姬嗎?”

“搞姬選我,不甜,但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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