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誠誌對蘇澤臣的這個懲罰,對蘇澤臣而言還是很經效果的,這段時間以來,蘇澤臣的性子眼見著沉穩了許多。
當然這也與葛天受傷有關。
雖然葛天的傷並不算重,卻也在床上躺了好幾日無法起身。
蘇澤臣身邊的兩個小廝葛天因為年齡大些,多半是他跟著蘇澤臣出入,葛地因為年齡小,多半在書房伺候。
葛天受了傷,自是暫時無法陪蘇澤臣出入,那幾日自是由葛地補上。
葛地到底年齡小,伺候起來自是比葛天弱了不少,偶爾還會丟三拉四,讓蘇澤臣覺得很是不便。
如此的教訓,加上兩位孔師兄的教導,蘇澤臣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漸漸地收斂了他那跳脫的性子。
“爹,不是說國子監每個博士都有一個名額嗎?玉書哥怎麼還要參加考試?”蘇雲朵有些驚訝地看著蘇誠誌問道。
蘇雲朵也是後來才知道,柳玉書是蘇誠誌特地寫信讓他過來的,隻是一直沒有收到柳家的回信,以為柳玉書並不打算來京城讀書,這才沒有事先給柳玉書收拾住處。
待看到柳玉書與寧家一起進京,細問之下這才知道柳家收到他的信後,自是求之不得,當即就給蘇誠誌回了信,隻是這封不知是在哪裡耽擱了還是直接遺失了,總之直到柳玉書跟著寧家進了京,蘇誠誌也沒能收到信,這才有寧家進京當日著急慌忙給柳玉書主仆收拾客房的事。
“讓玉書來京,就是因為我手上的這個名額,不過就算有這個名額,考試還是要參加的,一來可以讓玉書看看他自己的真實水平到底如何,二也能讓他多感受感受考試的氛圍。”蘇誠誌一邊就應付著坐在自己膝蓋上動個不休的蘇澤睿,一邊回答蘇雲朵的問題。
如此說來柳玉書報名參加百鳴書院的入學考試,也是同樣的目的。
蘇雲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她總覺得柳玉書並不很想進國子監,而是更想去百鳴書院讀書。
“玉書哥似乎更喜歡百鳴書院。”蘇澤軒突然冒了一句。
蘇雲朵有些擔心地看向蘇誠誌,蘇誠誌卻一臉風淡雲輕的模樣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看玉書自己吧。若他更希望去百鳴書院而且憑他自己的能力考得上,百鳴書院的氛圍的確比國子監要好些,到時還讓他住華陽街就是了。”
國子監是東淩國的中央官學,是東淩國教育體係中的最高學府,監生卻以京中世家子弟居多,這些人最終多半以恩蔭入仕,真正靠讀書出仕的並不多,這應該是讀書氛圍不如百鳴書院的根本原因。
雖說數任祭酒大人一直在致力於改善,卻因為沉屙已久效果並不大。
當然國子監的氛圍再差,先生們卻個個都是進士出身,隻要自己肯學肯問,對於柳玉書而言自是一個極好的上進機會。
柳玉書想上學習氛圍更好的百鳴書院,隻能說明柳玉書是個肯上進的人,自然值得蘇誠誌為他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