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至聽著她的聲音,緩緩向她身旁無聲走近了過去。此時不再有石壁阻隔,他隻覺殷妙不單像哭得沒了力氣,還似有些迷迷蒙蒙,好似掙紮在半昏半醒之間。
那人微微笑道:“送你走之前,我們得做一點小小的準備。可能會有一點疼,但對今後的你來說,倒也稱不上什麼損失……唉,你還是要看開一些。”說著,他施施然走到殷妙身邊,柔聲道,“不要動……讓我來摸摸你的眼睛在哪裡……”
他正朝印象中殷妙的臉龐伸出手,冷不防卻聽有人在旁輕道:“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摸,因為她仿佛並不願意。”
這一聲如驚雷乍起!
那人震驚莫名,反應仍算得上機敏非常,當下一掌殺招直直往黑暗中劈去,隻是他剛抬起手掌,胸前卻已被人重重點住四處要穴,人隻如一截木樁般呆呆僵在了原地!
方天至仍站在他麵前未動,隻又伸指在他肋間運勁一戳。
這一指足令人痛徹心扉,冷汗幾乎霎時浸潮了那人的衣衫,方天至等他如是疼上一會兒,才繼而輕道:“接下來我會解開你的啞穴,但我勸你不要吵鬨,省下一點力氣。你需要回答我許多的問題,這也不算一件很輕鬆的事。如果你讓我為難,我隻好繼續像這樣來為難你,清楚了麼?”
那人疼得兀自抽搐,卻僵痹地一動不能動。
方天至等他消化了自己的話,才又輕問:“剛剛,你手裡的東西落到了地上。那是什麼?”
說罷,他彈指解開了那人的啞穴。
那人如病犬般啜喘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但終究十分配合,口齒不清道:“是……是針。”
方天至“嗯”了一聲,又問:“你要用針做什麼?”
那人哀告道:“我隻是聽命行事……隻能聽命行事……”
方天至靜靜聽了,仍問:“你要用針做什麼?”
他愈是無動於衷、語氣如常,那人愈覺得他冷酷非常,幾乎駭到抖如篩糠,慌忙改口道:“彆動手,彆動手。我說……是,是要刺瞎她的眼睛……然後把她的眼皮……眼皮縫起來……”
這一瞬間,方天至猛然想到了很多。
他微微閉目,半晌才伸手往石床上一探,欲去解殷妙的穴道,卻不料剛一觸手,便碰到一片膩如鵝脂的嬌嫩肌膚。
方天至霎時清楚,殷妙身上沒有穿衣服。
他指尖一觸即收,回手將身旁那人外裳扯下,展平蓋在她身上,才複放手施救。穴道一經解開,他立時放開手,輕聲道:“殷姑娘,你還好麼?”
殷妙呢喃道:“大師,是你麼?”
見她還清醒,方天至正要回應,黑暗中卻倏而被人合身抱住了腰!
近在咫尺之間,那個人隻可能是床上的殷妙。
方天至已不知多少年沒被女人這麼抱過腰了,冷不防一怔之下,殷妙的手臂便如蛇一般纏得更緊,仿佛急切要與他融為一體!
他回過神來,立時穩穩捉住她手腕,輕而易舉便將她拉開了,殷妙焦急之下竟嗚地一聲哭了出來,“彆動……你彆動……我要死了……”黑暗中,一張帶著淚珠的柔軟臉頰滾燙地胡亂蹭在他手背上,“你抱抱我,我要死了……”
方天至見機不對,當即彈指數下製住她穴道。
殷妙的嬌央聲戛然而止。
方天至抽回自己的手,向那人平靜如常問:“她中毒了?解藥在哪裡?”
那人愣了一愣,才吃吃道:“沒有解藥。”回過神來,又怕方天至不信,忙慌裡慌張地解釋,“在這種地方,這藥不過是為了快樂!既然不算是毒,又怎麼會用得到解藥呢?”
方天至不著急,也不反駁。
待聽完,他才又問:“這扇門要怎麼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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