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夕還沒有給顧灼安排工作,所以這段時間顧灼的時間還是挺自由的,今天回去的具體時間暫時還沒有決定下來,張夕隻說讓林白過去接她。
顧灼本以為晚上會睡不好,結果剛躺到床上就睡著,轉天又很早醒來,並沒有睡得不舒服。
她醒得早又睡不著,就乾脆起來,先把行李都給收拾好,然後給林白和張夕發消息,林白說她已經在路上了,但是堵車,所以來得可能會晚一點。
估摸著到的時候該是中午,就問顧灼有沒有想吃的,到時候林白直接在市區就買一點吃的。
做完一切,顧灼想把行李箱給先帶到樓下去,結果她拖著行李箱,剛出門就看到孟晚和夏星眠站在樓梯口。
夏星眠手上還拿著她的水杯,兩個人相對而視,麵帶笑容,看上去其樂融融。
顧灼先前還聽到兩個人似乎在聊什麼,她拖著行李箱過去,夏星眠和孟晚就對她行注目禮,一起看向她。
顧灼覺得她應該是要說點什麼的,於是就隨便問了一句:“你們在聊天?”
“也沒聊什麼,”孟晚搶先笑著回道,接著目光落在顧灼拖著的行李箱上,她上前一步就要去拉顧灼的行李箱,“來,我力氣大著,我幫你。”
兩個人確實可能沒聊什麼,顧灼來不及去思考,伸手就要去擋,她嘴裡嘟囔著:“怎麼好意思讓你幫我?”
孟晚就笑得不行,輕鬆從顧灼手裡拿過行李箱,還掂了掂,然後提著往樓下走,一邊道:“你幾斤幾兩,我心中還是有數。”
這話有些親昵過頭,仿佛顧灼和孟晚十分相熟,然而在場三個人真要計較誰和誰更熟悉,那必然是顧灼和夏星眠。
顧灼又不可能跟孟晚說,她和夏星眠有過一段。
孟晚提著行李箱走在最前麵,顧灼就跟在孟晚後麵,落後半步的距離,夏星眠則是拿著水杯走在最後。
顧灼剛要問孟晚需不需要她搭把手,身後的夏星眠就伸手戳了一下顧灼的肩膀,顧灼回頭看夏星眠,問道:“怎麼了?”
夏星眠晃晃手裡的杯子,麵上十分正經道:“杯子你要帶走嗎,還是就放在樓下?”
這個杯子是顧灼自己帶來的,也是為了錄製節目臨時買的。下一期節目錄製也就隔上半個月,倒是可以直接把杯子放在這裡,畢竟她又不缺這一個杯子。
顧灼說:“就放彆墅吧。”
夏星眠微笑著說了聲好,隻有孟晚眉心擰著。
顧灼的行李箱就直接放在門口的位置,三個人在客廳裡也沒什麼可聊的,顧灼就想在彆墅待到林白來接她,夏星眠則是在一旁彈琴,顧灼聽了兩耳朵,耳朵尖就紅起來。
夏星眠彈的是淩晨時候寫的歌,隻不過是幾個小時的間隔,旋律顧灼還是記得的,她隻是想起夏星眠昨天說教她彈吉他的事。
說夏星眠借機占她便宜吧,顧灼印象中的夏星眠並不是這樣的人。
但隻是學個吉他,至於靠這麼近嗎?顧灼又有些懷疑。
再者,這麼多年過去,夏星眠的變化她也不是特彆清楚。
本以為孟晚會比較“活潑”一些,結果孟晚卻是十分安靜地坐在旁邊沙發上,她一個人獨占四人座的沙發,並攏的腿上放著一疊本子,顧灼隻看到幾個字就收回目光,好像是劇本之類的。
顧灼玩了會兒遊戲,偶爾會抬頭看一眼夏星眠和孟晚,莫名覺得這一刻兩人還挺和諧的,聯想到她出門時,撞見兩人在聊天,大概會相處得不錯。
顧灼想著,就有些走神,遊戲裡麵的角色也因此被偷襲掉。
宋溪從樓上下來,她還是一身簡便的打扮,嘴唇泛白,顧灼懷疑宋溪才是真正塗了口紅的那個人,她走到樓梯口,理也沒理孟晚和夏星眠,隻和顧灼一個人打招呼:“在玩遊戲嗎?”
顧灼嗯了一聲,宋溪就繞過沙發背,直接坐在顧灼旁邊。
夏星眠期間抬眼掃過宋溪和顧灼,孟晚也從劇本中回過神來,她看一眼宋溪,嘴角含笑:“宋導也要回家了?”
宋溪神色冷淡地點點頭,看上去不是很想搭理孟晚,又像是忍不住一樣,嘲諷了一句:“不然呢,留下來過年?”
孟晚輕笑一聲,絲毫不介意宋溪的嘲諷態度,隻輕飄飄地翻過一頁劇本,淡聲道:“我還以為宋導下期不會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