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1 / 2)

攸關腦海一片空白,身體先於大腦做出反應,曲著雙腿帶起椅子開始挪動。

手腕上的皮膚被蹭掉一層,腳踝也火|辣辣的疼,他故意把動靜弄得刺耳,試圖吵醒被藥物操控的男人。

“餘縱,大哥,大兄弟,你醒醒,快醒醒。”

餘縱的身體不斷升溫,耳朵裡回蕩著之前聽到電影裡的聲音。眼前雲霧繚繞,隻有一名容貌模糊的青年斜躺在華麗寬敞的黑色沙發上。

白皙的皮膚和漆黑的色彩組成鮮明的畫作,刺激著他的每個神經。

青年叫他的名字,動作輕佻地勾勾手指。

餘縱的心裡湧現出一股厭惡,身體卻不聽使喚,操控著他前進。他舔了下乾涸的嘴唇,抬起一隻手朝青年伸去。

他無法遏製身體的本能,那就在犯下錯誤前把人殺掉。

攸關被連人帶椅拎起來,手腕上和腳踝上驟然鬆懈,桎梏他的金屬扣竟然開了。不用問,肯定是張卯在背後操控。

座椅落到地上,砸出巨響,餘縱的耳朵動了一下,攥著攸關肩膀的手收緊了又鬆開。欲|望和厭惡在激烈對抗,結實的手臂一揚就要把人扔出去。

攸關動作迅速,抱住餘縱的胳膊不撒手,兩條腿分開用力伸長,勾住他的脖子。

事實證明,樹袋熊姿勢很安全,餘縱沒能一下子將人甩出去。攸關竊喜,後頸就被餘縱的另一隻手掐住。

力氣很大,頸骨都要碎了。

疼痛讓他渾身無力,攸關攀附的姿勢有所鬆懈,很快就被撕下來扔到了地上。

他摔得很疼,好在手腳沒事,不妨礙逃跑。衝向大門抓著用力下壓幾下,發現打不開後,攸關改變方向跑進餘縱那間囚禁室。

囚禁室牆壁上與外界相連的門同樣鎖死。

攸關四下看了一圈,咬牙撿起之前束縛餘縱的椅子,高舉過頭頂。餘縱的動作不緊不慢,像隻潛伏已久的雄獅,故意踱著步子試圖給獵物造成恐慌。

從行為看,他的確很危險,可臉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餘縱的臉很欲,非常欲,眼尾帶著薄紅,嘴唇因為時不時的緊抿變得紅潤。攸關能清楚地看見他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就更彆提其他更明顯的地方了。

看準餘縱有些遲鈍,攸關在對方進攻時將椅子砸過去,隨即撲上去,張大嘴一口咬住男人肌肉結實的肩膀上。

一隻大手扣住了他的腦袋,顱骨一陣陣的疼,附帶著舊傷也在起反應。

攸關打死不鬆嘴,一口咬無法喚醒他就找機會再咬一口。

就算餘縱醒來也不怕,誰讓他之前也咬過自己呢,扯平了。

這麼一想,攸關突然很有動力,咬合肌不斷收緊施力,嘗到血腥味後他直接混著唾沫一起咽下去。

主角的血普通人舔一下都難,他能一口氣吞下這麼多。

活脫脫的福娃轉世。

輕微麻癢的疼痛加劇,轉移了餘縱的注意力,他能感覺到皮膚正被牙齒啃咬拉扯。

很微妙。

和從前每一次受傷都不一樣。

除去唯一一次測試他的疼痛閾值,研究員下刀都很利落,沒有故意折磨過人。刀子最初滑過時沒什麼感覺,隨後才會有疼痛感知。

隨著修複能力一天天變強,他能真切感覺到的疼痛越來越少。

那雙牙齒鉚足了勁,誓要將那塊肉咬下來。餘縱不但不憤怒,反而有種久違的詭異的安心。

真實的持續疼痛,讓他覺得自己又變成了正常人類。

捏著青年腦袋的手指鬆開了,餘縱身體中的異樣沒有減輕,但覆著薄霧的眼睛變得清明。暫時把那股衝動壓製了下去。

低下頭,眸光停在攸關的發梢。

“鬆嘴。”

攸關沉浸在害怕和緊張中,接收不到外界的信號。餘縱的眉梢微微抽|動,捏住就近那隻輪廓漂亮的耳朵用力一扯。

低頭對著那隻耳朵,咬牙切齒地問:“咬夠了嗎?”

鬆開牙齒的攸關有些愣神,他茫然的抬眼,嘴唇被鮮血染紅,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下。

餘縱的目光被一閃而逝的小小舌尖吸引住。

張卯特意關掉了囚禁室噪音屏蔽設備,體內的藥物就成了畫筆,隨著曖|昧起伏的聲音在他腦海中一筆一劃的勾勒出鮮活的線條。

無法自控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令人心旌搖曳的畫麵。

呼吸愈發灼|熱,餘縱後退幾步。攸關的頭發很亂,衣服亂糟糟的,看來剛剛被自己收拾得不輕。

短暫的清明散去,視野又陷入模糊。

餘縱背靠著牆,試圖用牆體的冰涼讓自己冷靜,沉聲對攸關命令道:“用東西把我綁在椅子上,快。”

繩子,這破地方根本沒有繩子。

攸關迅速脫下衣服和褲子,將它們拴起來擰成麻繩狀。

不夠,太短了。

攸關指著餘縱說:“脫衣服。”

餘縱利落地脫掉衣褲扔給他,背對著青年在椅子上坐下。攸關拖著“繩”走過去,比劃著該怎麼下手,一直靜悄悄的門外有了動靜。

那聲音在朝這裡靠近,不過幾秒鐘,陳亞沙的呼喊和砸門聲傳進來。

“餘縱,餘縱。”

“你等等我,等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餘縱!你不能碰他,要冷靜一點,你的意誌力不是一直很強嗎!”

尖利的聲音讓餘縱很暴躁,他扶著額角,雙手死死按壓椅子扶手上。看著他光滑白皙的手腕,攸關才知道,他的傷口在悄然間已經愈合。眼眸一動,又去看他的肩膀,險些被撕下來的那小塊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陳亞沙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本以為之前和張卯談過,他即便不願意采納,在進行下一步動作前也會提前知會她一聲。

畢竟她爸爸是安全部的最高指揮官。

然而她想錯了,張卯根本不把她和父親放在眼裡。

陳亞沙兩眼憤恨地盯著緊閉的大門,指甲一遍遍的用力刮過,嘎吱的刺耳聲音回蕩在金屬門的內外兩側,聽覺較敏銳的守衛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膽小地縮到一旁,不敢上前阻止。

聲嘶力竭的呼喊沒有得到回應,陳亞沙很害怕,她對餘縱的感情是愛情和利益的結合,早在她喜歡上對方後,她就將餘縱劃為了自己的所有物。

無法忍受旁人去觸碰餘縱,更加受不了餘縱和其他人親密。腦海中想象出的不和諧畫麵讓陳亞沙頭皮炸裂,看不見也聽不見外界,大腦不可抑製的醞釀起狂怒的風暴。

“啊——”

無聲的尖叫聲帶著某種特殊力量,震得走廊裡的守備大腦鳴響不斷,他們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痛苦的悶哼嘶吼。

頭頂的燈罩震裂,忽明忽暗的燈光落在陳亞沙的臉上,她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門上,留下無數個很深的凹痕。

內裡的鎖芯在暴力攻擊下走形,陳亞沙的骨頭宛如鋼鐵,那扇隔絕她和餘縱的門很快就被拆了下來。

她迫不及待地衝進去,剛要找人就被一股力量衝撞到了牆上。

餘縱將人固定住,審視的目光意味不明,是在探究這具“容器”中蘊藏的能量。

陳亞沙看到人沒事,而攸關還算衣衫整齊,悄悄鬆了口氣。不顧肩膀上的疼痛,她抬手去拉男人的胳膊。

餘縱沒有避開,冷冷看著她問:“剛剛的聲音是你發出的?”

一旁的攸關緩過勁兒來,落水狗一樣狼狽靠坐著。剛剛的聲音化為了實質,頭頂的燈和監控當場爆裂,大腦和臟腑中有股力量在震動。並且無法分清那聲音是出現在耳朵裡,還是大腦中。

好在持續時間不長。

他手捂著額頭,難受間還不忘偷看兩人。

餘縱竟然沒像上次那樣排斥陳亞沙,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間有發展的可能嗎?難道是經曆了剛剛的小電影,主角突然意識到,與其反抗不如換個人躺平享受?

以前吧,攸關認為主角不被情愛所動,隻修無情道搞複仇,又壞又酷還讓人心疼。

眼看著要上演愛情戲了,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聽說愛情魔力巨大,無味就無味吧,隻要人不走歪路就行。

趁著沒人搭理自己,他做賊似的打算開溜,走到門口忽然發現不對勁,裡麵兩人怎麼突然沒有聲了?

餘縱捏著陳亞沙的肩,胳膊上的肌肉隆起,顯然是在使勁兒。

攸關腳下停住,悄悄靠攏,陳亞沙的兩隻眼睛直直盯著餘縱的臉,裡麵毫無情緒波動,像兩顆無機質的彈珠。

“她怎麼了?”順嘴問了出來。

餘縱一言不發,眼簾半垂著斜斜掃了他一眼,攸關立刻夾著尾巴跑了。就是沒走太遠,他不知道主角究竟在做什麼,但項目失敗的話張卯會隨時趕過來。

牆壁的另一側,餘縱鬆開手,陳亞沙閉著眼睛癱軟到地上。

聽見撲通一聲,攸關心癢難耐,抓耳撓腮,把腦袋探了進去,頭頂恰好撞上一堵“牆”。

抬頭一看,主角正低頭跟他對視,少見的唇角帶著一點笑。

淺笑暖化了他冰冷的五官,深邃森冷的雙眸變得柔情。

攸關愣愣地看著,那種跌入海水中的感覺再次湧上來,他感覺頭有點暈,身體左右搖晃,像個喝醉的酒鬼靠在牆上,聲音軟綿綿的。

“餘縱,你……我……”攸關腦海傳出警報,驅散那團擠在腦子裡的霧團。

【主角在對你使用精神力,請務必保持清醒。】

攸關的眼睛半閉著,神誌儘數回歸,身體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心臟因係統的話徹底亂了。

精神力分明是男主後期才展現出的技能,怎麼現在就能用了!

唯一的解釋是,他一直在隱藏!

如果不是攸關的介入,如果不是陳亞沙找過來,主角不會在此刻暴露自己。

後期男主的精神力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對喪屍無用,但對人類和變異者殺傷力極強。他能窺探或者抹去一個人近期的記憶,也能將人的意識層徹底摧毀,讓他成為一具沒有思維,忘記感知的行屍走肉。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留在研究所任人宰割?

其中除了有他父親想好拯救人類的遺願,一定還有彆的,更重要的原因。

劇透的基本都是主線內容,許多分支細節沒有交代清楚。攸關第一萬次後悔,為什麼沒有熬通宵把看完。

那種無形的力量試探性的想要入侵攸關的大腦,察覺受阻後餘縱下頜收緊,沉著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這小子的意識層仿佛有一層保護,令人無法輕易進去。

正想加深意識入侵,走廊另一頭有人過來了。

張卯神色焦急的帶著一大幫人趕到,全都帶著基地殺傷力最好的裝備,試圖捕捉可能已經逃走的實驗體M001。

可實驗體不但沒走,反而好端端坐在椅子上,就是身上沒穿衣服。

攸關使出吃奶的力氣,用之前拚湊出的繩子把人綁緊,他拍了拍手,抹掉額頭的汗水鬆了口氣。

一轉身看到張卯,連忙得意地上前邀功:“張博士,你們可算來了。好在你們打的藥夠猛,我趁他反應遲鈍咬了他,然後陳小姐就衝進來了,幫我一起把人打暈了。這不,未免他又發瘋,我剛把人綁起來。”

張卯皮笑肉不笑,這小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把他和餘縱關在一起的目的,他如果聰明,就該趁著餘縱昏迷把該做的事做了。可惜事態緊急,他沒功夫因憤怒而浪費時間。沉默片刻,又看向昏迷不醒的陳亞沙。

攸關不慌不忙的解釋:“餘縱的反應速度你也知道,陳小姐襲擊他的時候,他也朝陳小姐來了一拳。”

屋子內外的監控被陳亞沙震壞了,這一解釋無法確定真實性。張卯命人把餘縱從椅子上放下來,簡單地翻了翻他的眼皮,聽了聽心跳。

餘縱的激素指數波動很大,心跳很快,藥效在達到峰值後已經開始快速減弱。

“把人抬起來,送回研究室。”張卯摘掉套在餘縱手臂上的檢測環站起來,視線掃過他肩膀上的那塊傷口。

張卯好奇地問攸關:“你咬的?詳細說明一下你的感受。”

“感受?”

“他的肉質,血的味道。”餘縱的基因和普通人類不同,誰也不敢冒險去嘗一嘗舔一舔,就連張卯這個研究狂魔也不敢。

“嗯……肉有一點點硬,血嘗起來有點鐵鏽味,還有……”一點海腥味,這種海腥不是口感上的,而是夾雜在血腥味中的,更淺的氣味,很難形容。

張卯兩隻手箍住他的肩膀,“還有什麼?”

“一點點,”攸關故意停頓,就是要看張卯急不可耐的表情,“惡心。”

張卯:“……”

他揉了揉鼻梁,將想要割人脖子的衝動揉散。腳下的步伐加快些許,很快就把青年甩在了後麵。

望著前方夾雜在一群黑衣安保中的白大褂,攸關慢了下來,一邊走一邊拍著胸口。說實話,主角的演技當影帝綽綽有餘,竟然就連張卯都沒發現他裝暈。

不過得感謝張卯,要不是他突然趕到,主角肯定會繼續入侵他的意識層。

“250,主角繼續嘗試會發現你的存在嗎?”

【你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他的天賦對我們起不了任何作用。】

攸關反而更加緊張,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有彆於他人的獨特在這個世界就是自|殺性武器,被發現就會被送上解剖台!

“攸關。”張卯不知何時停下來,站在昏暗的走廊另一頭看著他。

攸關沒有抓住餘縱昏迷的寶貴機會,主動去完成任務這件事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張卯不信攸關真的不懂今天這場安排的用意。之前以為他是個貪生怕死,任憑擺布的人偶,如今看來,人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來了來了。”

“你在後麵做什麼?”張卯眯著眼睛打量他,“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餘縱到底怎麼暈的。不要說是藥物作用,我們給他注射的是催|情劑。”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他的行動比之前更遲緩?”攸關一臉的求知欲,仿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藥物注射過量會影響神經係統,繼而產生幻覺。張卯沒繼續深想,垂在腿側的手指動了動,勾出笑說:“走吧,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聽這意思,攸關以為自己也會跟著參與。可當他們抵達實驗室時,張卯卻隻讓人把餘縱和陳亞沙被抬進去。

他用手抵住攸關的肩膀,吩咐道:“你現在去血檢驗一下血,然後去研究所大門,想辦法絆住陳啟彪。”

“報告博士,我身上沒穿衣服。”攸關害羞的捂著,隻穿底褲根本沒法見人。

張卯:“自己想辦法。”

陳啟彪是基地安保和兵團的最高指揮官,攸關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忤逆他。好在除了他,張卯還安排了其他人。

兩名工作人員一高一矮,攸關站在他們中間,三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完美的wifi信號。

陳啟彪因為女兒意外成為變異者十分痛心,一直盼著研究所能有大進展。然而一年一年的過去了,研究始終原地踏步,這一次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他女兒頭上了!

剛帶著幾名下屬進門,三個清潔工突然從斜右方衝過來,清潔車似乎刹車失靈,把幾人撞得人仰馬翻。

陳啟彪摔了屁股,氣得渾身發抖,給下屬使了個眼色,那幾人立刻衝上前把其中兩名清潔工按趴在地上。

攸關假模假式的阻攔,裝摔,一氣嗬成。

陳啟彪進電梯一路直上,很快就根據陳亞沙身體中的定位器找到具體位置。

實驗室的大門是特殊材質,且金屬壁沉厚,單純靠普通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將其打開。

陳啟彪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麼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這裡栽跟頭。他一麵命人想辦法開門,一麵聯係上了張海山。

張海山接起電話後咳嗽幾聲,聽陳啟彪說了幾句後,言語中滿是對不聽話兒子的無奈:“老陳啊,張卯的性格你也知道,執拗起來誰的話也不聽,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放心,亞沙怎麼也是你的女兒,他有分寸。”貫穿腦海的尖叫穿破厚厚的金屬門,聲波頻率高出人類的承受界限,張海山發現陳啟彪說話聲消失了,隻有滋滋的電流聲,隨即就被掛斷了。

實驗室外,幾人痛苦的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打滾,陳啟彪強忍著腦子裡的轟鳴,氣血翻湧。

“張卯你把我女兒放了,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了你的命!”

無形的力量貫穿整棟大樓,好好的玻璃碎裂,放在桌上的杯子碎片亂飛,魚缸的水好端端的震動出波紋。

張卯的感覺比外麵的人更加糟糕,耳朵和眼睛裡的毛細血管炸裂,一條條血絲從裡麵流出來。他渾然不知,激動地看著手裡的聲波檢測儀。

竟然真的是次聲波!持續時間再長一點,或者指數再增加零點幾個赫茲。普通人體內的器官就會產生共振,最終導致死亡。

張卯又去看餘縱,昏迷中的人隻是眉頭輕微蹙起,不像難受,更像遭遇噪音汙染的煩躁。

這說明次聲波的作用對他非常小,甚至沒有。

這一發現會震驚當今整個科學界,所有人都會奉變異者為最強武器。

他們不需要出手,隻需要動用自身力量,張張嘴巴,就足以將喪屍的大腦震碎。

張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過,拿著檢測儀又笑又哭。

陳亞沙躺在試驗台上,呼吸急促,她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刀子,張卯不但傷了她,還故意用刀子在裡麵攪動,說出令她憤怒的,帶有侮辱性的話。

無儘的怒意讓她隱藏在身體中的山崩塌了,她張開嘴唇將那股壓抑的力量釋放出來,多麼希望能用“聲音”將這些惡心的人都殺死。

然後,她真的做到了。

看著躺在地上打滾的幾名研究員,陳亞沙驚訝、快慰,可這還不夠,因為張卯還沒有倒下。

張卯咬牙堅持著,遺憾的是,雖然陳亞沙進化出了次聲波的異能,她仍舊沒有餘縱的修複能力。

人類要變強,首先要擁有足以對抗對外界傷害的基礎修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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