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老陰逼。
有餘縱在,攸關的意識層暫時安全,可是也增加了餘縱暴|露的可能性。餘縱的精神力是他們的秘密武器,而且也還沒到最強的時候,必須養精蓄銳。
不能讓餘縱被發現。
攸關喊了一聲餘縱,見他沒有回複自己,猜測他正在跟最高意誌斡旋,連忙呼叫係統。
係統時刻關注宿主的情況,第一時間冒出來:【在。】
“能切斷餘縱放在我身上的精神絲嗎?”
【我試試。】
係統畢竟是高維度的產物,很快就完成了任務:【OK。】
攸關沒想到這麼順利,“突然斷開餘縱會不會以為我出意外了?”
【放心,我模擬你的聲音給他留了話,讓他不要衝進來,否則你自鯊。】
“……”攸關無話可說。
精神連接切斷後,餘縱就無法再乾涉攸關的意識層,來自於第三方的意識攻擊變得明顯,腦部的疼痛開始加重。
輕輕的針紮感變成了重器敲砸的陣痛,攸關渾身冷汗,兩手抱著腦袋,牙關緊咬,強忍著不出聲。
250問:【你能撐得住嗎?】
“能。”攸關渾身發抖,汗水濕透了頭發和衣服,身子脫力地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
領路人像個機器人一樣,動作刻板地走過來,對著攸關踢了一腳,“你還好嗎?”
那一腳踢得很重。
沒事的人都能被踢成有事。
這人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想讓他分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又朝著攸關踢了一腳。
係統心疼宿主:【你可以踢回去,有我在,他不可能入侵你的意識。】
有了這句話還怕什麼?攸關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疼得快要炸裂的腦袋讓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暴躁,在領路人第三次抬腳時,他也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騎到對方身上,不停地揮拳頭。
領路人被打得鼻青眼腫,攸關趁機用力按了下他的胸膛,似乎有心跳。
兩人扭打成一團,很快攸關就因為力竭躺在地上。
領路人滿頭是血的站起來,彎腰將青年提起。就在攸關以為他要把自己的摜到地上的時候,對方卻扶著他站穩,還替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抱歉,剛剛是我失禮了。”
“?”攸關,“有病?”
領路人麵無表情,乖乖挨罵。攸關“嘖”了一聲,還想說什麼,忽然反應過來腦袋不疼了。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搖了幾下頭,“250,他放棄了嗎?”
【暫時。】
“謝了。”其實不用謝的,如果攸關的意識被其他東西破壞,係統就會喪失對宿主的控製權。
【應該的。】250說,【我給他營造了一個假的意識層,裡麵一片空白。】
攸關:“……哥,你確定不是在給我挖坑?”
又不是植物人,腦子裡怎麼可能一點東西也沒有。他現在已經夠特彆了,係統如今又給他披了一層更加特彆的外衣。
可是轉念一想,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能被最高意誌惦記上,他在降臨者組織能過得舒坦點。
“不對啊,既然意識裡什麼也沒有,他才能更好的將自己的意識填充進去才對。可他為什麼突然終止了入侵?”
【可能是怕你死了?】
“我當時疼得有那麼可怕?”
【五官扭曲了,我可以調取曆史照片,要看嗎?】
“謝邀,不看。”攸關擦了把額頭的汗水,疼痛的餘韻還在,他有些站不穩。
領路人漠然看著,大約三分鐘後,他走過來,“我送你出去。”
“……”攸關把手遞給他,對方立刻抬手接住,禮貌的半扶著青年離開了。
門一開,攸關就看見張寅那張喪氣臉。
張寅:“沒事吧,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死不了。”攸關故意道,“看你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不如這樣,你待會兒給我親自按摩一下,怎麼樣?”
張寅冷冷盯著他不說話。
攸關衝他一笑,“開個玩笑而已,彆這麼認真。”
說完,非常找死的拍了拍張寅的右邊臉頰。
張寅掐住他的腕骨,反向一掰,攸關剛喊了一聲“疼,要斷了”,他就急急鬆開手。一副想把人掐死,又不能的惱怒模樣。
攸關揉著被捏疼的地方,徹底在心裡確定,他跟著領路人出來的這段時間,最高意誌一定對張寅傳達了什麼,譬如“攸關這個人很重要,你要小心看顧”,又譬如“他的身體很重要”。
以至於他一說“斷了”,張寅就像被踩了痛腳似的立刻鬆開。
之前的張寅可不是這樣的。
攸關在心裡感歎,我真是個精貴boy。
張寅親自把他送回生活區的宿舍,到門口時,他得寸進尺,“張總,我想去看看胚胎,你不同意的話我就不吃飯,直接餓死。”
張寅:“……”
“愛吃不吃。”他說完就要走,被攸關給叫住了。
攸關虛軟無力的靠在柱子上,扶著額角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低血糖。低血糖嚴重了會死人。”
張寅:“……”
他深吸一口氣,“你猜到了什麼?”
“猜到最高意誌讓你好好照顧我……”攸關盯著張寅的臉緩緩拖長聲音,見對方臉上毫無破綻,他繼續道,“……的身體。”
張寅的嘴唇極其輕微地抿了一下,扭頭就走。
攸關挑了挑眉,猜對了嗎?他往前兩步,對著張寅的背影喊道,“我到底能不能去啊?”
“滾!”充滿怒火的低吼聲傳來。
不久後,高助理來了,麵無表情地對攸關道,“你的工作證裡增添了新的權限,可以隨時去看胚胎。”
“替我謝謝張寅。”攸關小人得誌,就差原地轉圈,終於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