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坐直了身體,將嘴裡的煙夾在指間,低頭時,半場的黑發擋住側臉:“我比較擔心的是,在過去重傷甚至死亡的人,超脫環的局限回歸原本的時間線,還有沒有所謂的未來。”
鬆田陣平猛的看向萩原研二,好友低垂的眼睫下,溢滿了擔憂。
他突然坐起身,嗤笑一聲:“好歹也對那家夥有點信心。”
萩原研二沒鬆田那麼樂觀,他深刻記得再次遇到Hiro時對方說過的話。
【原來你們也認識她啊!】他捧著三人合照,笑的比哭還難看:【不過抱歉了Hagi,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她到底是生是死,恐怕隻有到未來去找才會知道。】
去未來找她嗎?
就是不知道,Hiro當時說的未來,到底是哪個未來。
對她有點信心……嗎?
萩原研二突然笑了:“你說的沒錯,看來是我擔心過度了。”他含笑的目光看向擺放在櫃子上的三人合照。
三年前稍顯稚嫩的小陣平笑的見牙不見眼摟住黑發女孩的肩膀,黑發女孩不滿他全身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表情無奈又不高興,而被黑發女孩從三途川拉回來的自己,則是含笑站在他們身邊,目光撇向兩人,眼底滿是溫和的笑意。
那一年,他們重獲新生,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雖然隻相處了一個月,但卻留下了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回憶。
這時候,諸伏景光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端著今天的晚飯。
感覺到了客廳內安靜的氛圍,諸伏景光溫柔的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鬆田陣平回神,對他露出死魚眼:“Hiro,你不是說過不方便見麵嗎?這次來找我的原因是什麼?”
諸伏景光一愣,他走上前將土豆燉牛肉放在桌麵上,這才嚴肅的道:“脫離那個組織後,給予我一段時間庇護的那群家夥,最近要來日本。”
鬆田陣平一愣:“那群家夥不是……”他猛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跳起來,揪著諸伏景光的衣領,怒道:“你把我們找到他的事跟他們說了?”
察覺到鬆田陣平的憤怒,萩原研二馬上過來拉架:“小陣平,你先冷靜點。”
鬆田陣平依舊揪著不放,他沒理會Hagi,對諸伏景光眯起眼,語音冷厲:“你說過的吧!那群家夥一直都在尋找那個臭丫頭,就算他們對你施以援手,可他們找那個臭丫頭的目的是什麼?一群對目的避而不談的家夥,你覺得可信嗎?”
諸伏景光眉心微顰,知道他擔心那群人會對日比真修圖謀不軌,於是歎了口氣:“陣平,先冷靜一點,我沒有向他們透漏任何消息。”
他解釋:“就和三年前他們突然找過來一樣,我覺得他們有獨特的監測手段。”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但還是放開了諸伏景光,坐回到榻榻米上,雙腿盤起,臉上滿是桀驁!
“特殊的手段?嗤,我看是預謀已久還差不多。”從鬆田陣平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他不信任那群人。
諸伏景光無法,歎了口氣:“雖然他們沒向我透露他們找人的目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沒有惡意。”
鬆田冷哼一聲:“既然沒有惡意,你來找我乾什麼?”
萩原研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輕笑一聲:“正如小陣平你說的一樣,對目的避而不談的家夥,確實不可信,恐怕Hiro並不是完全信任那群人。”
諸伏景光沒有否認:“隻是有些在意而已。”
他正色的看向鬆田陣平:“他們大概明天傍晚就會到達這裡,因為樹人拜托的關係,我會暫時收留他們的組員幾天,但我無權參與他們的行動中。”
鬆田陣平沒說話。
諸伏景光繼續道:“這次的案子就是個不錯的機會,我想請陣平你,幫我多留意他們的動向。”
鬆田陣平不滿:“哈?那還用得著你說?”
……
位於東京總部的異能特務科內,明亮的會議室內坐著幾個人。
為首的光頭男人雙手插進和服袖口,麵無表情的看著與會眾人。
阪口安吾站在他旁邊,以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嚴肅開口:“各位應該已經聽說了關於華國異能者來日本……度假的事。”
說到度假,鬼才會相信這樣的理由。
永井龍男,身材健碩高大的男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座椅邊狼犬的狗頭,聞言,輕嗤一聲:“度假?你們信?”
鬆浦理英子,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大波美女,火紅的長發輕甩,火紅色的指甲叩擊在桌麵上,笑的如人間尤物:“也許,他們真的是來度假的也說不定呢!”
吉川英治,乾瘦嚴肅的西裝男,沉默片刻開口:“那科長您的意思呢?”
種田火山頭沉聲開口:“雖然對方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申請入境,但不排除對方有目的的前來,找你們過來,就是想讓你們監視這群人,一旦發現異動,隨時上報。”
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