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艙艙門轟隆一下應聲而開, 把門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許多人都叫出了聲,然後又立刻安靜下來,戰戰兢兢的看著來人。
岑釗環視一圈客艙,發現沒有一個疑似劫匪的人,抬手輕輕叩了一下耳機問白寧光:“禾瀟瀟的座位在哪?”
“H區3排6號。”
岑釗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距離大門並不算遠的位置。
然而位置上空無一人。
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岑釗走到那個位置旁邊,問周圍的人:“這裡之前坐著的人去哪了?”
一個中年男人眼神閃爍的回答:“不是被你們的人帶走了嗎?”
岑釗沒去糾正“你們的人”這個說法,繼續追問:“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誰能告訴我當時是什麼情況?”
另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性回答:“她是自願和那些人走的, 走之前什麼都沒說,帶她走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但是他們手裡的武器看起來特彆先進。”
岑釗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女人被她銳利的眼神一激, 下意識的解釋:“我是做全息遊戲武器庫設計的, 對軍工方麵了解的比較多, 所以才……”
說完, 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岑釗腰間的微型機甲上, 整個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奇怪,糾結中帶著一絲狂熱, 看起來好像認出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岑釗眼睛一眯, 掏出手/槍對準她:“你跟我出來。”
女人一愣:“我?我……”
“彆廢話跟我出來!”
女人立刻閉嘴, 順從的從座位上站起, 慢騰騰的站在岑釗麵前, 示弱般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完全無害。
岑釗剛要說什麼,就聽見了一股非常輕微的空氣波動的聲音,頭往旁邊一偏,躲過了自身後來的偷襲,腰部猛的用力,左腿一抬,膝蓋準確命中那位偷襲者的胸腹!
距離二人較近的乘客把二人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同時胸口一痛,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那人肋骨斷裂的聲音。
偷襲者捂著胸腹位置緩緩倒地,眼見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直到此時,岑釗手中的槍仍然穩穩地指著女人,沒有一點偏移。
“我就知道你有問題。”
岑釗冷著臉看著女人,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容:“你跟之前那些人是一夥的吧,他們把人帶去哪了?”
女人一臉無辜:“這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不能隨便給人扣帽子。”
女人話音剛落,岑釗的表情瞬間收斂,槍口一偏,在驚呼聲中連開四槍,把四位分布在客艙各處有異動的乘客同時擊倒,嚇得旁邊的乘客直接抱在了一起。
女人眼睛一掃,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剛才還一臉的無辜此刻已經無影無蹤。
“你怎麼認出他們來的。”
岑釗重新把槍口對準女人:“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告訴我,人,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女人咬了咬牙,緩緩搖頭:“我們不是一個隊的人,任務內容也不一樣,我隻負責跟蹤監控,至於她現在被帶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在二十分鐘前離開,這中間的時間足夠做一次空間跳躍,宇宙之大,他們那都可以去。”
岑釗聽完,怒火衝天,剛準備生擒女人,就聽見白寧光一聲驚呼:“她是刁微!”
岑釗眸光一閃:“刁微?”
女人表情僵住:“你怎麼會認識我?”
耳機裡,白寧光正在給岑釗解釋。
“刁微是比我們早進恒星基地8期的軍人,非常擅長偽裝跟蹤,按照檔案,這個人應該在三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失蹤,以失蹤當時的情況,基地方判斷她有九成可能已經喪生,因此注銷了她的基地內身份,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她!”
刁微以前是恒星基地的軍人?
岑釗感覺自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恒星基地表麵看是鐵板一塊,是軍部最神秘的部門,也是最鋒利的一把刀,但實際上內部管理並不統一,每一期的學員都會分成多個小組,每個小組的上級負責人都不同,再往上的上級也不都一樣,基地的最高長官足足有三位,相互牽製監督。
隻要是人都會有私心,人可不是機器,若說基地的長官們在工作中不帶一絲私心都不可能。
權利滋生的陰暗遠比其他行業更加黑暗和令人難以想象,刁微的失蹤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就很耐人尋味了。
難道說其實整件事本來就有基地,或者說基地內某些人的手筆?
想到這裡,岑釗當機立斷,切換了手中的槍的模式,直接給了刁微一槍麻醉,讓她緩緩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