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釗剛要拒絕,就見鐘琉易遞了一塊儲存卡過來。
“這是我們家的誠意。”
看著遞到眼前的手,岑釗猶豫了兩秒,伸手接過,準備看看再說,卻沒想到鐘琉易把東西交到她手上之後就像完成任務了一樣點點頭,話都沒多說一句就轉身離開了樓梯間,留岑釗一個人站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
想著反正鐘琉應還躺在病床上跑不了,她沒急著追過去,而是先把儲存卡插進腕表查看裡麵的內容。
腕表裡是一份電子授權書和一份就等青雲學院官方確認的鐘琉應的休學申請,時間長達兩年,是青雲學院最長休學期限,這兩份電子文件都經過了鐘琉應監護人的生物電簽名,具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說,隻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把鐘琉應打包帶走。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這樣的事怎麼想都很奇怪啊!
岑釗總覺得事情透著詭異,剛想去病房找鐘琉易問個清楚,就見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個文本框,從第一行開始顯示文字。
【已檢測到指定對象“岑釗”的生物電流】
【已檢測到指定對象“岑釗”的活躍信息素】
【確認文件者為指定對象“岑釗”】
【您有一封指名信件,是否?】
【是】【否】
看著這幾行字,岑釗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做選擇,而是仰頭看看四周,確認有沒有監控設備。
有一個,而且在她正上方。
岑釗想也不想選擇了【否】。
這是直覺的選擇,她也不清楚具體原因,但就是覺得,這封信件的內容不能被除開她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被這封信一打岔,岑釗完全沒有了去找鐘琉易問話的想法。
她有一種感覺,鐘琉易的這個坑弟行為完全隻是為了給她送這封信,重點不是把弟弟交到她手上,而是讓她看到這封信。
至於鐘琉應會不會被她帶走,似乎並不重要。
重新回到病房,鐘琉易又坐回了原位,鐘琉應則躺在病床上一副丟失了夢想的樣子,周慶成仍然在滔滔不絕的表達自己的慈愛之心,而且看樣子還有很多話要說。
見岑釗回來,鐘琉應朝她投來了求救的眼神。
少年幾乎要被周慶成給逼瘋了,居然向把自己打進醫院的岑釗求救。
而岑釗一想到剛才的猜測就對他產生了無限的同情,忍不住開口說:“周校長,時間不早了,我們接下來還要去看訓練現場……”
周慶成意猶未儘的起身,拉著鐘琉應的手輕輕拍了拍:“老師還有事就先走了,過兩天有時間會再來看你的。”
鐘琉應雖然在笑,但是看表情就好像在說“你特麼彆來了!!”,看上去非常憋屈。
岑釗跟在周慶成身後離開病房,臨出門時,若有所覺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鐘琉易朝她笑了一下,笑容裡似乎帶了無限的意味。
……
當晚,在自己房間獨處的岑釗再一次打開了那張儲存卡,點進文件夾,等待了片刻。
文本框再次出現,相同的文字依次顯現。
而這一次,她選擇了【是】。
文本框內的文字全部消失,並從第一行重新顯示。
【釗釗~】
【我猜你很聽話的已經把我忘乾淨了,對吧?】
【現在還不到想起我的時候喲,請繼續保持,不要停。】
【鐘琉易是我布置的一步棋,他並不知道我,所以不用多關注他,重點是他弟弟,鐘琉應。】
【人已經送到你手上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
【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我,你要好好加油呀!】
【再見~】
這些文字顯現的速度並不快,岑釗看的非常仔細,並且腦海中自動響起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子的聲音這些文字。
哦,這個聲音應該不是陌生,隻是她忘了才對。
岑釗非常平靜的看完全這些文字,然後點擊提取文檔附件。
這是一份詳細的,屬於鐘琉應的體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