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裹困住,樂煢煢下意識地麵紅耳赤、手足無措,像隻落入陷阱的小動物,手足無措、瑟瑟蜷縮地望他。
眼神說不上是拒絕,還是默認邀請,還是欲拒還迎。
反正讓寧西顧深感受到誘惑——
即便知道她庸俗膚淺的本性,寧西顧還是被這目光和美色撞進心口,血自顧自急速瘋狂往心臟湧去,像要從胸膛裡炸出來。
一晚上了,樂煢煢的妝容還很完整,大抵是因為她本來就皮膚好,粉絲隻是薄薄一層略勻膚色。她生一雙好眼睛,淺棕色眼眸如水中蜜珀,清澈透淨,半點不染風塵氣,竟很有幾分純真可愛。
此時此刻如同被他逼迫,簡直像個情竇初開、可憐無助的小少女。
她的外貌也確實是纖細柔美的少女。
惹得寧西顧有點惱,心想,難怪她隻憑這張臉就能在網上走紅,明明是個混跡社會多年的女人,居然還能看上去這麼純情無辜。
世上的男人多愛以貌取人,一不留神就會被這個小草包給騙去吧?
樂煢煢也在心狂跳。
寧西顧突然靠那麼近,一下子視覺衝擊,帥到她了。而且今天從他過來為止,一直表現得像是清心寡欲,冷冷淡淡,突然說這樣不要臉的話,像是道士破戒似的。
哪個女孩子能不臉紅啊?
十九歲的寧西顧正處於男生和男人的轉折點,他的身體已是成熟男人,有寬闊肩膀和結實胸膛,較之已進入社會的男人卻又氣質清爽許多。
連他表達自己的欲-念都顯得炙熱而乾淨,一點也不油膩齷齪。
尺度拿捏得恰恰好,隻是渴求她,而沒有動手動腳,依然紳士。
她幾百年沒有這麼心動過了。
這一眼像是過很久,其實隻是兩三秒而已。
樂煢煢才回過神,雙手發軟地推開他,輕輕推了下,沒推開,推第二下,寧西顧才明確到自己又被拒絕了,於是不情不願地坐直身體,拉開距離。
樂煢煢也坐了起來,試圖讓自己的視線高一些,但還是需要微微抬眸仰視寧西顧,虛張聲勢地說:“你、你彆得寸進尺,我今天不是才交代過你?你就忘了?我是老板,隻可以我對你動手動腳,你不可以。”
寧西顧頗為理直氣壯:“我也沒有不軌啊,我隻是問問你,這是我的工作,我很敬業的。”
寧西顧半點不慌張,說:“所以,你什麼時候對我動手動腳?老板。”
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樂煢煢想,咽了咽口水。
她現下有點不敢直視寧西顧的臉,太帥了,帥到保守如她都不禁起邪-念。
而且被小帥哥求侍寢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暗爽……不過樂煢煢也不是真的是個初出社會的小白,她自認也算老/江/湖,不多時從男/色/誘/惑中抽離出清醒心神。
這麼會撩人,還有臉說自己是處男?一定是騙人的!樂煢煢紅著臉,鄙夷地想。
樂煢煢想想自己的金主人設,頗不要臉:“催什麼?你著什麼急?你一個小白臉對自己有點逼數好嗎?我想什麼時候睡你就什麼睡你,是我睡你,又不是你睡我。注意主次關係。”
“你隻要乖乖做我的小狗就好了。”
寧西顧覺得有點邪門。
他不覺得被羞辱,還覺得樂煢煢怪可愛的,甚至順著她,說:“汪。”
隻一個字就像把主權又拿回到自己手上,說:“我這麼乖,姐姐決定好要雇我了嗎?”
樂煢煢瘋狂心動,其實她已經想好了。
跟寧西顧在一起挺開心的,反正才三千塊,在她的公司裡也就一打雜的工資,不買白不買,就當養條人形狗狗嘍。
但不能直接答應。
那不得讓這個壞東西得意?先晾一晾他,回去了,要他等得心急,才慢悠悠地告訴他【被錄用了】才好。
正好這時,樂煢煢的手機響起提示音,她看一眼,是她的好姐妹尹小嬋給她發消息。
她揮揮手,像是驅趕一隻非要黏在身邊的小狗。
寧西顧隻得再往旁邊讓讓。
她在跟人抱怨嗎?寧西顧想,不小心看到了樂煢煢的屏幕,她的頭像是美少女戰士水冰月,圓圓包子臉,與她本人一樣可愛。
【吱吱】:「咋啦?我聽不懂啊,你這塑料外語,誰聽得懂啊,但你覺得她在婊你,那她肯定是真在婊你」
「誰乾的?我去罵她。」
【樂小兔】:「不用啦,我從彆人那裡問到了,真是在罵我,不過我找的那個小狗幫我罵回去了」
「來來,我給你看我今天去拍的照片[圖][圖][圖]」
「你覺不覺得我混在裡麵也有點大小姐的氣質哈哈哈哈」
寧西顧一時語塞,還以為她會為自己被輕視而生悶氣,這就不管了?他現在極度懷疑樂煢煢這人的大腦和脊椎有沒有相連。
樂煢煢瞪他一眼:“去,去,彆偷看。”
她瞪了寧西顧一眼,再把手機調整到從旁邊無法偷窺的角度。
樂煢煢發了幾張她跟寧西顧的合照:「快,快,幫我選一張,我要發朋友圈,氣死那個劈腿的!不過我覺得我太美了,每張都美,我選不出來,嘻嘻」
【吱吱】:「[翻白眼.jpg]行了行了,知道你大美女。我覺得第三張吧。」
「這張最好看,媽的,你買的這個男大學生真的太帥了,還他媽是個處。」
【吱吱】:「你今天晚上回去準備睡他嗎?」
樂煢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