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恍然大悟:“不是這張, 爹你看下一張。”
許甜甜親自上手,把上麵這一張畫拿走,讓他看下麵那一張。
下麵那張,許國公被畫的威武帥氣。
如果剛剛隻看到了這幅畫, 許國公現在肯定非常高興, 偏偏他還看到了姬承昭。
許國公手中拿著自己的畫,眼神止不住落在許甜甜手中的姬承昭上, 笑不出來。
“乖女, 是不是有人非讓你畫彆人啊?”
許甜甜沒聽懂許國公話裡的言外之意,直接搖頭:“不是啊爹,是我自己想畫的。”
“你看表哥多帥氣!”
許國公用手捂住胸口, 看著許甜甜畫紙上的姬承昭, 哪裡帥氣?
到底哪裡帥氣?
不就普普通通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他怎麼看不出來哪裡帥氣?
許國公試探情況:“你什麼時候見過你表哥?”
許甜甜:“回來的時候, 姑母叫我進宮見過表哥一趟,然後二哥休沐帶我去跑馬,正好碰到表哥和四皇子。”
許甜甜說起當天便激動:“表哥和四皇子賽馬, 當時的場景簡直太帥了, 爹你沒看到真的很可惜。”
“我敢說表哥的騎術比你——”
許甜甜差點嘴快說出來, 想到許國公夫人交代她不要跟許國公說,許甜甜又把話咽了回去, 硬生生轉了個彎:“騎術比您的手下強。”
許國公身為許甜甜的父親, 能聽不出她原本想說的話是什麼嗎?
她以前誇其他人都不掩飾的!為什麼姬承昭和彆人的待遇不一樣?!他有哪裡特殊?!
許國公看著許甜甜,覺得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破了一個洞, 呼呼的往外漏風。
她才回來一個月!
隻是提前回來了那麼一個月!
姬承昭何德何能,讓甜甜給他畫畫!
他是甜甜的爹!
姬承昭竟然能跟他有同樣的待遇!
甜甜說起他時還會進行掩飾!!
許國公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還從小跟著他去邊城, 在他眼皮子底下,由他拉扯長大,他打仗時都要抽空給女兒寫信!
雖然知道女兒總會有這麼一天,但誰能想到這麼突然啊?!
隻是提前一個月送女兒回京,才一個月!!
乖女就被人勾走了!!
許國公現在彆說覺得姬承昭完美無缺,他現在回想一下,隻覺得姬承昭整個人麵目可憎!
哦對了,聽說去馬場還是小二帶著甜甜去的!
小二是怎麼當兄長的!
一家人去老太太用膳時,許國公夫人看著許國公和許甜甜臉上截然不同的表情,挑了挑眉。
許二哥走進大堂,被自己爹的黑臉嚇了一跳,剛走進了一隻腳,又緩緩收了回去。
許二哥:他犯什麼錯了?
許二哥:難不成進屋不該先邁左腳?
許國公哼了一聲。
詢問許二哥:“這兩年功課怎麼樣?每天讓你練拳你練了嗎?”
練拳...
許二哥陷入沉默,努力給許國公夫人和老太太發送眼色。
救命。
老太太是個疼小輩的,連忙瞪了許國公一眼:“用膳呢,用膳時不說這些。”
老太太已經上了歲數,許國公不敢跟老太太犟,瞪了一眼許二哥,看他搬救兵的樣子,就知道他小子肯定沒鍛煉。
許國公問這個問題可不是為了為難許二哥,誰家老子回來不問自己兒子的功課。
許國公:“用完膳再說。”
許二哥剛鬆了一口氣,這口氣又提了起來。
彆啊。
但這次老太太不說話了。
老太太笑眯眯的給許甜甜夾了一塊排骨,老太太私心裡覺得,二孫子該多鍛煉鍛煉。
鍛煉身體絕對沒壞處,二孫子前兩天和甜甜去跑馬,甜甜一個女孩子沒什麼感覺,這孩子竟然到家躺了一個下午。
這樣下去可不行。
老太太自己不忍心說孫子,讓兒子說孫子正好。
許二哥:“......”
要不爹您還是彆回來了吧。
最近什麼地方還有仗要打來著?
—
一家人用完午膳之後。
老太太自己在屋子裡欣賞許甜甜畫的畫,擺手讓許國公和許國公夫人回房休息。
許國公自打回來,還沒單獨和許國公夫人說點貼心話。
許國公:“我不累,娘,我再陪你一會兒。”
老太太嫌棄的朝他擺手。
走走走,彆在這礙眼。
我甜甜畫畫真好啊!
老太太跟丫鬟道:“去拿筆墨,我寫幾封信。”
也就是她這會兒腿腳不方便。
放在年輕之時,還寫什麼信?看她不直接拿著畫上門。
許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