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拒絕嗎?
不要吧!
許甜甜眼睛轉了一下, 便起身趴到他背上,手臂繞過他的脖頸,抱著水果罐頭環在他胸前。
暖乎乎的一團靠上他的背, 驅散了夜裡的清涼, 讓樓昭微微一僵,全身仿佛都變得溫暖起來。
許甜甜的手臂環繞在他胸前,有種輕微的桂花香皂味。
樓營長起身。
許甜甜眼睛悄悄睜大了些,樓知青的背部很寬闊,背起她走路一點兒也沒搖晃,很有力量。
除了小時候被父親這麼背過,還沒其他人這樣背過她呢。
被樓知青背著和被父親背著是不一樣的感覺。
但都同樣令人安心。
許甜甜拿著水果罐頭, 詢問:“樓知青,我重嗎?”
樓營長手繞過她的腿彎,儘量很紳士, 背著她的動作輕而易舉,像是一座山,力量厚重而沉穩。
“不重。”
樓營長默不作聲, 把她往上背了背,心想他曾經抗過兩百多斤的沙袋,隻是背她走回家而已。
她很輕。
許甜甜本來準備和樓知青多逛一會的,但她剛剛說自己腿疼, 樓知青又把她背起來直接往家的方向走,現在說她想再多逛一會好像不太合適。
算了。
回家的路上也能說話。
許甜甜:“樓知青, 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還好。”
“你怎麼帶了一罐水果罐頭呀?”
“送你了。”
“欸?那麼好啊!”
許甜甜覺得樓知青超級大方, 水果罐頭雖然不像樓知青做的肉醬那樣美味,但也很好吃,甜滋滋的。
許甜甜對一切美味來者不拒。
她眼睛亮晶晶的, 看著頭頂有兩個旋的樓知青,總覺得樓知青是特意給她送來的。
她應該沒感覺錯吧?
許甜甜不準備問,現在問太早了,她要再寫兩天信。
許甜甜東扯一句,西扯一句,跟樓昭聊天。
“我下午回家時路過掃盲點,正好聽到我奶奶跟村裡六嬸說,讓他幫忙介紹幾個小夥子。”
“六嬸問給誰介紹的?是堂姐還是我?”
“奶奶說是堂姐。”
樓營長有一瞬間心不自覺加速了一下,等她說到是堂姐,心跳才緩緩放平。
樓營長意識到自己那瞬間的緊張,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表情緊繃。
許甜甜沒感覺道他的緊張,笑著道:“六嬸可開心了。”
“我們村裡的媒婆,沒一個願意給我介紹對象的,大家都說我父親的眼光太高了,說按我父親的要求,我可能嫁不出去。”
“明明是她們介紹的人太不行了,她們介紹來的人,跟我自己看上的人完全沒辦法比!”
許甜甜笑容彎彎的摟著樓知青的脖子:“樓知青,你覺得是不是?”
許甜甜這是變著法的在誇樓昭。
樓營長表情嚴肅,鼻翼之間的呼吸卻很滾燙。
許甜甜這次聽到他急促起來的呼吸聲了,她眼睛悄悄彎了起來。
“樓知青,你是不是累了呀?”
樓營長:“沒有。”
許甜甜兩隻眼睛更加像月牙了,兩隻手抱著罐頭,攬在他的脖子上,莫名抬頭看向月亮,來了一句:“樓知青,今天的月色是不是很好看?”
樓營長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頭看向夜幕,夜幕黑沉,皎潔的圓月掛在天空一角,無數星星星羅棋布,或明或亮點綴在天空之上。
感受著身後人傳來的溫度,樓營長不受控製脫口而出:“很好看。”
許甜甜兩隻腳晃了晃。
從小橋到許家的路,兩人走了將近十分鐘,家家戶戶已經滅了燈,沒有發現他們兩個。
樓昭在許家門前把許甜甜放下來。
樓營長:“你的腿,能自己走進去嗎?”
許甜甜呃了一下。
她隻是屁股有些痛,過了那一會兒早就不疼了。若樓知青不說,她都忘了自己找的理由。
許甜甜:“可以的,我走慢點。”
許甜甜:“你路上小心。”
樓營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