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天愣愣看著他, 連手機掉在了地上也沒發現, 隻不由自主往後退, 眼裡全是恐慌。
穆賀趕忙扔手裡沾了血的手帕, 朝她走近。
“從靈、從靈你聽我解釋。”
媚天嘴唇發抖, 還止不住的後退, 直到背靠上了牆壁, 感覺到身後的冰冷, 這才怔怔道：“你、你殺了人嗎？”
他的手上都是鮮血, 袖擺上, 衣服上, 還有褲腳邊, 這不是什麼小傷能造成的, 而且這是在他的書房，他也並沒有受傷。
誰沒事會在家裡建造一個像密室的地方？除非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秘密。
而殺人，當然不能被人見到。
媚天滿眼驚懼，咬著唇聲音發顫：“穆叔叔······”
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親厚的穆叔叔一昔之間變成了一個暗中覬覦她的男人, 他在書房裡建造密室, 滿身是血走出來，還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 卻深情對她告白, 懇求她留下來給他一個機會。
這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他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他真的喜歡她嗎？還是隻想玩一個捉弄遊戲？這些她根本無法分辨。
腦海裡掠過許多，她終於顫抖著說：“原來、原來穆恒說得沒錯，你, 你真的······”
她的話隱沒在唇齒間，沒有說出來，卻讓人多了無儘想象。
真的什麼，真的是個變態嗎？
這是穆賀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
“不是的，不是的從靈，你聽我解釋。”
穆賀滿心都是慌亂，比之前更恐慌，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儘量和她解釋道：“我沒有殺人，從靈，這是······”
他頓了頓，還沒想好借口，就聽到麵前女孩說：“你想說這是你的血嗎？”
媚天不敢置信看著他，手心發涼，哽咽道：“這根本不是你的血，你為什麼會滿身鮮血從裡麵走出來？如果不是殺了人，那那個人呢？他還活著嗎？你將他一個人丟在密室裡。”
“我沒有。”
穆賀重複這這句話，無力感侵襲而來。
被撞見這個模樣，他已經解釋不清了。
閉了閉眼，他深吸了口氣，平靜道：“我不想騙你，這不是我的血，是······是穆恒的。”
“穆恒？”
媚天目光愣住了，但很快又問他：“他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你不是說他在醫院養病嗎？”
“養病？”
穆賀眼底沉著暗光，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失去了溫和的表情，他冷冷笑著說：“他這麼對你，憑什麼養病？”
穆賀看著她，眼眸深深，唇角的笑苦澀而又猙獰。
“從靈，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嗎？他得到了你的愛，又毫不珍惜的丟棄，我千方百計，恨不得那一切去交換的東西，他隨手可得。”
“可、可他是你的兒子啊。”
媚天還是有些不能理解，她仿佛想不通為什麼他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說起穆恒的時候，穆賀的語氣格外冷漠。
“我隻恨當初他出生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掐死他，讓這世界上多了一個畜生。”
穆賀低下頭看她，緩緩歎了口氣：“從靈，你要相信我，就算我傷害所有人，也不會傷害你，我隻想讓你開心快樂，想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攔在我的保護圈之外，你隻需要過你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了。”
“可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媚天此刻也平靜了許多，至少沒有再那麼懼怕他了，她抿了抿唇，既迷茫又痛苦道：“我做不到無視所有的一切，隻憑自己開心快樂。”
她停了停，看向掉在地上的手機。
看了一會兒，她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
“我今天來找你，本來是想和你說，如果穆叔叔有其他喜歡的女人，或者與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那完全沒有必要找我，穆叔叔條件這麼好，有無數女人願意陪你玩這些愛情遊戲，我隻是個普通人，隻想過平靜的生活，玩不起也不想玩。”
她點亮了手機屏幕，顯出那張穆賀與人親密的照片來。
“穆叔叔，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放過我？”
穆賀麵色發白，冷硬看著那張照片，怒極道：“這張照片是假的，是人為合成的，從靈，這是誰發給你的？”
媚天默默看著照片，聲音顯得有些輕飄飄。
“這張照片沒有合成痕跡。”
“不可能！”
他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這才沉聲對她道：“從靈，你相信我，我怎麼會是這種人？我喜歡的隻有你，你和我相處這麼久，你該明白的。”
“我明白。”媚天點點頭，看著他的目光卻前所未有的陌生，她一字一句說：“可我也不知道你會有今天這樣，滿身都是血，穆恒再該死也是你的兒子，是你的血親，你怎麼會這麼······”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可話裡的意思顯而易見。
“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穆賀咬著牙說了一句，隨即又軟下聲音哄她：“從靈，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好不好？要是你不相信我，我現在就讓人把照片上這個女人找出來，讓你和她當麵對質，你就會明白我和她真的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