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百分百真實,痛感也是。俞淨從沒這麼後悔來這個節目。
麥燦瞬間清醒了不少,那個鬼魅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我記得是!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出去以後,就有一個小孩的聲音對著我說的!這句話不是小鬼又能是誰呢?!”麥燦滿臉涕淚糊成一團,形象全無,再沒了最初的意氣風發。奪路逃跑倉惶不已。
要是讓他的那些顏值迷妹看見了,準會全部脫粉。
兩個人慌不擇路地奔跑著。儘力躲避後麵的捕獵者。迷霧中是不斷湧出的密密麻麻青灰色鬼手。看一眼就能讓人心神崩潰。
他們已經全然忘了這是在拍攝《逃離末路》。真實的場景和足以攝取全部心神的詭異氣氛將他們的理智全然消磨殆儘,隻剩下滿心滿眼的恐慌。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活下去,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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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夜。楚譽終於動了。領著淩臨和景清打開了明府的門。
這一次和以往都不一樣。紅色的燈籠全部熄滅,隻有暗淡的月光在陳舊的木質地板上灑下一點銀華。隱隱綽綽的看不清楚。暗處似乎有一雙雙垂涎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獵物。
淩臨和景清背後發麻,小步快走。
楚譽閒庭信步,饒有興致地打量這
不一般的景色。
明府的一切好像都被蒙上了一層灰色的輕紗。神秘,危險。等待著人們的探索。
他們走進那個被建成666圖案的白色假山裡。無數個孔洞像無數雙眼睛,每一個縫隙都泛著血紅色的光芒。風穿過縫隙嗚嗚咽咽,聽得人毛骨悚然。
景清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後背發涼,猛地一回頭卻又什麼都沒看見,小聲嘀咕了幾句,搓搓手趕緊跟上淩臨。
假山的中間是一個小湖。沒有活物的湖水死氣沉沉。明泊站在湖邊背對著他們,影子奇怪地扭成一個形狀。
聽見三人過來的腳步聲。他扭過頭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饜足神色。似是歎息:“你們終於來了。”
麵前的人不像是活人。整張臉被繃的巨大,死人般的清白。上麵布滿屍斑,頭頂已經被衝破頂出了兩個尖銳的犄角。兩個血洞不住地流著血水在他周圍聚成一大灘,平常人在這個出血量下不死也足以達到昏迷的程度,可眼前的人依然是精神飽滿。
三人警惕地站在對麵沒有出聲回應。
明泊失去耐心,突然動了。語氣傲慢,“無奈”道歉:“實在失禮,我等了太久實在是等不及了,隻好自己來拿禮物,你們可不要怪我心急呀!”
什麼禮物?淩臨困惑地看了楚譽一眼。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楚譽言簡意賅解釋。“祭品。他來拿的是祭品。”
明泊雙手呈爪,整個眼睛完全成了黑色。神色凶狠地撲了過來。速度快得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電光火石之間,祭品?那不就是我們!淩臨目眥欲裂盯著那隻將要到楚譽臉前的手。整個人的心仿佛被撕裂,止不住地滴血。渾身顫抖,熊熊的怒火將他整個人的理智完全焚燒。
在那隻手離臉還有幾厘米的時候楚譽偏頭說了句什麼,速度更快地反手從身後掏出一個東西狠狠地灑在明泊身上。
瞬間明泊停止動作。液體像是腐蝕性的強酸。把他的整片肌膚大塊大塊地灼燒成一個個血洞。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打滾嚎叫,嗓子裡發出的聲音尖銳淒厲。仿佛承受著巨大的折磨與痛苦,那液體對他的傷害不止是身體上的,還有靈魂上的他自己的靈魂被完全地吞噬。就像是那幅
畫中的惡魔一樣,燒的隻剩下半截身軀再被千般酷刑折磨仍然無法解脫。
景清已經司空見慣,絲毫不慌,就站在原地看大佬表演。時不時還點評兩句,嘰嘰喳喳的:“這個表情不到位,這裡嘴上的血要更多一點才對……”
淩臨:就這??懸下的心霎時放了下來,心裡還有點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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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淨和麥燦宣布死亡後下場觀看劇情的後續發展。看見把他們逼得退無可退,殘忍殺死他們又萬般折磨的惡魔就那樣輕易地被楚譽解決了,整個人都是呆的。
其中俞淨的臉難看到了一個程度,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自己的手段還沒使出來,而且所有的表現完全失去控製,節目播出後他簡直不敢想象粉絲和公司的反應。
導演揉揉太陽穴,麵對兩人的不滿質問無奈攤手。放棄般地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