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質情節(1 / 2)

“我可以告訴你成百上千的審問手段, 每一種都殘酷又血腥,那都太下乘了。你要記住, 最有力量的是語言, 審問的精髓就是用語言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

***

安室透已經醒了。

眼前一片漆黑,他試探著動了動手,手臂被吊起來很難受, 綁的手法還很複雜,不愧是英雄警察都抓不到的[複仇者]。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

他被複仇者抓住, 或許會被拷問?但是臥底就是這樣, 最安全的就是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包括友方,所以對於今天的場景,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門開了,清冷的月光滲透進來, 安室透微微眯上眼睛,長久地處在黑暗裡讓他的眼睛難以適應光線。

克裡斯汀提著椅子進來, 輕輕地將椅子放在屋子中央, 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然後她過去關門, 身體一頓:“我想你需要一點光?”

說完她轉身看向安室透,手還放在把手上,等待他的反應。安室透點頭, 持續地在黑暗密閉的空間並不好過, 他需要光, 但是他也做好複仇者故意折磨他的準備了。

誰知道她竟然真的垂下手,走到椅子前麵坐下。

“現在是八點整,你需要食物或者水嗎?”

八點整?

他記得踏上天台的那一刻就已經九點了,所以他睡了一天,不,也許她在騙他。

安室透當然偏向後者,不過在時間上誤導他有什麼必要?

“不用。”一開口,他就發覺自己喉嚨裡乾得很,好像真的很長時間沒有喝水。

“那好,波本是吧?我們來談談琴酒。”

開門見山嗎?安室透打起精神,警惕的問:“琴酒?你知道他多少?”

“凶狠,冷酷,”克裡斯汀抬手按住自己的左肩下方,“不是擁有這兩種特性的人,想必不會用空尖|彈來狙|擊我。”

空尖|彈!

安室透瞳孔一縮,那種海牙公約所禁止使用的子|彈!琴酒竟然……不對,如果這種進入人體後會二次爆|破的子彈真的射中那種位置,複仇者現在怎麼還會活著?

假的?

“他使我痛苦,我不會放過他的,”克裡斯汀摸出從安室透那裡得到的手機,往上一拋,成功吸引了他的視線,“你最後一通電話是琴酒打來的,我正在想什麼時候打過去合適。”

冷汗從鬢邊滑下,被複仇者抓住拷問算什麼?最糟糕的是複仇者要給琴酒打電話不就暴露他被抓住這件事了嗎?這樣一來他在黑衣組織經營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失去信任還在其次,若是被懷疑將組織說了出去,才是真正的無法挽回。

“等等,”他啞著嗓子開口,讓自己儘量不那麼焦急,“你還有傷,就算個性很強,也不是琴酒的對手。”

克裡斯汀從口袋裡摸出裝著碎彈片的玻璃瓶在安室透眼前晃了晃,“我要把這東西還回去。”

竟然是真的——!

安室透閉了一下眼,如果將計就計,是否可以利用複仇者除掉琴酒,但是複仇者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不是很好,行動過後很可能無法進行夜晚打擊犯罪的活動。

不是他讚同這種行為,是因為現在的情形下如果她再也不出現,警察將永久的背負槍|擊複仇者的黑鍋,這樣做,是否值得?

瞬息功夫,他想了很多,利害關係,社會形勢以及這位年輕的複仇者。

他說:“我們可以合作。”

她饒有興趣的挑眉:“哦?”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琴酒。”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她,不要讓她打這一通電話,所以他告訴她即使在同一個組織,他們也不是一路人。

克裡斯汀對組織內部的爭鬥意興闌珊:“這倒不需要,為了除掉一個罪犯和另一個罪犯合作,不覺得滑稽嗎?”

表麵罪犯實則公安警察的安室透冷笑:“如果不是為了尋求我的幫助,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留下我?”

“我總要找人說說話,聽聽我說話,不然隻能一天到晚對著鏡子裡的自己。”

複仇者竟然是個孤僻離群的人嗎?

所以這才是她獨自一人走上打擊犯罪道路的原因?

或者,依舊是假的。

從開始到現在,她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克裡斯汀站起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這個時候我來看你,也許那個時候你就會接受我的水和麵包。”

她轉身離去,仿佛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他說說話,臨出門前詢問道:“在這裡很難入睡,需要催眠瓦|斯嗎?”

安室透當然拒絕了。

他寧願一個人在小黑屋裡熬,也不能失去意識。

小黑屋的門關上,隔絕了最後一縷光線。

饑餓,口渴,寒冷,身心俱疲,手腳麻木到感覺不到。

安室透是在這種情況下迎來小黑屋的又一縷光的,清清冷冷的藍色,是夜晚?一天過去了嗎?

克裡斯汀拿著水和麵包進來,水是溫的,不會傷到胃,將水杯湊到他的嘴邊,他不喝,她就在這等著。

等他慢慢地將食物和水消滅掉,克裡斯汀才走開,唯一的熱源離他遠去。

“你說抓到琴酒我該怎麼折磨他呢?他把我害得這麼慘。”

隨意聊天般的,她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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