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找,中東地區持槍集團各種各樣的勢力不少,但是能鬨出很大聲勢的就那麼幾個。
一棟灰撲撲的建築矗立在風沙之中,BB跟他說直接進去就可以,守門的人都被克裡斯汀乾掉了,至於是怎麼乾掉的……
他心裡沉重,一路走來,路過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就蹲下來看看,見還有氣,隻是被打暈/電暈,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罪大惡極,血債累累,生命卻不該由克裡斯汀結束。
那對他們來說是個不錯的終結,對她來說卻不是個好的開始。
樓上在這時傳來打鬥的聲音,齊木楠雄踢開被他翻過身的大漢,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他到的時候,克裡斯汀已經解決戰鬥了,對方甚至連槍都來不及開就被製伏,一臉倉皇的說著討饒的話,然而這顯然無法讓這白發女人心軟。
克裡斯汀從書桌的抽屜裡翻出來了不少東西,那些都是要送交政府的,她有興趣的是一把做工古樸的匕首,她將它推出鞘,欣賞的目光從刀身流過,然後走向罪魁。
“你知道嗎?我和他談過夢想,他說夢想是小孩子才說的事,他能看到的隻有現實,人們在戰火中流離失所的現實,他曾經很努力的打破這樣的現實,現在,被你毀了。”
每說一句,她便落上一刀,鮮血四濺,話音剛落,他胸膛上赫然一個深可見骨、血淋淋的字母A。
做完一切後,人已經暈過去了,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痛的。克裡斯汀走向站在門口很久的齊木楠雄,伸出手:“謝謝你將BB帶到我身邊來。”
他沉默地將內入式耳機放在她的掌心上,他突然明白她,她一直一來都不發怒,根本就不是因為脾氣好,而是她能忍,會控製。
畢竟常人生氣就是心跳加速,呼吸頻率過快,而她發起怒來山崩地裂,天翻地覆,她沒有一絲一毫放縱情緒的資本。
克裡斯汀下一個地點是美國華盛頓,目標是琴酒。BB追查了很多天查到他的去向,琴酒是其所在組織當之無愧的第一殺手,很多重要的任務都是他完成的,包括追殺叛徒和臥底。
“哇哦,他還挺不容易的。”看著兩天來琴酒的活動記錄,克裡斯汀頗有些誇張的說了一句,露出了一個笑容,眼底卻毫無笑意。
和琴酒暗搓搓的狙擊她不同,克裡斯汀來的光明正大,雷鳴聲響了整整一天,烏雲籠罩在華盛頓上空,整個城市一片風雨欲來之勢。
琴酒是個聰明人,不該打雷的時候打雷,一打就是一天絕絕對不正常,再加上伴隨雷霆而來的家夥還是他狠狠得罪過的,他從來都不心懷僥幸。
於是追殺者變成了被追殺者,殺手開始逃亡。
逃亡七個小時後被克裡斯汀堵在某處建築工地的在建大樓天台,就像一隻優雅的貓玩膩了老鼠打算將他一口吃掉,她漫步進去,琴酒對她開|槍,被她輕描淡寫的用風改變了軌跡。
下一刻琴酒欺身而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衝著殺人去的,淩厲又充滿力度,銀色的長發配合黑色風衣,說出不來的冷酷韻味,如果他不是她複仇的對象,她說不定會很喜歡。
克裡斯汀並沒有花多長時間,說實在的,琴酒是一等一的殺手,難道她的老師們不是世界一流的格鬥大師嗎?更彆說教授的心靈牢籠已經崩潰了,被困住的記憶連同力量一起回來。
不是潛在的歐米茄變種人,而是真正的歐米茄變種人,經過高強度鍛煉後,她現在的力量、速度、敏捷、耐力均在人類巔峰。
她抓住琴酒的長發,手上冰涼順滑的觸感讓她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這頭發是我抓過的最好的。”
然後就用力將他的頭按在地上,地麵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痕。
直到將人砸到意識模糊才停手,克裡斯汀提起他的後衣領,很輕鬆的將他拖到天台邊緣,翻了個麵按在邊緣的護欄上,她垂下頭看他,另一隻手捏著他的手指來到自己肩膀下方一點的位置。
“你還記得你在我這裡留了個疤嗎?”
琴酒睜開綠色的眼睛,即便現在如此狼狽,他的眼睛依然冷酷無情,如同盯住狼王的獵手,他透過滿眼的血汙注視著複仇者,看她垂落的白發,看在她身後顏色淺淡的圓月漠然的掛在夜空上。
“我也要給你點記號,忍著點,不會太疼的。”
她鬆開他的手,摸出了染血的匕首,手指精準的找到了位置,輕輕一點,“就是這裡。”
“唔——!”
匕首深深的刺進血肉之軀,一個字母A逐漸完成,那是象征[Avenger]的A,除了最開始,琴酒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份骨氣很讓人另眼相待。
“你變了,Avenger(複仇者)。”
他說了七個小時來的第一句話,嗓音嘶啞,冰冷之意簡直可以讓人的靈魂發抖。
“或許最初的你有自己的信條,不殺人,堅持你所謂的正義,將你認為有罪的人關進監獄,但是你已經開始動用私刑了,你在慢慢的被深淵所同化,你不再是黑夜的英雄,你在向我靠近。”
克裡斯汀安靜的聽著,聽完後輕輕地笑了一下。
“我從來不認為英雄這樣天真的詞彙可以用來定義我,也不覺得你這樣的人會害怕所謂的英雄,光明不能驅散黑暗,隻有黑暗才可以吞噬黑暗。”
她更深的俯下身,在他耳邊說話,聲音並不冷酷,更多的透著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決絕。
“你以為我為什麼靠近你?我要你匍匐在我腳下,我要這世上所有作惡者聽到複仇者的名諱都會顫抖,為此,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