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勿擾(1 / 2)

肌肉鬆弛|劑的效果似乎漸漸過去, 她能自如的說話, 動手摘黑布的動作看上去也很輕鬆,就和常人沒有區彆。

死柄木吊並沒有深想, 他就像個記仇的孩子,要報複那句“就這智商,基本就告彆反派了”, 他麵對電視機:“老師,我把她綁上吧, 這樣就跑不了了。”

電視機裡傳出來不急不緩的聲音:“吊,蒙羅小姐是客人,再說我們不是還有藥物嗎?”

“老師!”

“好吧, ”那人似乎根本禁不起他的懇求, 妥協的聲音無比寵溺,“蒙羅小姐, 委屈你了。”

克裡斯汀挑眉,掃了一眼皮膚狀態不佳的死柄木吊,說道:“USJ給你留下的教訓很深刻啊,不綁著我都不敢坐下來和我說話。”

他本來拿著繩子向她走去,一聽這話停下腳步,脾氣一上來就將繩子往地上一扔,幕後之人歎息:“吊。”

“切,知道啦,老師。”

最終克裡斯汀還是被綁在椅子上,麻繩一圈一圈將她上半身綁在椅背上, 被綁得很緊,有點喘不過來氣。死柄木吊蹲下來,再將繩子纏在她的腳踝。

克裡斯汀垂眸看他,眸子中厭惡和與己無關的淡然交錯,讓她整個人都極為矛盾。

黑霧靜靜看著,隻覺得處於弱勢的明明是這個少女,卻無法看輕她,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荒謬的錯覺——若是她想,隨時都能走。

克裡斯汀暫時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她沒有揭穿渡我被身子,選擇來到這裡就是想看看敵聯盟的幕後黑手是個什麼人物,她從USJ事件之後就開始調查,沒什麼線索,然而這已經透露出一個關鍵點,對方絕非泛泛之輩。

不過沒什麼好怕的,和她隨時都能打出去的武力值無關,她認定他們不敢動她,而她可以套套話,官方一點的意思就是審訊,他們所圖究竟是什麼。

一個階下之囚想要審問他們大概會讓人笑死?

克裡斯汀想著,目光無意識的從黑霧身後的酒櫃後滑過,她的小手臂抬起來,伸出食指指了個方向:“我要喝那個。”

黑霧一呆,下意識回頭看。

“酒?”

“我渴了,”克裡斯汀直直的注視著黑霧,“拿給我。”

黑霧將酒取了下來,從手邊拿了一個擦了無數遍的杯子,倒酒的時候還有點開心:酒吧根本沒人來,他隻能一遍一遍的擦杯子,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然而香檳需要什麼技術呢?

這杯酒中途被看不過眼的死柄木吊搶走過一次,理由是她來這和回家一樣太囂張了,被催眠後他乖乖的將酒端了過來喂給她喝。

今時今日的她催眠彆人可不需要胸針作為輔助道具,一個眼神,幾句話就能使人意識不清。

這一手比無視測謊儀還可怕,死柄木吊回過神來先是撓脖子,撓出了一大片紅印,他臉上還扣著斷手,眼神陰鷙,從指縫中射出來,若不是她正在和他尊敬的老師說話,他怕是能衝上去撓她。

討厭鬼,世界上為什麼有這樣的討厭鬼?

“蒙羅小姐,掌握了不少黑暗的才能啊。”

克裡斯汀嗬嗬一笑:“見識越短淺就越會以偏概全,可彆在我對你挺有興趣的時候告訴我你是個蠢貨。”

這種話可以說非常不客氣了,她平時脾氣好,實在不喜歡就是不理會,可一旦碰上那些違法作惡之徒,她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

被死柄木稱作老師的人也是能忍,這種話笑笑就過去了。

克裡斯汀好奇的問:“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是你這風度在我看來十分難得,怎麼就把他教成這個樣子?”

男人耐心的回答:“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要求吊,他今年二十歲,還有很多成長的空間。”

“除了他的皮膚狀態,我沒看出來其他成長空間大的地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的他想找她玩命,克裡斯汀沒理會,“不過你是他的老師,朝夕相處的,這方麵比我有發言權,說說看,讓我也瞧瞧你的學生有什麼本事。”

死柄木吊一愣,隨即乖乖的坐回去,他也想聽聽老師眼裡他都有什麼優點。

電視機那邊久久沒有動靜。

良久。

“蒙羅小姐,今晚還長,你現在不說,以後也要說。”

死柄木吊:老師你轉移話題的行為是認真的嗎?

克裡斯汀笑了:“說不說取決於我,你不哄哄你的巨嬰學生嗎?”

“吊啊,”他的聲音輕如歎息,“也許在你看來他隻是個愛發脾氣的孩子,但是我堅信他必將成為下一個我,他一定可以顛覆現今的社會體製,這一點他就比無數人強。”

“老師……”死柄木吊輕聲呢喃,聽上去無比感動。

“好一廂情願。”

若說煞風景,在場的人沒人比得上她,黑霧默默吐槽,你可閉嘴吧,死柄木都要被氣炸了。

於是那男人又將話題引到她身上,“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是個商人,你可以將這理解成一個交易,告訴我英格尼姆痊愈的原因,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或者殺一個人。”

克裡斯汀順著他的話繼續說:“既然知道我是商人,就該明白我不做賠本的買賣,想要知道一個秘密就要用另一個秘密來換,這才公平。至於彆的,我不缺,也不稀罕。”

“年輕人好奇心重可不是什麼好事,你知道你不說我還可以去你的家搜,總會有蛛絲馬跡。”

克裡斯汀勾唇,一個不以為然的弧度,有BB在,這輩子他都彆想潛進她家,但是話不能這麼說。

“夜眼曾經預見我的未來,那未來發生了些我討厭的事,自那以後我家地下就埋了不少有趣的小東西,你當然可以派人去,如果你想在廢墟裡找所謂的蛛絲馬跡,想想挺費眼睛的。”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敢去,我就敢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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