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克裡斯汀想多了。
安室透怎麼也不可能當著他同事的麵叫出來琴酒這個代號, 頂多是多看兩眼, 第一眼眼睛裡還有藏不住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第二眼就平靜下來, 反而看克裡斯汀的眼神頗為複雜。
那天之後他調查過除赤井秀一之外其他的競爭者,不為彆的,他們的身手和個性都十分危險。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那個荼毘一度在通緝名單上,一個惡名昭彰的個性殺人犯,而赤黑血染更是之後落網的英雄殺手。
再加上他和赤井秀一, 篩選到最後竟然沒一個簡單的。
現在又多個目的不明的琴酒……她是專門吸引變態嗎?
警察叔叔憂心忡忡, 順便把曾經調戲小姑娘的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從柵欄門走向彆墅室內的小路上,他忍不住試探一句: “我記得你身邊的保鏢是赤井先生, 什麼時候換成這位黑澤先生了?”
克裡斯汀堅決到隔開了安室透和黑澤陣,走在兩人中間, 聽了他這話反問:“你說你的手好不了找不到工作, 這才多久就在警視廳站穩了腳跟?”
安室透舉起還纏著繃帶的右手, 笑彎了眼睛:“說明我的才華能夠讓警視廳破格錄用啊。”
克裡斯汀: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將人請到客廳, 從飲水機裡接了兩杯水,一轉身就看到安室透和黑澤陣在對視。
她心裡一跳,一種久違的做了壞事要被教授發現的心虛感,表麵上卻氣勢洶洶的走向琴酒。
原本隻想在他身上潑一杯水,見他側身避開乾脆兩杯都灑在他身上了。
安室透防備琴酒暴起傷人。
黑澤陣身上直冒冷氣。
克裡斯汀轉身打算再去接水, 餘光瞟到他一動不動的身影,“不去換衣服?”
黑澤陣冷嗖嗖的看她一眼,那一眼殺氣十足,想到條子在這,他深吸口氣,上樓了。
終於不用看他和警察叔叔眉來眼去了。
克裡斯汀很滿意,做筆錄的時候編瞎話也認真了點。
由於敷衍版“我不知道忘記了功勞都屬於複仇者”被楠雄版空助說了,她做筆錄的時候就要說點真東西了,比如敵聯盟的幕後黑手有給予奪取人個性的能力,一直以來於黑暗中蟄伏,其目的是破壞現今的社會秩序。
原本是她問出來的東西被她甩給了複仇者,她是坐在一邊聽著的吃瓜群眾。
旁邊那個警員聽完了對安室透說:“我們要將這件事告知英雄公安委員會,提醒英雄們早做準備。”
安室透點頭:“最好可以當麵和複仇者了解情況。”
克裡斯汀挑眉:“這是我聽到的全部,也是她讓我轉告的全部。”
當麵了解不存在的。
安室透眨眨眼睛,輕快的問:“你和複仇者說了很多吧?”
“她說,我聽。”
“我也好想近距離聽她說話。”他的目光中滿滿都是大寫的羨慕。
這樣直白坦然的表露自己的想法讓他有一種天真的無害,看上去很好相處,然而見過他波本模式的克裡斯汀默默彆開頭。
影帝級彆惹不起。
“讓您見笑了,安室先生很迷複仇者,職業英雄都比不上。”
克裡斯汀麵無表情。
不,我笑不出來。
“你是正經警察,她說得好聽點不過是義警,有什麼好迷她的?”
她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擼芙芙,沒看到身邊兩位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試探道:“聽起來你對她……有些意見?”
“談不上意見,我隻是討厭她。”
兩位:“…………”
那位警員大為驚訝:“她救了你。”
克裡斯汀麵無表情:“她砸了我的樓。”
她成功將兩人氣走,並順利的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暴發戶張揚淺薄的印象。
至於安室透信不信就兩說了。
她一時間有些煩躁,讓BB看著黑澤陣,她自己則是爬上屋頂看看風景。
或許是心情不佳影響了天氣,天上就飄起了小雨,不會打濕衣服,落在身上一會就乾了,卻讓人涼颼颼的。
將自己平攤在屋頂上,放空大腦,什麼都不想自然就平靜了下來,她近來懷念以前的時光。
如果人可以永遠不在兩難中選擇就好了。
“芙嗚~芙!”
細弱的叫聲傳到她耳朵裡,她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嬌小的小動物前爪扒著屋頂邊緣,下雨屋頂很滑,眼看就要掉下去,它紫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透過細密的雨幕看過去有些可憐。
克裡斯汀心都要化了,心念一動,風抱著芙芙向她飛來,這期間她脫下單薄的風衣,等它過來就將它包起來,尖耳朵後收,看上去也很可愛。
她抱著芙芙,額頭輕輕碰了一下它的額頭:“你怎麼上來了?”
“芙~嗚~”
叫聲還帶拐彎的,仿佛這能表達出它的情緒一樣。
克裡斯汀聽不懂它在說什麼,但這不妨礙她聽到它的叫聲感到開心放鬆。
“你想陪陪我嗎?”
“芙!”
叫完還使勁向前探頭,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她的鼻尖。
要說克裡斯汀對毛茸茸小動物不算特彆討厭,也不是特彆喜歡,起初還因為它的來曆不明和奇怪的特征而起過研究的心思,隨著這些日子的芙芙的賣萌討好,那心思已經煙消雲散了。
芙芙要抱抱不會拒絕,甚至舔舔什麼的也不當回事,要知道她可是很愛乾淨的。
對比一下其他人的待遇,大概就是舔芙最後應有儘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