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綠穀,我們該怎麼做?”
綠穀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上鳴電氣立刻表示要和他一起去。
經過同學的友好指路,兩人找到了那位心理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裝修擺設整體顏色偏深,哥譚常年多雲,沒有陽光照進室內。
兩人一進去就覺得有種喘不上氣的壓抑感。
幸好這位心理老師本人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他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端上了兩杯咖啡,詢問他們來意。
“GCPD的法醫都開始出外勤了?”男人動作優雅的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兩個人,目光深邃。
在男人的目光籠罩下綠穀心頭滋生出點心虛,說出去法醫乾警探的活在彆人看來難免有搶人飯碗之嫌。
“因為局裡隻有兩個凶案組警探……我們進入正題吧,克萊恩老師,據我了解失蹤的九位大學生都曾經找你進行過單獨的心理輔導。”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到非常遺憾。”
“我能知道他們都有什麼問題嗎?”
“恐怕不行,我要對此保密。”
“那老師你有沒有可以透露的線索?什麼都行!”上鳴電氣急切的插話。
男人西裝革履,棕發梳得一絲不苟,他微微躬身,手執湯勺緩慢的攪動咖啡。
兩人不自覺的盯著咖啡表麵蕩開的波紋漩渦,看久了,眼神漸漸直了。
……
“抱歉,我幫不上你們什麼,不過你們可以去這裡碰碰運氣。”
在兩人浮現出失望表情前,喬納森·克萊恩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食指按住,推到桌子另一邊。
綠穀拿起來看,上鳴電氣湊過去。
“法爾科內家族勢力滔天,哥譚的惡人十個裡有八個都在他們線上,我想會很好查。”
聽著描述怪怪的,綠穀出久看著喬納森,小心地問:“這是黑道家族?”
“是。”
“不是吧老師,”上鳴電氣不可思議的說,“你讓警局的人找黑道幫忙?不抓他們就不錯了。”
日本也就算了,美國黑道不是不合法嗎?
喬納森一聽就笑了,笑容裡包含著無奈,“孩子,哥譚有哥譚的規則,你想要辦成事就要按照規矩來,等你在哥譚多待些日子就懂了。”
上鳴電氣不服氣,還要再說些什麼,綠穀出久攔住他,並向喬納森道謝,“我會去的。”
“我多問一句,你會帶這位同學一起去嗎?”
“呃……”
“我很支持GCPD工作,但是請這位同學立刻回到帶隊老師那邊。”
“這起綁架案不單單牽涉到我們哥譚大學,中學生參觀團隊不也有一人失蹤了嗎?你的帶隊老師為此焦頭爛額,上鳴同學,請不要擅自冒險。”
“我會給你的老師打電話。”
出了門後上鳴電氣欲哭無淚,等走得遠一些綠穀出久才問他:“所以說你為什麼要選擇未成年人?”
“唉,小孩子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嘛,再說我有個性,成年沒成年有什麼區彆。”
“個性啊……”
他呆呆的重複著,上鳴電氣琢磨出點不對勁來,心裡一緊:“綠穀,你搶到變種人名額了嗎?”
綠穀抓抓後腦的頭發,眼神向上一飄,笑著說:“這個啊……沒有。”
“哈哈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搶到……什麼!你沒個性了?!”
“噓,小聲點啊上鳴同學。”
綠穀連忙將上鳴拉走,看附近沒有人才放開手,上鳴緊張兮兮的對他說:“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
“可是老師那邊……”
“管他呢!”上鳴大手一揮。
“是嗎?上鳴同學。”
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上鳴電氣身體僵住,脖子一卡一卡的轉過去,看到來人麵孔時露出宛如身臨世界末日的表情。
鬼知道為什麼遊戲裡帶隊老師是相澤老師的形象啊!
老師要帶學生走,綠穀也不能說什麼,上鳴電氣看似老實的跟著走,實則回過頭來比口型。
——我找機會溜!
綠穀捏著名片指著上麵地址對他示意了一下,慢慢的對口型。
——我們這裡彙合。
上鳴不方便說話,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於是綠穀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夜店,大白天的撞見一場槍戰,一方是滿臉冷酷的強壯男人,開槍打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數了數有三個人,被追趕的一方有點慘,一步一個血腳印,跑兩步半轉過身放一槍。
眼看他們往自己的方向來了,綠穀連忙悄無聲息爬上了哥譚市內到處都是的鐵扶梯,儘量放低身體暗中觀察。
他想報警。
轉念一想,這場槍戰在他沒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街上不是沒有其他住戶,報了警警車也該到了。
是沒人報警,還是警察不來?
看街上冷清的樣子就有答案了。
下麵的人已經跑遠了,綠穀沒時間考慮,收起手機,尋找近路。
他們這麼跑下去會跑到斜對麵的車庫,他要搶先過去做些準備。
“那個……車可以借我一下嗎?”
突然蹦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管你借車……
“滾遠點。”
那人吼完見麵前的小個子身體一抖,軟綿綿的頭發也抖了抖,低垂著頭,看上去格外弱小可憐。
綠穀嗓音囁嚅:“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你說什……”
話沒說完他就被小個子兩招拿下,暈倒在後車座上時耳邊回響著小個子聲音軟軟的對不起。
綠穀第一次乾這種事,站在車門前不住的鞠躬,都出了殘影,嘴裡念叨著對不起,他手忙腳亂的給身形偏胖的男人調整姿勢,讓他在後車座坐好。
然後他坐進了主駕駛,車鑰匙還插在上麵。
“我應該會開車吧……?”
畢竟是成年人設定,B班的小大唯同學也是通過設定才能在遊戲中開戰鬥機啊。
他心裡不確定,喃喃自語,耳邊卻傳來了回應聲。
“會的喲~”
聲音如同裹了蜜糖,尾音還一波三折。
綠穀一呆,一聲驚呼差點突破喉嚨,那聲音再次響起:“我是遊戲助手,你可以叫我BB醬喲~”
屏幕前還有監考老師,BB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綠穀順著她的話,心有餘悸:“不要突然嚇我啊。”
“有些技能是隨機匹配的,就是說不是所有成年人設定都會開車,你是個幸運兒,將手放在方向盤上吧。”
另一邊。
“戈登,你跑不掉了!”
回應法爾科內打手的是兩發子彈,戈登跌倒在兩輛車中間,摸索口袋迅速的換了彈夾,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他恐怕會死在這裡。
悄無聲息的。
報紙上連一篇訃告都沒有。
戈登心中悲涼,突然聽到一聲急刹,一輛黑車停在他身後,車門打開。
“快上來!”
駕駛座上的人還在對那邊射擊。
戈登二話不說爬上後座,關上車門。
車子像個醉漢一樣在路上畫了個S駛出街區。
綠穀心跳的飛快,幾乎要撞出胸腔,他扶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竟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倒是後座捂著傷口的男人鎮靜些,他問:“是新來的法醫吧?”
“啊?我是……你是?”
“戈登,詹姆斯·戈登,我們通過電話的。”
“誒?你是戈登警探?”
“是我,你看,我的證件,上帝都是血……”
綠穀連忙說:“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戈登:“不行,前腳去醫院後腳他們就會找過來,去哥譚大學。”
“去大學……調查案子嗎?”綠穀語氣裡儘是不認同,正要勸阻他卻聽到他有氣無力的開口。
“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做老師,他對這種外傷很拿手。”
綠穀目光一沉,知道他狀態不好,便踩下了油門,回憶著哥譚大學的方位。他不敢讓戈登睡著,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於是強忍著害怕擔心和他搭話,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第一天開車,將一切都交給本能。
“我們之前沒見過吧?光聽聲音你就能認出是我,好厲害啊。”
累的都閉上眼睛的戈登聞言虛弱的笑了:“不是聲音,是口音,你們日式英語實在是……”
被人這麼調侃,當即一股熱氣充上了大腦,羞得他頭頂冒煙。
“兄弟彆把我扔下去,我開個玩笑,謝謝你幫我,我記在心裡。”
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真是的!
不過這樣說明他還撐得住吧?綠穀擦了擦額頭的汗,好脾氣的說:“我很高興可以幫到你。”
這次來哥譚大學避開耳目,一路小心將戈登警探交給了接到電話早就在實驗樓外等候的人。
那人急著救戈登先生,善意又焦急的對他說了聲謝謝就進去了,綠穀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想起來和他約定會合的上鳴電氣。
也不知道上鳴同學在哪裡,是不是去了那個是非之地。
他越想越焦急,來不及和裡麵的人說一聲轉身就離去,在走廊的儘頭撞上了三個人。
兩個人做保鏢打扮跟在後麵,為首者西裝革履,綠穀對西裝沒什麼研究,但是它們看起來就像期末考試上他見過的那些富人穿著,貴氣得不得了。
明明是晴天卻拿著一把黑雨傘,停下腳步時便用它拄地,雙手交疊放在黑傘把手頂端。
看上去很優雅,儘管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綠穀出久先生?”
綠穀有些警惕,他是個單純的人,很少在第一次見麵時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就起防備心。
對方將他將神態儘收眼底,卻若無其事的繼續往下說:“看來我沒有叫錯名字,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朋友,我就給你一個忠告,你現在走出哥譚大學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
“哦,”他感歎一聲,“看你年輕魯莽的樣子,願上帝原諒你。誰也看不到你搶了利德先生的車,看不到車牌號,看不到掛著這個車牌號的車經過了哪些街區道路,看不到這輛車最終到達哪裡,你覺得……可能嗎?”
綠穀睜大眼睛,眼底儘是無措。
男人慢條斯理的又添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將他們的視線引到彆處,你就會將槍聲帶到校園。”
“他們怎麼敢來學校裡鬨?”
“嘖嘖嘖嘖,”男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在開玩笑嗎?法爾科內的人到GCPD殺人都不會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綠穀站在原地,他想起槍戰時的情形,相信了他的話,頓時寒氣從腳底升到背脊,凍得他四肢百骸都僵住。
所以他救了一個人,險些害了更多的人?
“來喝點東西。”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聞言猛的抬頭,無神的眼睛漸漸聚焦打量起周圍。
“這是哪?”
“休息室。”
他愣住,原來走神的時候被帶到了這裡嗎?
坐在對麵的男人回答,他動作優雅的端著咖啡,同樣的咖啡綠穀麵前也放著一杯。
這場景很熟悉。
熟悉到神經抽痛。
綠穀咽了下口水,手不受控製去拿咖啡杯,盯著咖啡表麵蕩開的波紋,太陽穴突然一痛,他連忙將杯子放回去。
他似乎忘了什麼,然而看到咖啡又想起了,模模糊糊的一直在眼前亂晃。
對麵的人仔細的打量他,淡藍色的眼底浮現出思索之意,“綠穀先生有被催眠的跡象啊,醒的倒是快。”
“克……我朋友訓練過我,不提這個了,我要去找、我要去找……”綠穀掙紮著站起身。
“喬納森·克萊恩?”
這個名字讓被遺忘的東西一股腦塞進腦海,綠穀站在原地緩了緩,轉過身看著貌似什麼都知道的男人。
他微笑中帶著幾分得意:“原本這是我送給戈登的禮物,不過現在看來告訴你也一樣,祝你早日結案。”
“你……請問你是……”
“鄙人奧斯瓦爾德·科伯特,很榮幸認識你。”
看到這的時候克裡斯汀就在想,綠穀很有主角命啊,這才多久啊,謎語人、稻草人、企鵝人,哥譚的反派大人物,他已經認識三個了,而且還沒掛。
反觀其他人。
開考一個小時,一千多個考生數量銳減。
開考兩個小時,竟然就剩下一半多人。
開考三個小時,隻留那些名校考生苦苦支撐。
十一點左右,廣播請陪考的老師去臨時餐廳用餐。
克裡斯汀站起來,坐了一個上午身體有些僵,她伸了個懶腰,低下頭對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們去吃飯啊,還有校長先生。”
“你先去,”相澤消太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們不吃飯沒問題嗎?”
“艙內有營養液,到了飯店會自動注|射,無副作用,強身健體,放心吧相澤老師,”克裡斯汀又坐了下來,抓著相澤消太的手腕來回晃蕩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老師你都沒買一個支持支持我的生意?”
相澤消太皺眉,不客氣的拍開她的手:“你當雄英的老師很清閒嗎?我做教案備課訓練雛鳥,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你還讓我玩遊戲。”
坐在他旁邊的根津聞言笑眯眯的轉過頭:“相澤君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相澤消太木然:“不,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校長先生不要會錯意。”
根津繼續說:“我覺得克裡斯汀的遊戲對綜合能力是一種不錯的考察,正好咱們雄英也到了評定教師能力的時候了,不如……”
未竟之意很明顯了。
相澤消太沉默。
克裡斯汀彎下腰,繞過相澤消太看向根津,雙手合十:“校長你還是饒了我吧。”
根津也探出頭來,隔著相澤消太問她:“你認為你沒有考評老師的能力嗎?”
“我相信我的哥譚永遠可以給人最實用有效的磨煉,我嘛,還是算了。”
她自己都有好多東西要學,折騰學生還行,老師的話就算了。
“好的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先擱置下來。”
“我去吃飯了。”
“等等!”
“要吃什麼我給你們帶……”
她沒回頭,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了,芙芙一下從她頭頂站起來,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紫色的眼睛盯著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
克裡斯汀抬手摸摸芙芙安撫它,轉過身:“不是吧相澤老師你不吃也不讓我……”
“你看看,”相澤消太示意了一下屏幕,等她看過去並愣住才鬆開手,說出下半句,“那是怎麼回事?”
哥譚裡沒有哪怕一個NPC,她與紐約不同,那是在BB進一步掌握空間寶石力量之後與自己的力量結合所呈現的現實投影。
也就是說那不是虛構的,是在過去某個時間段真實發生在哥譚裡的事。
克裡斯汀曾經去過哥譚,所以有些考生可以遇到小時候的她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克裡斯汀一攤手:“彩蛋,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飛回來了!
你們知道我有種什麼感覺嗎?
暑假結束了,該叫作業了。
三三們,我按揭交給你們好伐~
大家看過美劇哥譚嗎?一開始我是很感興趣的,然而聽說沒小醜沒老爺就沒看,後來劇荒就又翻出來看……真香。
小企鵝小謎語小老爺(?)好可愛!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唐子碳 30瓶;九州 24瓶;今天的噠宰也在自殺、SuohMikoto 20瓶;和希 19瓶;昭白 10瓶;千 9瓶;安桑 8瓶;橘林霜重 7瓶;阿Q、二月櫻 5瓶;自由追書 3瓶;竹子先生 2瓶;相澤消太的貓、李崇光、HXJFHZ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