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風淳樸(3)(2 / 2)

“你說吧綠穀,我們該怎麼做?”

綠穀將事情簡單的說了說,上鳴電氣立刻表示要和他一起去。

經過同學的友好指路,兩人找到了那位心理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裝修擺設整體顏色偏深,哥譚常年多雲,沒有陽光照進室內。

兩人一進去就覺得有種喘不上氣的壓抑感。

幸好這位心理老師本人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他請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端上了兩杯咖啡,詢問他們來意。

“GCPD的法醫都開始出外勤了?”男人動作優雅的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兩個人,目光深邃。

在男人的目光籠罩下綠穀心頭滋生出點心虛,說出去法醫乾警探的活在彆人看來難免有搶人飯碗之嫌。

“因為局裡隻有兩個凶案組警探……我們進入正題吧,克萊恩老師,據我了解失蹤的九位大學生都曾經找你進行過單獨的心理輔導。”

“他們都是很好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我感到非常遺憾。”

“我能知道他們都有什麼問題嗎?”

“恐怕不行,我要對此保密。”

“那老師你有沒有可以透露的線索?什麼都行!”上鳴電氣急切的插話。

男人西裝革履,棕發梳得一絲不苟,他微微躬身,手執湯勺緩慢的攪動咖啡。

兩人不自覺的盯著咖啡表麵蕩開的波紋漩渦,看久了,眼神漸漸直了。

……

“抱歉,我幫不上你們什麼,不過你們可以去這裡碰碰運氣。”

在兩人浮現出失望表情前,喬納森·克萊恩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食指按住,推到桌子另一邊。

綠穀拿起來看,上鳴電氣湊過去。

“法爾科內家族勢力滔天,哥譚的惡人十個裡有八個都在他們線上,我想會很好查。”

聽著描述怪怪的,綠穀出久看著喬納森,小心地問:“這是黑道家族?”

“是。”

“不是吧老師,”上鳴電氣不可思議的說,“你讓警局的人找黑道幫忙?不抓他們就不錯了。”

日本也就算了,美國黑道不是不合法嗎?

喬納森一聽就笑了,笑容裡包含著無奈,“孩子,哥譚有哥譚的規則,你想要辦成事就要按照規矩來,等你在哥譚多待些日子就懂了。”

上鳴電氣不服氣,還要再說些什麼,綠穀出久攔住他,並向喬納森道謝,“我會去的。”

“我多問一句,你會帶這位同學一起去嗎?”

“呃……”

“我很支持GCPD工作,但是請這位同學立刻回到帶隊老師那邊。”

“這起綁架案不單單牽涉到我們哥譚大學,中學生參觀團隊不也有一人失蹤了嗎?你的帶隊老師為此焦頭爛額,上鳴同學,請不要擅自冒險。”

“我會給你的老師打電話。”

出了門後上鳴電氣欲哭無淚,等走得遠一些綠穀出久才問他:“所以說你為什麼要選擇未成年人?”

“唉,小孩子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嘛,再說我有個性,成年沒成年有什麼區彆。”

“個性啊……”

他呆呆的重複著,上鳴電氣琢磨出點不對勁來,心裡一緊:“綠穀,你搶到變種人名額了嗎?”

綠穀抓抓後腦的頭發,眼神向上一飄,笑著說:“這個啊……沒有。”

“哈哈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沒搶到……什麼!你沒個性了?!”

“噓,小聲點啊上鳴同學。”

綠穀連忙將上鳴拉走,看附近沒有人才放開手,上鳴緊張兮兮的對他說:“那我就更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

“可是老師那邊……”

“管他呢!”上鳴大手一揮。

“是嗎?上鳴同學。”

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上鳴電氣身體僵住,脖子一卡一卡的轉過去,看到來人麵孔時露出宛如身臨世界末日的表情。

鬼知道為什麼遊戲裡帶隊老師是相澤老師的形象啊!

老師要帶學生走,綠穀也不能說什麼,上鳴電氣看似老實的跟著走,實則回過頭來比口型。

——我找機會溜!

綠穀捏著名片指著上麵地址對他示意了一下,慢慢的對口型。

——我們這裡彙合。

上鳴不方便說話,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於是綠穀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夜店,大白天的撞見一場槍戰,一方是滿臉冷酷的強壯男人,開槍打人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數了數有三個人,被追趕的一方有點慘,一步一個血腳印,跑兩步半轉過身放一槍。

眼看他們往自己的方向來了,綠穀連忙悄無聲息爬上了哥譚市內到處都是的鐵扶梯,儘量放低身體暗中觀察。

他想報警。

轉念一想,這場槍戰在他沒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街上不是沒有其他住戶,報了警警車也該到了。

是沒人報警,還是警察不來?

看街上冷清的樣子就有答案了。

下麵的人已經跑遠了,綠穀沒時間考慮,收起手機,尋找近路。

他們這麼跑下去會跑到斜對麵的車庫,他要搶先過去做些準備。

“那個……車可以借我一下嗎?”

突然蹦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管你借車……

“滾遠點。”

那人吼完見麵前的小個子身體一抖,軟綿綿的頭發也抖了抖,低垂著頭,看上去格外弱小可憐。

綠穀嗓音囁嚅:“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你說什……”

話沒說完他就被小個子兩招拿下,暈倒在後車座上時耳邊回響著小個子聲音軟軟的對不起。

綠穀第一次乾這種事,站在車門前不住的鞠躬,都出了殘影,嘴裡念叨著對不起,他手忙腳亂的給身形偏胖的男人調整姿勢,讓他在後車座坐好。

然後他坐進了主駕駛,車鑰匙還插在上麵。

“我應該會開車吧……?”

畢竟是成年人設定,B班的小大唯同學也是通過設定才能在遊戲中開戰鬥機啊。

他心裡不確定,喃喃自語,耳邊卻傳來了回應聲。

“會的喲~”

聲音如同裹了蜜糖,尾音還一波三折。

綠穀一呆,一聲驚呼差點突破喉嚨,那聲音再次響起:“我是遊戲助手,你可以叫我BB醬喲~”

屏幕前還有監考老師,BB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綠穀順著她的話,心有餘悸:“不要突然嚇我啊。”

“有些技能是隨機匹配的,就是說不是所有成年人設定都會開車,你是個幸運兒,將手放在方向盤上吧。”

另一邊。

“戈登,你跑不掉了!”

回應法爾科內打手的是兩發子彈,戈登跌倒在兩輛車中間,摸索口袋迅速的換了彈夾,這樣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他恐怕會死在這裡。

悄無聲息的。

報紙上連一篇訃告都沒有。

戈登心中悲涼,突然聽到一聲急刹,一輛黑車停在他身後,車門打開。

“快上來!”

駕駛座上的人還在對那邊射擊。

戈登二話不說爬上後座,關上車門。

車子像個醉漢一樣在路上畫了個S駛出街區。

綠穀心跳的飛快,幾乎要撞出胸腔,他扶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竟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倒是後座捂著傷口的男人鎮靜些,他問:“是新來的法醫吧?”

“啊?我是……你是?”

“戈登,詹姆斯·戈登,我們通過電話的。”

“誒?你是戈登警探?”

“是我,你看,我的證件,上帝都是血……”

綠穀連忙說:“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戈登:“不行,前腳去醫院後腳他們就會找過來,去哥譚大學。”

“去大學……調查案子嗎?”綠穀語氣裡儘是不認同,正要勸阻他卻聽到他有氣無力的開口。

“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做老師,他對這種外傷很拿手。”

綠穀目光一沉,知道他狀態不好,便踩下了油門,回憶著哥譚大學的方位。他不敢讓戈登睡著,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於是強忍著害怕擔心和他搭話,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第一天開車,將一切都交給本能。

“我們之前沒見過吧?光聽聲音你就能認出是我,好厲害啊。”

累的都閉上眼睛的戈登聞言虛弱的笑了:“不是聲音,是口音,你們日式英語實在是……”

被人這麼調侃,當即一股熱氣充上了大腦,羞得他頭頂冒煙。

“兄弟彆把我扔下去,我開個玩笑,謝謝你幫我,我記在心裡。”

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真是的!

不過這樣說明他還撐得住吧?綠穀擦了擦額頭的汗,好脾氣的說:“我很高興可以幫到你。”

這次來哥譚大學避開耳目,一路小心將戈登警探交給了接到電話早就在實驗樓外等候的人。

那人急著救戈登先生,善意又焦急的對他說了聲謝謝就進去了,綠穀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他想起來和他約定會合的上鳴電氣。

也不知道上鳴同學在哪裡,是不是去了那個是非之地。

他越想越焦急,來不及和裡麵的人說一聲轉身就離去,在走廊的儘頭撞上了三個人。

兩個人做保鏢打扮跟在後麵,為首者西裝革履,綠穀對西裝沒什麼研究,但是它們看起來就像期末考試上他見過的那些富人穿著,貴氣得不得了。

明明是晴天卻拿著一把黑雨傘,停下腳步時便用它拄地,雙手交疊放在黑傘把手頂端。

看上去很優雅,儘管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綠穀出久先生?”

綠穀有些警惕,他是個單純的人,很少在第一次見麵時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就起防備心。

對方將他將神態儘收眼底,卻若無其事的繼續往下說:“看來我沒有叫錯名字,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的朋友,我就給你一個忠告,你現在走出哥譚大學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

“哦,”他感歎一聲,“看你年輕魯莽的樣子,願上帝原諒你。誰也看不到你搶了利德先生的車,看不到車牌號,看不到掛著這個車牌號的車經過了哪些街區道路,看不到這輛車最終到達哪裡,你覺得……可能嗎?”

綠穀睜大眼睛,眼底儘是無措。

男人慢條斯理的又添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將他們的視線引到彆處,你就會將槍聲帶到校園。”

“他們怎麼敢來學校裡鬨?”

“嘖嘖嘖嘖,”男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在開玩笑嗎?法爾科內的人到GCPD殺人都不會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綠穀站在原地,他想起槍戰時的情形,相信了他的話,頓時寒氣從腳底升到背脊,凍得他四肢百骸都僵住。

所以他救了一個人,險些害了更多的人?

“來喝點東西。”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人聞言猛的抬頭,無神的眼睛漸漸聚焦打量起周圍。

“這是哪?”

“休息室。”

他愣住,原來走神的時候被帶到了這裡嗎?

坐在對麵的男人回答,他動作優雅的端著咖啡,同樣的咖啡綠穀麵前也放著一杯。

這場景很熟悉。

熟悉到神經抽痛。

綠穀咽了下口水,手不受控製去拿咖啡杯,盯著咖啡表麵蕩開的波紋,太陽穴突然一痛,他連忙將杯子放回去。

他似乎忘了什麼,然而看到咖啡又想起了,模模糊糊的一直在眼前亂晃。

對麵的人仔細的打量他,淡藍色的眼底浮現出思索之意,“綠穀先生有被催眠的跡象啊,醒的倒是快。”

“克……我朋友訓練過我,不提這個了,我要去找、我要去找……”綠穀掙紮著站起身。

“喬納森·克萊恩?”

這個名字讓被遺忘的東西一股腦塞進腦海,綠穀站在原地緩了緩,轉過身看著貌似什麼都知道的男人。

他微笑中帶著幾分得意:“原本這是我送給戈登的禮物,不過現在看來告訴你也一樣,祝你早日結案。”

“你……請問你是……”

“鄙人奧斯瓦爾德·科伯特,很榮幸認識你。”

看到這的時候克裡斯汀就在想,綠穀很有主角命啊,這才多久啊,謎語人、稻草人、企鵝人,哥譚的反派大人物,他已經認識三個了,而且還沒掛。

反觀其他人。

開考一個小時,一千多個考生數量銳減。

開考兩個小時,竟然就剩下一半多人。

開考三個小時,隻留那些名校考生苦苦支撐。

十一點左右,廣播請陪考的老師去臨時餐廳用餐。

克裡斯汀站起來,坐了一個上午身體有些僵,她伸了個懶腰,低下頭對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們去吃飯啊,還有校長先生。”

“你先去,”相澤消太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們不吃飯沒問題嗎?”

“艙內有營養液,到了飯店會自動注|射,無副作用,強身健體,放心吧相澤老師,”克裡斯汀又坐了下來,抓著相澤消太的手腕來回晃蕩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老師你都沒買一個支持支持我的生意?”

相澤消太皺眉,不客氣的拍開她的手:“你當雄英的老師很清閒嗎?我做教案備課訓練雛鳥,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你還讓我玩遊戲。”

坐在他旁邊的根津聞言笑眯眯的轉過頭:“相澤君這話是說給我聽的?”

相澤消太木然:“不,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校長先生不要會錯意。”

根津繼續說:“我覺得克裡斯汀的遊戲對綜合能力是一種不錯的考察,正好咱們雄英也到了評定教師能力的時候了,不如……”

未竟之意很明顯了。

相澤消太沉默。

克裡斯汀彎下腰,繞過相澤消太看向根津,雙手合十:“校長你還是饒了我吧。”

根津也探出頭來,隔著相澤消太問她:“你認為你沒有考評老師的能力嗎?”

“我相信我的哥譚永遠可以給人最實用有效的磨煉,我嘛,還是算了。”

她自己都有好多東西要學,折騰學生還行,老師的話就算了。

“好的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先擱置下來。”

“我去吃飯了。”

“等等!”

“要吃什麼我給你們帶……”

她沒回頭,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了,芙芙一下從她頭頂站起來,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紫色的眼睛盯著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

克裡斯汀抬手摸摸芙芙安撫它,轉過身:“不是吧相澤老師你不吃也不讓我……”

“你看看,”相澤消太示意了一下屏幕,等她看過去並愣住才鬆開手,說出下半句,“那是怎麼回事?”

哥譚裡沒有哪怕一個NPC,她與紐約不同,那是在BB進一步掌握空間寶石力量之後與自己的力量結合所呈現的現實投影。

也就是說那不是虛構的,是在過去某個時間段真實發生在哥譚裡的事。

克裡斯汀曾經去過哥譚,所以有些考生可以遇到小時候的她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克裡斯汀一攤手:“彩蛋,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飛回來了!

你們知道我有種什麼感覺嗎?

暑假結束了,該叫作業了。

三三們,我按揭交給你們好伐~

大家看過美劇哥譚嗎?一開始我是很感興趣的,然而聽說沒小醜沒老爺就沒看,後來劇荒就又翻出來看……真香。

小企鵝小謎語小老爺(?)好可愛!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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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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