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
橋上沒有車輛行人往來,一個熊孩子帶著一個乖寶寶從水泥橋墩開始往上爬。
“啊,有點臟。”熊孩子看著自己一手的土,有點嫌棄。
“還爬嗎?”乖寶寶老實的問。
“爬。”一咬牙,她蹭蹭蹭上去了。
爬了半個小時。
“你不錯啊,”克裡斯汀回過頭找後麵的轟焦凍,“我還以為你爬到一半就會爬不動。”
這樣的運動量即使是轟焦凍也有點喘,他說:“這不是登山,可以隨時停下。”
“說得對,不能停。”她心裡湧出些讚賞,原以為爬一會就需要她用風護著他,沒想到意外的硬氣。
又過了十分鐘。
“連點音樂都沒有,沒意思啊,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轟焦凍手腳都生成冰凍住自己和鋼架,若是不這麼做,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掉下去,在哥譚河表麵炸開一朵水花,真虧她還有力氣精力說話。
“說到我父親……”他想著既然奉陪到這個地步了,不如奉陪到底。
他沒有說個性婚姻,彩蛋桑不認識他,估計也聽不懂什麼是個性婚姻,當她聽到他被迫繼承父親無法實現的夢想時,語氣憐憫的說大部分無能的父母都是這樣的,那憐憫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他的父親。
而聽到他父親使用手段娶了他母親並在婚後有家暴行為時,她的反應遠沒有如此平靜。
“你說什麼……!啊!”
轟焦凍膽戰心驚的看著她一腳踩空,冰的個性蓄勢待發,語氣嚴厲:“你小心點!”
“我沒事,”克裡斯汀抱著冰冷的鋼架,緩了緩後繼續往上爬,“後來呢?”
“等到了我再和你說。”轟焦凍絲毫不懷疑她再踩空一次,他心臟都可以跳出來。
曆時一個小時,他們終於爬到了橋頂,雙方都覺得順利得不可思議。
她/他竟然不需要用冰/風保護著就能爬到頂,真了不起。
橋頂距離水麵足有一百米,轟焦凍擦了擦汗,望著漆黑一片的遠方,短暫地失去了語言,一股冷風吹進胸腔,所有的鬱氣都煙消雲散。
“這才是你帶我爬橋的原因?”
“是啊,是不是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轟焦凍心中一動,目光去尋找她,差點又被她嚇停了心跳——橋頂上鋼架光滑窄小,她竟然平伸出雙臂在上麵走了起來。
他不敢太大聲,怕嚇到她,隻能小心的跟在她後麵,隨時準備接住她。
克裡斯汀沒注意,她隻看著腳下,“你不用太在意小醜的話,他是一個抓住人弱點就會狠狠攻擊的策略家,看上去像個瘋子,實際上比誰都清醒的活著。他不在乎金錢,不會被收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不懼怕威脅,不講道理,無法談判,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的世界毀滅。”
說到這裡,她突然轉過身,然後看到近在咫尺的轟焦凍,無意識的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簡直想踢他,“你是不是想嚇死我?”
轟焦凍感覺她在倒打一耙,從剛才到現在,明明是她一直在嚇唬他。
克裡斯汀話放出去才注意到他護在她身側的手,有點不自在,她乾脆坐下來,反正她這一身衣服也臟的不成樣子了。
“衡量一個人的標準是如何成就自我,過程中動搖,失敗,走錯路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自我意識崩塌,那一切都將走上不歸路。”
轟焦凍坐在她身邊,他是一個少年人的靈魂裝在成年人的身體裡,而她卻是一個成年的靈魂裝在少年的軀體裡,這很奇妙。
“你怎麼說得出來這麼多大道理?”
“可能是最近看了太多心理學方麵的書,要知道我可沒有烹飪心靈雞湯的好手藝。”
轟焦凍想到了林間合宿,輕聲說:“是啊,你切的土豆丁都一塊大的一塊小的。”
克裡斯汀:???
“感覺你沒在說什麼好話,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克裡斯汀指了指遙遙的遠方,“看,快要日出了。”
人生第一次,流著汗,吹著冷風,坐在一座巍峨的大橋上看日出。
他將再次變回那個心無旁騖的自己。
“成功攀爬到悉尼大橋上的冒險家都會收到一份紀念照片和證書,證書是沒有了,我們來拍張紀念照,我新裝的自拍功能。”
克裡斯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另一隻手臂將他的脖子攬過來,她從屏幕裡看到他拘謹緊繃的樣子,笑著讓他放鬆點。
“你留個地址,我洗出來寄給你。”
“……好。”
他注視著她的側臉,心想,或許也不是那麼心無旁騖。
兩人吹了很久的風,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
“我們怎麼下去?”
上來不容易,下去更不容易啊。
當然,如果顯露自己的能力這很簡單,問題是誰都不想脫馬甲。
“要不,我們叫超人吧?”
“超人?”
“喊一嗓子就好了,也不知道這個點超人醒了沒。”
“……我們怎麼解釋?”
“或許,超人願意把我們當做爬上樹下不去的貓?”
“…………”
作者有話要說: 溫馨提示:如果你不是變種人,也沒有個性,請不要這麼乾。如果實在想爬,建議去澳大利亞爬悉尼大橋,沒危險。
遊戲防沉迷係統:車車車你醒醒!
超人日常救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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