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
本來他還在怒氣衝衝地質問時燁,結果被時燁這麼倒打一耙之後,他都懵了。
這關他什麼事?
難道那個木匣子不是時燁送給他的嗎?
溫池想到木匣子裡的東西,又想到之前花子藏表情尷尬地對著他欲言又止最後乾脆躲避他的行為,刹那間全部明白過來了——原來花子藏早就打開了木匣子,也看到了木匣子裡的東西,說不定花子藏以為自己故意送給他那些東西。
這一刻,溫池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羞恥得整張臉都快要燃燒起來,甚至顧不上對時燁的害怕,氣急敗壞地壓低聲音道:“我都說了我沒有打開木匣子,我也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要是我知道裡麵裝著……裝著那些東西的話,打死我也不會把木匣子送給花子藏。”
聞言,時燁眼底的冰霜似是收斂了不少,但他仍是狐疑地盯著溫池。
溫池憋紅了臉,一雙飽滿著怒氣杏仁眼瞪得圓溜溜,他攥緊時燁的衣服,咬牙道:“反倒是你,你送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你真是……”
“不要臉”三個字卡在溫池的喉管裡,半天沒能擠出來。
雖然溫池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但是好在他還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如果他真的把最後三個字說出來,隻怕他會被時燁當場從這棵樹上扔下去。
於是溫池悄無聲息地咽下了那三個字,轉而說道:“你真是太過分了!”
時燁也不說話,默默承受著溫池的怒視,直到他確定溫池當真不知情之後,縈繞在他周身的冷氣才慢慢散去,他抱緊了溫池,重新把目光投向空地上,淡道:“本宮也不知道木匣子裝了什麼。”
“你胡說!”溫池才不相信,“你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會讓小栓子把木匣子送給我?”
由於時燁臉上戴著麵具,溫池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時燁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本宮隻讓朱賢準備了些禮物給你送去,本宮並未過問朱賢送了什麼。”
溫池幽幽開口:“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時燁忽然沒了聲音。
溫池說“這是你第二次送我那些東西了。”
時燁眼神平靜地看著溫池憋紅的臉,沉默半晌,抬起手將被風吹到溫池眼前的一縷頭發捋至溫池耳後,才歎息一聲:“本宮沒有騙你,本宮當真不知道木匣子裡裝了什麼,若是本宮知道的話……”
說到這裡,時燁頓了頓。
溫池被勾起好奇心:“然後呢?”
時燁一隻手摟著溫池的腰,一隻手捋過溫池的頭發後,順勢往後摸去,他的指尖冰冰涼涼,在溫池的皮膚上緩慢行走。
直至來到溫池的後頸。
他的指尖在後頸上輕輕摁了摁,又捏了捏,帶著一種彆樣的意味。
溫池緊張得連呼吸都頓住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睜睜看著時燁戴著純黑麵具的臉湊了過來,溫池身後靠著樹乾,彆無退路,他身體幾乎繃直成一條直線。
隨後,他聽見時燁在他耳邊說:“若是本宮知道的話,本宮定不會把如此重要之物假他人之手送給你,本宮會親手讓你用上。”
溫池震驚了,猛地扭頭看向時燁。
良久,溫池終是沒能忍住,抖著聲音罵道:“你真是個禽/獸。”
時燁帶笑道:“本宮不否認。”
溫池:“……”
溫池感覺自己臉頰上的火都燒到耳根上了,他氣得繃緊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自知說不過時燁,乾脆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他轉頭就看見下麵的綁匪們已經就著那些玉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綁匪們在這個混亂的地方有什麼事沒做過?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些玉的作用,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玉的質地。
綁匪頭子拿著一根玉在燭光下打量了半天,嘖嘖地感歎道:“要說這宮裡的東西就是好,隨便拿出來幾樣塞屁眼的都是我們沒見過的上品。”
“是啊是啊。”旁邊的小弟趕緊點頭附和,“這些好玉拿來塞屁眼真是可惜了。”
另個小弟道:“還是塞男人的屁眼。”
說著,他們紛紛扭頭看向羞恥得快要昏厥過去的花子藏,隻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花子藏又頹然地坐了回去,低頭埋胸,安靜如雞。
綁匪頭子把木匣子把小弟懷裡一塞,從躺椅上站起來,並拿著一根玉朝著花子藏走去。
他用那根玉挑起花子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