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相貌在這大封國裡不算上乘,但是有一說一,他的皮膚比很多人都要白上幾分。
可能是原主和他都不愛出門的緣故,成天待在小小的彆院裡,曬不著陽光,儘管肌膚勝雪,卻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之前溫池很瘦,又瘦又白,像是風一吹就會倒下,如今他長胖了一些,連臉頰都變得豐滿起來。時燁下手的力道並不重,隻是在溫池臉頰上輕輕按了下,白皙的皮膚上便立刻浮現出淡淡的紅指印。
溫池頂著臉上的紅指印,嘴唇微張,呆呆愣愣地看著時燁,偏偏時燁手上的動作不停,像是得了趣一般在他臉上捏來捏去。
捏完後,時燁打量著溫池,發現他像極了禦膳房做的福團子。
那些福團子也是白白胖胖的一團,麵上沾著紅色的汁水,看著很是可口……真是像極了這一刻的溫池,看著也是那麼可口。
讓他迫不及待地想咬上一口。
不過時燁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急切,他知道溫池膽小,也擔心嚇著溫池,隻得循序漸進的來。
最後,那根玉還是派上了用場。
隻是先上場的玉太細了,以至於後來真正進入主題時,讓他感覺到有些不適應。
好在這些不適應沒有持續多久,他就慢慢適應了。
內室的光線昏暗,隻有外室桌上的兩盞燭火勉強灑進來些許昏黃的光。
溫池像是浸在一片水裡,意識模糊,耳邊和眼前都是晃動的水波,他眯起眼睛,看著上方搖曳的容顏,抬手撫摸上去。
他的指尖在那半張臉的燒痕上麵遊弋,五六年前的燒痕已是老傷,然而不僅看著觸目驚心,而且摸上去的觸感也非常不好。
爬滿燒痕的半張臉對應著完美無瑕的半張臉,仿佛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溫池歎口氣,正要把手放下來,卻被時燁直接抓住手按在了那些燒痕上。
時燁靠近了他,問他:“你很在意?”
溫池想了想:“就是覺得可惜。”
時燁像是想起了溫池之前的回答,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外貌這種東西都是父母所給,本宮從不在意外貌。”
溫池幽幽道:“我在意……”
時燁:“……”
不知道是不是溫池的錯覺,時燁似乎撞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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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折騰了一宿。
翌日下午,溫池醒來時差點疼得起不了床,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空無一人,也沒有摸到一點溫度,不知道時燁何時離開了。
溫池在床上磨蹭了很久,才喊來守在門外的婢女進來幫他準備要穿的衣服。
那個婢女十分機靈,不僅替溫池從櫃子裡拿出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尾,還很快地端來了洗漱水和早膳。
末了,婢女見溫池表情麻木地坐在床邊,長時間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說道:“溫公子,奴婢為你更衣吧。”
“不了不了。”溫池趕緊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你先出去。”
婢女福身:“是。”
等婢女關上房門,溫池又在床邊坐了很久,才拿起疊放在床尾的衣服,動作緩慢地穿起來。
晚上激烈,白天受罪。
溫池穿衣時稍微用力了些,就感覺身後某個部位傳來無法言喻的痛感。
他花了很長時間才穿好衣服,姿勢彆扭地走到桌前,坐下去,眉頭猛地一皺,表情瞬間變得極為不適,他又趕緊站了起來。
溫池第一次站著吃完一頓早膳……哦不,相當於晚膳了。
守在門外的婢女聽著屋裡的動靜聲,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輕輕敲了敲門:“溫公子,你用好膳了嗎?”
溫池說:“進來吧。”
婢女推門而入,第一眼便瞧見把衣服穿得歪七扭八的溫池傻傻地站在櫃子前,他臉色凝重地看著櫃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婢女不敢多問,低眉順眼地走到桌前,動作麻利地收拾好了碗碟。
就在婢女準備退下時,忽然聽得溫池開口:“等等。”
婢女一頓:“溫公子還有吩咐?”
溫池想到一些事情,臉上燒得厲害,可是他沒有選擇,不得不硬著頭皮對婢女說:“你過來一下。”
婢女小心翼翼走過去。
溫池掙紮了一會兒,垂下眼眸,長睫像蝶翼似的抖得厲害,他低聲道:“你能拿到避孕藥嗎?”
婢女愣住,反應過來後,她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驚慌:“溫、溫公子說的可是避子湯?”
“對,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