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祁嶼(1 / 2)

狩獵後的慶祝活動才進行到一半,望著地上的橢圓物,眾人頓然陷入震驚。

“炸i彈,是炸i彈!我們被暗算了,他們還有人!”

“狗娘養的政府居然來這套!!”

混亂之中,有人扯著嗓子吼:“那個誰,快把石頭弄開!快!”

話音剛落,組成堡壘的石塊受異能所用,滾滾散落。

坐左上角的壯漢拍地而起,徒手翻轉屋子中間那口鍋!

烹肉的鍋轟然傾倒,恰好罩住手i雷,卻也流出滿滿一鍋沸水,拋出數十根掛著肉糜的白骨。

高溫液體似決堤的洪流般瘋狂湧出,屋內幾人燙得上躥下跳,尖叫聲此起彼伏。

兩秒後,□□炸裂,□□射。

一陣劇烈的金屬撞擊聲撕裂夜空。

血紅的燎泡飛速蔓延上手臂,壯漢滿耳嗡鳴,踉蹌摔地,抱頭痛苦呻i吟著。

其餘幾人狼狽出逃,才往外跑沒兩步。漫天石礫煙霧之中,一道迅捷的黑影掠過眼前。

五指彎曲成爪狀,往左抓一顆頭顱,往右又粗暴地摁住一顆頭。

祁越仿若詭秘長夜中猛然躥出的一道閃電,踐踏過兩人的肩膀,連人帶刀飛撲向視野中那抹最刺眼的斑白。

嘭嘭兩聲,那兩顆被碰過的腦袋延遲破裂,好比一盤碎開的果凍。

紅白相間的腦組織液噴了女人一臉。

她驚魂未定,剛要啟用清潔係能力,不期然雙腳離地,整個人騰空而起!

蒼穹間,獵鷹展開雙翅,攜帶隨機抓捕的獵物逆風直上百千米!直至飛越雲霧、足以俯瞰眾生的高度,他挑了挑眉,輕巧地鬆開鉤爪。

“不、不要——!!!”

女人仿若一隻螻蟻墜下深淵,拚命掙紮著,沒能掀起一絲波瀾。

唯獨臨死前驚恐淒厲的嚎叫,好比一把錘子,重重錘在同夥們的心上。

“瞄準!”

“射擊!”

一聲令下!幾十發槍彈旋轉迸發,衝破氣流,竟散發出鋪天蓋地的肅殺之勢!

眼看漆黑的彈頭直逼命門,控風異能者咬牙扭轉風力,形成巨大風盾做依仗。

不遠處,壯漢雙耳流血地爬起,一腳踢飛大鍋!

鐵鍋受力飛向武裝隊,體型倏然擴大五倍,宛若一座致命的籠,即將落下。

武裝隊果斷放棄射擊,實行側滾規避。

隻一個四肢被捆的先鋒隊員逃無可逃,眼瞳中倒映出飛旋的鍋鼎。

“小心!”燕定坤試圖以身阻擋,豈料身後又傳來一聲:“——讓開!”

來不及扭頭,他被一股力掀倒,

趕在鐵鍋砸中人的前一刻,葉依娜以棍挑開受害者,高抬腿前提。

左腳落地時,雙腿快速交錯再來一記乾脆利落、無可挑剔的跳高前踢,屈膝側轉,使出一招回旋踢。

如此具有壓迫性的三連踢足以彌補力量不足的弱勢。

鍋鼎改變方向,化作成百道鋒利鐵條,反襲擊壯漢等人!

武裝隊亦把握時機,重新計算彈道,改從側麵、利用石頭反射子彈。

一時間,敵方走位封死,無處逃遁。

附近石頭屋走出幾個半夢半醒的同黨,還沒摸清狀況,便迎來死期。不是身中數彈被打成篩子;就是遭鐵皮抹斷脖子,幾顆頭顱順著人血噴泉高高拋起。

血色中,唐妮妮本來沒想打架。

他乖乖等著祁越喊他,一起打祁嶼。

誰能想到一副置身事外的表現反而被盯上。誤以為這就是政府陣營中最沒用的美貌羊羔,某人陰險舉刀,意圖偷襲。

唐妮妮慢騰騰數著飛鏢,眨了眨眼。

刹那間,雙方位置互換。

後者手起手落,紮穿喉嚨。

嗯?小肥羊不見了……?

那人高舉的匕首一怔,後知後覺地摸了摸自己涼颼颼的脖頸,瞳孔皺縮。

是血……好多血……什麼時候……?

飛鏢紮得有點歪掉,唐·絕對嚴格審美·妮妮左看右看,非常認真地□□,再紮一次。

“嗬……嗬嗬。”

偷襲者咽喉漏氣,雙膝跪地,死不瞑目。

而那支鑲嵌晶石的飛鏢發著微光,不偏不倚,剛好紮到脖子中間。

唐妮妮覺得自己紮得很漂亮,理所當然地撿起屍體。——就像經常到處撿沒人要的晶石、彩帶一樣。他把這個歸屬為自己的所有物,拖到小浣熊麵前,又拖到企鵝麵前進行朋友的分享。

這是他最新發現的秘密。

一樣東西,隻要祁越不在,就可以拿給兩隻小動物看。

然後他就能收到兩份獎勵,比祁越還要多一份。

“妮妮厲害。”

誠如唐妮妮所想,小浣熊忙裡抽空摸摸頭,企鵝也獎勵他一包新的糖。

他高興地走了,繼續等著祁越喊他打祁嶼。

林秋葵幫忙先鋒隊員們鬆綁,身旁性格活潑的「預警鈴」分心目睹戰況,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隊殺人好猛啊,一直都這樣嗎?跟你們打,對麵頭經常不夠用吧?”

她感慨著,腕間係一根紅繩,銀質鈴鐺倏忽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

“啊。”預警鈴抬手大咧咧道:“這是我媽去廟裡求來的平安鈴,也是異能作用體,它響了就代表……”

危險近在眼前。

林秋葵內心簡明扼要地總結。

她們處於戰場邊緣,周圍多是負傷的先鋒隊員,需要時間緩衝,沒法立刻投入戰鬥。

感受到一股勁風從側麵襲來,她快速拔i槍,又召喚出一麵圓鏡以備不時之需。

朦朧的煙霧中,視野儘頭,一張塑料做的狐狸麵具急速逼近,轉瞬來到麵前。

恰逢天上的陰雲被風吹開了。

幾絲清淩淩的月光落到來人的發上,恍如失足跌進一片白茫茫的雪中。

“我是祁嶼。”那張麵具輕輕地說,音色清淺,帶著點兒稚氣的疑問:“你是誰?”

他偏著腦袋,麵具後生著一雙天真又多情的桃花眼。

下眼瞼微微鼓起,天然的唇紅齒白,更添幾分未長成的少年氣。

“祁越好像很喜歡你,所以我也想要你。”

“你想陪我玩嗎?”

他說著,好不容易周旋甩掉祁越,似乎想摸一摸這個祁越特彆喜歡的新玩具。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在他的指尖觸碰到她之前,一縷海草般墨黑的發闖入視線。

祁越以超常的速度出現於兩人之間,一刀砍斷手指。

又一腳踹飛妄想跟他搶企鵝的同姓者。

咣當!祁嶼摔在一間石頭屋頂,身體呈大字形攤開。

“嶼哥!”八人隊伍中僅剩一名壯漢匆匆奔來,連帶著其他被喧鬨聲吵醒、恐懼失措的嘍囉們也圍聚過來。

交手短短幾個回合,他們的異能者竟死傷過半!

壯漢沉重地喘氣,躲在石頭後打量著這些半路冒出來的家夥,實在想不通,這群人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摸上來的?一個個砍頭跟切菜似的麻利,招招狠辣老臉,難道他們才是政府藏在暗處的殺手鐧嗎?!

“嶼哥,”事發突然,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著流血的臂膀問:“我們該怎麼辦?!”

祁嶼直挺挺地坐起來,摘下麵具,一張蒼白清俊的臉暴露在月光下。

年紀果然很輕,麵上還有一點沒褪去的嬰兒肥,下巴線條流暢又不失纖細。

林秋葵麵前浮現三行幽幽的小字:

祁嶼,16歲,「再生」、「手鋸」、「氣泡化」三係異能者。

父母不詳,自4歲起被非法收留於光海訓誡所。

姓名‘祁嶼’分彆來自祁越的祁,島嶼的嶼,曾與祁越、唐九淵交友。

ps:泛發性白癜風患者,皮膚剝離愛好者。

唔……信息量始終如一的大。

五米開外,當事人摸了摸麵具上破損的小洞,抬起兩隻精致但毫無生氣的眼眸,用一種自然而又親昵的語氣說:“祁越,你弄壞了我的玩具,應該賠我一個新的。”

祁越認出那是企鵝前兩天戴過的麵具,嘴角劃出嫌惡的弧度。

“——是我的。”

他眯起眼睛,帶著一股純粹而徹底的惡意,一字一句地回:“都、是、我、的。”

“連名字都沒有的廢物,你打不過我,不想死就滾。”

不同於以往的冷漠不屑,這是祁越第一次對獵物表露情緒,破天荒地回應話語。

祁嶼不太高興地抱緊麵具:“但它在我這裡。”

照訓誡所的規矩,在誰手裡,就是誰的。

“活該破了。”

翻譯:你個廢物不配有好東西,所以到你手裡就變破爛,活該。

“還是我的。”

翻譯:破了也是我的,破了也要。”

“你馬上就死。”祁越轉了轉手腕,這是他迫切想殺人前的經典動作。

“沒關係,”祁嶼咕噥著:“反正是我的了。”

倆來自訓誡所的人仿佛加密對話,一旁的壯漢聽不下去了。

“嶼哥!”他神情焦急,百般詢問:“賀哥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跟這群人打?”

祁嶼沒有搭理。

清瘦的少年自顧自戴上麵具,慢慢地站了起來,染血的白衣吹風鼓起。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祁越好久,口吻近乎孩子的天真無邪:“祁越,你變了,為什麼?”

“是因為她嗎?”

他以流血的斷指,指向林秋葵,語出驚人:

“你的新玩具,好像很好玩。”

“可以借給我玩一下嗎?”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著流血的臂膀問:“我們該怎麼辦?!”

年紀果然很輕,麵上還有一點沒褪去的嬰兒肥,下巴線條流暢又不失纖細。

林秋葵麵前浮現三行幽幽的小字:

祁嶼,16歲,「再生」、「手鋸」、「氣泡化」三係異能者。

父母不詳,自4歲起被非法收留於光海訓誡所。

姓名‘祁嶼’分彆來自祁越的祁,島嶼的嶼,曾與祁越、唐九淵交友。

ps:泛發性白癜風患者,皮膚剝離愛好者。

唔……信息量始終如一的大。

五米開外,當事人摸了摸麵具上破損的小洞,抬起兩隻精致但毫無生氣的眼眸,用一種自然而又親昵的語氣說:“祁越,你弄壞了我的玩具,應該賠我一個新的。”

祁越認出那是企鵝前兩天戴過的麵具,嘴角劃出嫌惡的弧度。

“——是我的。”

他眯起眼睛,帶著一股純粹而徹底的惡意,一字一句地回:“都、是、我、的。”

“連名字都沒有的廢物,你打不過我,不想死就滾。”

不同於以往的冷漠不屑,這是祁越第一次對獵物表露情緒,破天荒地回應話語。

祁嶼不太高興地抱緊麵具:“但它在我這裡。”

照訓誡所的規矩,在誰手裡,就是誰的。

“活該破了。”

翻譯:你個廢物不配有好東西,所以到你手裡就變破爛,活該。

“還是我的。”

翻譯:破了也是我的,破了也要。”

“你馬上就死。”祁越轉了轉手腕,這是他迫切想殺人前的經典動作。

“沒關係,”祁嶼咕噥著:“反正是我的了。”

倆來自訓誡所的人仿佛加密對話,一旁的壯漢聽不下去了。

“嶼哥!”他神情焦急,百般詢問:“賀哥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跟這群人打?”

祁嶼沒有搭理。

清瘦的少年自顧自戴上麵具,慢慢地站了起來,染血的白衣吹風鼓起。

他目不轉睛地看了祁越好久,口吻近乎孩子的天真無邪:“祁越,你變了,為什麼?”

“是因為她嗎?”

他以流血的斷指,指向林秋葵,語出驚人:

“你的新玩具,好像很好玩。”

“可以借給我玩一下嗎?”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著流血的臂膀問:“我們該怎麼辦?!”

祁嶼直挺挺地坐起來,摘下麵具,一張蒼白清俊的臉暴露在月光下。

年紀果然很輕,麵上還有一點沒褪去的嬰兒肥,下巴線條流暢又不失纖細。

林秋葵麵前浮現三行幽幽的小字:

祁嶼,16歲,「再生」、「手鋸」、「氣泡化」三係異能者。

父母不詳,自4歲起被非法收留於光海訓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