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變(1 / 2)

霾殺(gl末世) 八千歲 7898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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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吃吃喝喝什麼的,林衣完全是本著能多嗬護腸胃是一點就算一點的宗旨在執行——反正以後虐待它們的機會多得是。

所以差不多到了午飯時間,正好也有事耽擱,她就自然而然地攬下了填飽肚子的活兒。

何況因計劃有變,原本收集的補給品一下子變得充足有多起來,與其便宜彆人,那不如先便宜自己人。

抱定這一宗旨,林衣就毅然向最有營養也最經不起顛簸的補給品伸出了手。

之前收集到了一盒雞蛋,是與變質鮮奶出自同一人家同一冰箱,好在天氣轉涼,鮮奶雖變質,雞蛋總算尚無異味還可食用,兩人也就順手帶了回來。

林衣本想做個水蒸蛋之類養腸胃的,但轉念想想某人對用水的嫌棄,還是特意起了油鍋,反正大桶食用油什麼的也不在帶走之列。

用柴火煎炸烹飪對一般人而言難度不低,但林衣則是駕輕就熟,她就著客廳的鐵鍋篝火煎了幾個兩麵黃,又將剩下的生蛋打了蛋液,放點糖和麵粉攪成糊繼續煎。於是待半小時後外頭的人順利回來時,桌上一碟兩麵黃的荷包蛋和一盤金燦燦的糖蛋餅正飄香。

嗅了嗅滿屋香味,又見林衣坐著做了個虛位以待的手勢,葉宜淺也不多話,她點點頭解下裝備後便不客氣地到另一端坐下,右手執起筷子,左手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放在桌上。

放下瓶子後葉宜淺還向林衣手邊推了推,然後就自顧自夾了個荷包蛋,低頭默默咬了一口。

不是說塞小卡片去嗎?又順便收集物資了?林衣拿起瓶身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瓶未拆封的氣泡水,應該還是個進口牌子。

荷包蛋的蛋黃似凝非凝煎得正好,糖蛋餅的表皮酥脆金黃唇齒留香,若吃得渴了,就喝點清新爽口氣泡細膩的飲品……這一頓飯雖然沒什麼交流,但兩個人明顯都吃得專心而儘興。待到吃飽喝足,才相視會心一笑。

臨走前,葉宜淺還不忘將碗筷仔細清潔完畢放回原位,同時給主人家留了張……欠條。

之後,兩人就收拾裝備並肩踏上了歸程。

時值下午兩點,雖仍是白蒙蒙不見天日,但好歹也是理論上日頭最好的時間段,倒也算一天中最適合出行的時候,外頭凶險暫時還難不倒兩個身手敏捷的經驗者。

不過,這次林衣沒有跟在葉宜淺身後,而是確確實實與她並肩行動,甚至有些地方會先她一步。而對此葉宜淺無話可說,因為她此時背上是個又大又沉的背簍,連原先放斧頭和氣步&槍的斜肩三角包都不得不掉個兒到前胸來,一時間倒比背著大背包穿著戰術背心的林衣看著還要累贅得多。

不過另一方麵說,一個腳傷未愈一個身背累贅,兩人誰也不用遷就誰,行進步調倒是越發一致了。

熟門熟路加之小心謹慎,運氣不太差的兩個人終於還是輾轉到達到了田野地帶。眼看霧氣中那獨棟小樓已遙遙在望,可這最後一步就是沒法走過去,原因?自然是因為周圍那一幫尚未散去的感染者。

葉宜淺的目光遠遠掃過那片黑壓壓的人影,也不知是想商量還是單純自語,突然很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好像又多了……”

正警惕左右的林衣聞言一笑,接話道:“無所謂,現在這樣,是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反正這關卡總要過的,就看學姐你了。”那語氣好似真不在意般。

被林衣這麼給壓力,葉宜淺倒也不見煩惱。事實上除了先前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外,她一直是神色自如仿佛胸有成竹,之後便不假思索地繞著彎將林衣帶到了小樓右側田地間的一株大槐樹邊,托了林衣一把示意她先上去,隨後自己也蹭蹭三兩下爬了上來。

這大樹,坦白說,林衣曾經也暗暗打過它的主意,因為它離小樓距離不足百米,而且相對橘樹更高大也更枝繁葉茂,所以安全又隱蔽,但最後鑒於就這麼孤零零的一株立於田地間沒個遮擋,還是選擇了更遠的那處果園。

所以如今在葉宜淺的授意下爬上來,林衣還有點莫名,對緊跟著上來的人遞過去了詢問的眼神,難不成打算在這兒過夜?

而相比說個沒完,葉宜淺似乎更習慣用行動來解釋,所以在林衣的目光中,她隻是掏了掏胸前的三角背包,就從中掏出了一個用緩衝泡沫包裹完好的東西,然後一抖摟,露出個看著就眼熟的小玩意兒——對講機。

這部對講機機身上有明顯的磕碰和凹陷,正是當初顧鬆健的爸爸在醫院裡和老胡聯係上的那個……僅僅不到兩周的時間,再回憶卻似乎已過去了很久,兩個人都沒功夫去觸景生情,葉宜淺打開這台警用對講機調整好頻率,就低聲呼叫起來。

兩人距離很近,一個人再怎麼低聲另一個也聽得清楚,實際上哪怕此時聾了,林衣也能猜到葉宜淺在聯係誰,接下來又想做什麼。

兩台警用對講機,不到百米的距離,要和小樓裡取得聯係基本毫無難度,而隻要有接應,製造些動靜引開感染者什麼的,也算是經曆過實戰磨礪的戰術方針了。

可連續幾次的呼叫後,預料中看似毫無難度的事,似乎就漸漸展現出了偏差的一麵。

結束呼叫等待回應的電流紮紮聲中,始終聽不到人語。

“……沒人應答,怎麼回事?”嘗試無果的葉宜淺終於微微蹙起了眉,顯然思忖無果。

“……唔,三個可能性。”盤坐她身邊的林衣想了想,比劃出手指,因為看得清楚,所以她直接排除了呼叫頻率不對的可能,隻例出其餘猜測:“第一、另一台對講機沒電池了。第二、另一台對講機壞掉了。第三,因為沒隨身攜帶所以沒聽到。”

“臨走前我親手給兩台對講機換的電池,何況才過了一天的功夫,壞掉的巧合性實在太低……至於第三也不太可能,因為走之前我留了紙條,其中特意提到過可能用到對講機聯絡,保管對講機的是大陳,他粗中有細,不至於如此馬虎。”

老胡的徒弟大陳,按道理年齡比兩人都大,可如今葉宜淺如此稱呼和分析他,無論口吻和態度無疑都很自然,這個改變讓林衣微微一笑,就又伸出了第四根手指。

“那麼這條呢?第四、他們聽到了,卻出於某種原因不方便、不能、甚至不願意回答。”

葉宜淺聽得目光一凜,似乎想反駁般微微動了動唇,卻旋即又一言不發地彆過了頭,目光定定投向小樓的方向。

這麼著又在樹上待大概十來分鐘,然後林衣終於等到同伴結束了觀察。“你可能說的對。”葉宜淺的表情並沒多少變化,但神色明顯凝重了幾分,“看,那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小樓像座孤島般被灰白霧霾所環繞的一幕早已司空見慣,但如今在院子的一側,有部分霧氣似乎尤其濃些,但細看卻又有彆於厚重的團霧,而是白中帶青的有些輕飄飄……

“自從斷電後,家裡就用起了院子角落的老火灶。”葉宜淺抱臂道:“所以那不是霧,是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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