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彪隊卻沒注意這邊,甚至也沒理睬白胖男,而是目光一掠,停在孫醫生的身上:“看看這是誰?這幾天兄弟們都在賭,賭醫生你是不是和咱們心不齊,找個機會獨自溜掉……看來他們這次是虧了。”
“冤枉,冤枉!我是被林子裡那幫家夥給逮著了啊彪隊!”孫醫生趕緊過去,點頭哈腰地抹了抹額上的汗,聲音有些顫:“那幫家夥想從我嘴裡撬出廠子現在的情況,我是一個字都沒說啊,非但沒說,我還在逃回來的路上拐了兩個人回來,您看,就她們,我可絕對沒有二心!”
他說著就伸手指向林衣與葉宜淺,而那彪隊的視線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飄過來,審視少頃,臉上皮肉這才冷笑般微微一抖,點頭道:“不錯,算你識相……你女人沒事,自己去老地方看她吧,這幾天她可能過得不怎麼樣……記住,下次我就可不保證什麼了。”
一句話讓孫醫生明顯鬆了一口氣,連麵色似也不再那麼難看,他連聲道謝,期間轉頭瞧了林衣和葉宜淺最後一眼,就扶了扶眼鏡頭也不回地鑽出了人群。
拐人的人走了,留下的一副爛攤子卻還要繼續收拾。
當然對在場多數人而言這攤子並不難收拾,兩個女孩子而已,之前在廠外還有逃跑的可能,如今已入甕中,還不是任憑收拾?
白胖男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再看過來時眼神已不帶什麼虛情假意,而是開門見山直接道:“怎麼樣妹子們?見到這麼多爺們很有安全感吧?這裡偏僻是偏僻了點,但勝在安全。我也不和你們繞彎彎了,你們倆現在就兩條路走。”說著他笑嘻嘻伸出兩根手指,好似在談一樁穩操勝券的生意。
“第一,交出身上全部東西,以後有吃有喝大家不會少你們一口。當然嘍,女人嘛,總得有人護著,這裡的大好漢子由你們挑,大家都是講義氣的,自願成了兄弟妻,咱們就不會欺……否則,嘿嘿,那可就是第二條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滋味可是不怎麼好哦,我老朱憐香惜玉,可不想小妹妹們被嚇著。”
一席話說完後,包括那自稱老朱的白胖男在內,所有人都顯得很自信。他們有理由自信,雖說這兩個女的看起來鎮定,但誰知道是不是在強撐?前後兩批人已經形成一個結結實實的包圍網,彆說女的,就是來兩個身手了得的男人又能如何?
甚至此時,場中還有人暗地裡隱隱期待這兩個女人會不識相的當真試圖反抗,這樣一來的話,也就能保證輪到自己享用了……
各懷鬼胎的安靜保持了約莫一分鐘,一分鐘後有些男人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不耐煩,自稱老朱的白胖男挑眉正要再說些什麼,卻有一個清冽沉穩的女聲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的意思我大致已經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想我多少也已經猜到了……”這聲音自然是屬於葉宜淺的,她輕歎了一口氣,道:“不過,不好意思,我想兩個選擇都不適合我們,我們有自己的選擇。”
這話就太出乎預料,也顯得太不識相,連為首的彪隊聞言都皺了皺眉頭,更多的人則是麵色不善地抽出了各自攜帶的武器,眼中是再明顯不過的侵略,似乎認為再不必多說廢話。
而也就在此刻,那個一直被護在懷裡,因為矮半頭而顯得沒什麼存在感的女孩,突然再乾脆利落不過地一摸腰一抬手,一聲巨響隨即驀地劃破空氣,震動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浪費一顆子彈,是為了證明這是一把真槍,而且我也會真開槍。”林衣吹了吹槍口,之後再度抬起持槍的手,眯起眼。
“然後我想我和她,就有自己做出選擇的底氣了,你們認為呢?”
“靠,槍?”“是槍,手&槍!”“是真家夥!”“操,姓孫的不是說她們沒槍嗎!”
再強壯的亡命徒,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時也難免會心生畏懼,畢竟這個小小的鐵疙瘩隻需要一根手指輕輕扳動,就可以輕易收割一條性命。
現場果然陷入了短暫的混亂,雖然包圍網沒有散開,但槍口所指之處,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了兩步,本能般想避開危險。
比劃一圈更多隻是為了威懾,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林衣自然懂,所以最後她指向的,是那個被叫做彪隊的魁梧男人。
這人倒也算是一條漢子,至少麵對槍口時仍能不躲不閃穩穩站定,除了皺眉外連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這麼舉著槍,就半點沒得談。”他隻是這麼沉沉道:“要麼放下槍,說出你們想做什麼。”
林衣似乎有些意猶未儘,但在腰間輕輕被捏了捏後,她持槍的手還是微微低垂了一點下去,有些遺憾般衝著對方勾了勾唇角。
然而不知為何,在這麼做之後,腰間還是被輕輕捏了一捏,力道很輕,微癢。
輕輕捏人的女子自己卻渾然不覺般,隻麵不改色地提出了要求。
“今天不早了,我們要一間房過夜,可以從裡頭反鎖的那種房間,當然作為公平,你們也可以在外麵派人看守,這樣彼此都安心。”
然後,她又道:“另外,我還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一個女人。”
.
.
作者有話要說:月底搞事情,準備,五章搞起!(`Д`)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