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走了進去,沒有說話。一眼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李令,抿緊了唇。
林汐鷗繼續倒酒喝,仰頭咽下去,脖頸纖細,抬眼看他:“怎麼來找我了?”
任黎遇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把自己喝剩下的酒遞給任黎遇,唇角彎著:“要不要喝一些?”
任黎遇目光沉沉,抬胳膊從她手裡接過來,動了動唇:“為什麼要這樣?”
林汐鷗像是沒聽懂一樣,眉頭一蹙,看著他笑了笑:“當然是因為你啊,不然我乾嘛非要搬到這裡住。”
他垂了眼睫,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眼神陰鷙,厲聲說道:“因為我?我讓你乾這些了嗎?”
林汐鷗咬緊下唇:“你嚇到我了。”
這會兒的服軟,絲毫不能緩解任黎遇的怒氣,反倒更加激烈,她每次都是這樣,裝的一副無辜,甚至可憐的很,可偏偏一再挑釁他的底線。
他抓住林汐鷗的胳膊,眉宇間的怒氣爆發:“你到底想乾什麼?”
林汐鷗盯著他,眼神從懶散,突然變得認真,甚至有幾分傷心:“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
“如果我不這樣,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隻能這樣,來吸引你的注意。”
她抿了抿唇:“如果讓你感到很厭煩,那我很抱歉,你可以離開。”
然後看了眼李令,林汐鷗輕聲說道:“反正還有他在,到時候獲取資源也方便些。”
“我也不算白折騰。”
任黎遇沒想到她這麼理直氣壯,更加氣得厲害,緊咬著牙,想反駁她,卻說不出話來,眼神透著怒氣。
兩人對視了半天,反倒是林汐鷗先移開視線:“我去打開門,你可以走了,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她往前走了幾步,燈光落在身上,小腿瑩潤。任黎遇側頭看過去,臉上蒙了一層陰霾。
他緊攥著掌心。
林汐鷗正要打開門,忽然胳膊被拽了一下,由於慣性,瞬間往後退了退。反應過來後,任黎遇攥著她的胳膊,眼裡的情緒尤為複雜,把她壓在牆上。
林汐鷗垂了眼睫,沒有看他,反而是掙紮著動了動,瞬間任黎遇用的力氣更大。
她聲音發軟:“你放開。”
話音還沒落下,任黎遇就吻了上去,感覺到對方溫熱纏綿的呼吸,林汐鷗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著他支撐。
任黎遇緊緊抱著她,腦子裡的那根神經被拉到極致。
她漸漸有些喘不過氣,臉頰泛著潮紅,一雙眼睛波光流轉,眼尾的媚意全都露了出來。
林汐鷗圈住他的脖頸,吻了吻下巴,然後湊在耳邊:“把拉鏈拉開呀。”
任黎遇眸色一深,拉鏈的聲音頓時響起,白嫩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
林汐鷗被他抱著進到房間裡。
客廳的燈還亮著,李令躺在沙發上,睡得很熟,全然不知曉剛才發生的事兒。他無意識地扯了扯領帶,側著身換了個姿勢,睡的更舒服一些。
前半夜,臥室一直沒個消停。林汐鷗累的不行,她沒想到任黎遇興致這麼濃,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就算累了,就歇一會兒,然後再繼續。
林汐鷗吃不消了,哭著喊著不來了,哭腔軟糯,反倒更刺激人。
後半夜的時候,她總算被抱去浴室洗澡,然後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任黎遇盯著她看了半天,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眉頭皺了皺。
然後伸手把被子給林汐鷗蓋好,他瞧了眼房門,抿著唇在她旁邊躺下,把眼睛閉上。
第二天早上,林汐鷗在他懷裡醒過來,渾身上下累得不行,連胳膊上都有青紫的痕跡,眼睛根本睜不開。
她還挺想繼續睡的,可樓下還躺著個李令。
得想辦法弄走,要不然撞上了怎麼辦。
林汐鷗忍著酸疼從床上起來,穿上拖鞋往外麵走,她特意換了一件捂嚴實的衣服,怕李令懷疑。
客廳裡的窗簾拉著,外麵的光線隻透進來一些,但燈還亮著,所以沒有那麼昏暗。
林汐鷗踩著樓梯下去,把腳步放輕,快要到客廳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任黎遇的聲音:“怎麼起這麼早?”
她眉頭一跳。
躺在沙發上的李令一身酒氣,身子動了動,皺著眉頭,無意識呢喃:“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