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裡,尤為安靜, 外麵的光線透過窗子, 落在林汐鷗身上。她閉著眼睛假寐, 眉間透著漫不經心, 姿態慵懶。
林汐鷗身量纖細, 看起來輕盈的很,她的衣領有些鬆散,脖頸處的肌膚隱約露出來, 誘惑著人的神經, 忍不住想把衣裳扯下來。
皇帝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 聽不出情緒, 但嗓音喑啞, 林汐鷗被光線照的暖洋洋, 可這會兒竟覺得有些冷。
她裝作無事, 動了動身子, 換了個姿勢, 把一條腿搭在他手臂上,一雙腳穿著襪子,似是不經意間在他懷裡蹭了一下。
林汐鷗有些困了,揉了揉眉心:“你自個兒翻著那些畫像看吧, 我先眯會兒。”
她的側臉在枕頭上蹭了蹭,不欲再多說。皇帝坐在旁邊, 身上的龍袍威嚴至極, 手還放在林汐鷗的腰上, 沒有動彈。
她也沒有刻意讓皇帝收回去,毫不在意,那雙腳把龍袍蹭出褶皺。
皇帝身上充滿了低氣壓,他目光沉沉,壓抑著令人害怕的瘋狂,又輕聲問了一遍:“你要我選女子入宮?”
林汐鷗反倒被他弄得不耐煩了,似是困的厲害,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皇帝眸子沉下去,終於連最後的一點期盼也消失殆儘,他的手從林汐鷗的腰上滑動,經過纖長的腿,最後落在那雙腳上。
他的指尖摩挲著肌膚,滑膩又溫熱,不輕不重地揉捏幾下。林汐鷗覺得癢,眉頭一蹙,腳在他懷裡掙了掙,卻被他握的越來越緊。
她聲音透著疲倦:“你放開。”
沒有得到回應,屋裡突然寂靜的可怕,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林汐鷗特彆敏銳,察覺到不對勁兒,下意識咽了咽喉嚨。
她還緊閉著眼睛,被皇帝抓著的腳,酥酥麻麻的,林汐鷗不自在地往回收,主要是她慫了。
皇帝的這種反應,她料到了,但是這會兒讓她不由自主地瘮得慌。
那雙腳往回,她動作慢慢的,快要離開他的手時,突然冷不丁,皇帝狠狠抓住她的腳踝,力道極大,把林汐鷗往懷裡拽。
她一時沒有防備,瞬間被拖過去,剛反應過來,就瞧見皇帝壓在她身上,手撐在兩邊,直直盯著她看,眸子黑沉沉的。
跟要吃人的狼一樣,欲|望絲毫不掩飾。
林汐鷗被他弄得有些害怕,但心裡有種隱隱的興奮,下意識躲了躲,身下卻是床榻,根本無處可逃,她激動地聲音發顫:“你乾什麼!”
係統肯定她絕逼在期待那兩個字。
但是皇帝還是有節操的,他說得極為文雅,撫摸著林汐鷗的臉,勾起嘴角,眼眸深沉,指尖慢慢往下滑動,經過脖頸,來到鎖骨。
林汐鷗的神情越來越緊張,原本慵懶自在的眉眼,變得充滿怒氣,更添了幾分顏色。皇帝對滑膩的觸感尤為滿意,還在繼續往下。
他動了動唇,聲音低沉:“我想乾什麼,你清楚。”
林汐鷗眉頭緊緊皺起,聽見這句話以後,頓時臉頰氣得通紅,伸手去推他:“無恥!你簡直是放肆,不可無禮!”
皇帝一怔,垂著眼睫,忽而又抬眼看她,伸手去扯她的衣裳,衣襟頓時散亂,露出白嫩的肩膀。
他盯著上麵的那道傷疤,輕輕撫了撫,又吻了上去,帶著無限的疼惜。林汐鷗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她身子發顫,唇都沒有了血色:“你起來,你是皇帝,豈能這樣。”
皇帝充滿欲|望的眸子,突然暗了下去,盯著她看,情緒翻滾,整個人激動得很。
他喑啞著聲音:“我已經想放肆許久了,每天夜裡,我都會夢到你,就像現在這樣。”
皇帝的呼吸落在她耳邊,引起一陣酥癢:“為何不可?你不喜歡我嗎?”
林汐鷗緊咬著下唇,越發拚命地掙紮:“你簡直就是瘋了!”
話音還沒落,就被他摟在懷裡,重重地吻上,皇帝不容她喘息,激烈又極有侵略性。
林汐鷗想反抗,卻被他牢牢製住,根本動彈不得,皇帝的眼神貪戀又癡迷,手慢慢往下,輕輕撫摸。
林汐鷗的衣服已經被扯開,她頓時瑟縮,頭發都散亂不堪。躺在榻上頗為無助,卻忍不住的喘息,尾音撩人。
“你無恥。”
皇帝抿唇,絲毫不在乎被她罵,林汐鷗柔軟的發絲蹭在他臉上,衣裳落在地上,將兩人的鞋子遮住。
他的下巴抵在林汐鷗的鎖骨,慢慢往下,正要動作,卻發現她眼角泛紅,珠釵淩亂,整個人狼狽的很,像是受了欺負。
皇帝衝動的情緒,猛地冷下來,他盯著林汐鷗,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你就這麼煩我?”
林汐鷗愣了愣,不明白他又哪根弦不對,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她抽噎幾聲,眼淚落在腮邊。
皇帝眉宇間還充斥著欲|望,可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他沒了興致,垂著腦袋,埋在林汐鷗的頸窩。
忽然變得一如往常,跟小孩子似的,緊緊摟著她:“你不能討厭我,不能。這輩子你都要陪在我身邊。”
皇帝眼神黑沉沉的,裡麵的占|有|欲頗為明顯,恨不得將林汐鷗拆入腹中,隻是他舍不得。
林汐鷗聽見這話,沒有吭一聲,隻是比剛才哭得更加傷心。
有些不能自已。
皇帝輕聲哄她:“莫要再哭,朕給你賠罪。”
林汐鷗哭得完全停不下來。
她沒有想到會這麼收尾,真的是一言難儘。畫像放在那兒,皇帝自然是一眼沒看,但幾乎把她給看光了。
林汐鷗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這次,算是把他們倆之間,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這些年來,她與皇帝親密歸親密,可從未像這般。
自從這天以後,皇帝就時不時往林汐鷗這兒來,動作尤為的親密,她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