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兒的躲。
皇帝一湊近,林汐鷗就咬著牙離開,卻硬是被他抱在懷裡,他彎了彎眼睛,聲音透著寵溺,可卻是在對她撒嬌。
“我以前,經常在你懷裡躺著歇息,如今換我來抱你,為什麼不可以?”
皇帝眼眸微微沉了幾分:“你厭煩我了?”
林汐鷗張了張嘴,攥緊掌心,聲音激動:“你明知故問!豈止是厭煩,我恨不得從未靠近過你。若是尊重我,就將我放開,以後莫要來我這裡。”
皇帝臉色變得難看,顯然是被她的話氣著了。他緊緊抓著林汐鷗的胳膊,努力壓抑著怒氣:“你可知我盼了多久,這些年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給你,竟換來你一句,不願再見到我。”
他喉結滾動,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林汐鷗紅著眼睛,根本不想再看他,厭惡的表情絲毫不掩飾。
皇帝唇抿得發白。
過後幾天,林汐鷗過著清靜日子,皇帝還真就沒有再來找她,隻是聽說生病了 ,每日在床上躺著服藥。
那天他從林汐鷗寢宮離開,外麵正是下著大雨,旁邊有奴才跟著,貼心打傘,也不知怎麼把自個兒折騰病了。
似是還挺嚴重,宮人們比往日更加謹慎。
林汐鷗總覺得他是裝的,無非是著涼
,能有什麼大事兒。她問係統,結果得到一個三個字。
不知道。
她皺著眉發愁,這情況她又不能親自去看皇帝。
一時間,兩個人竟沒再見過麵。
丞相倒是派人來問過林汐鷗,皇帝當天到底是作何反應。
她抿了抿唇,還能啥反應,差點把她扒了的反應。
這些年皇帝對她尤為的好,林汐鷗就不信丞相不知曉。他哪裡是試探皇帝,明擺著是看她的反應。
是否吃醋,有沒有對皇帝用情。
林汐鷗直接讓人把畫像都拿走,順便給丞相帶句話:“若是不放心我,讓他自個兒想法子進宮來,我等著他呢。”
這話一字不差地傳到丞相耳朵裡,他勾起嘴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靠在椅子上,眉頭一動,眯起眼睛。
倒真有點兒想她了。
結果丞相前腳剛進宮,就被皇帝發覺,派人被他叫到寢宮前,讓他候著。丞相眉頭皺起來,如今不能與皇帝正麵衝突,隻能壓著火氣等。
這會兒皇帝的病情十分嚴重,灌了許多湯藥都不管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這個消息被他貼身的太監,告訴了林汐鷗。
他是知曉皇帝心思的,跪在林汐鷗麵前,求她去看看皇帝,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皇帝不知犯倔,心事重重,自從那天下著大雨,從林汐鷗這裡離開,就一病不起。
他那日偏偏不讓人打傘,硬是跑去花園淋雨,這才生病了。
林汐鷗一怔,皇帝重病,怕引起朝廷上下恐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公布。
皇帝真病了不成?
她沒有再想彆的,順著這個台階,立馬跟著太監去了皇帝那裡。林汐鷗被他帶到偏門,正覺得疑惑,抬眼張望,瞧見丞相正站在門口。
她頓時心裡一緊。
寢殿裡,苦澀的湯藥味濃重,宮人們早已退下,林汐鷗走進去,直接朝著床榻那兒看。
皇帝閉著眼睛,正躺在上麵,唇色蒼白。她連忙過去,輕聲問他:“覺得哪裡難受?”
他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睛,聲音乾澀:“你來了。”
皇帝虛弱地幾乎連說話都費勁。
林汐鷗頓了頓,心裡明白了幾分,他這情況明顯不容樂觀,但有一多半的可能是裝的。
皇帝的胳膊從被子出來,她不著痕跡地掐了一把大腿,眼圈頓時紅了,幫他把被子重新蓋好,臉上滿是難過。
林汐鷗唇顫了顫:“皇上。”
皇帝看向她,伸手拂去她的眼淚,輕聲說道:“我以為你厭惡我,不會再來見我。”
林汐鷗拚命搖頭,抽抽搭搭:“沒,沒有。”
皇帝眸子一動,握住她的手:“你不厭惡我?”
她眼裡流露出悲傷:“皇上莫要出事,我怎麼會厭惡你。”
他的臉上頓時綻放出光彩,與原先虛弱的神情,完全是兩個人,皇帝緊盯著林汐鷗,一把將她抱到床上,尤為強勢。
林汐鷗反應過來,氣的厲害,臉上的淚還在,哭腔濃重:“你騙我!”
皇帝眼神深沉:“對,我騙你。”
她咬牙:“我是你的長輩,不能如此,快放開我。”
他忽然輕笑:“長輩啊,我倒是真不太懂這些事,你長我幾歲,教教我啊。”
林汐鷗頓時身子緊繃。
皇帝嗓音喑啞:“我要向你請教,要如何撫摸,才能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