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跟公司提離職的消息很快在逸創傳開,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對於林寒這個人,大家更是看不透,她的身上,就像籠罩了一層迷霧。
像她這個年紀,又是才來公司的新人,被提拔成總監,公司裡誰不眼紅。
可她倒好,竟就要辭職。
周總哪裡肯輕易放林寒,他可還指著她的關係網牽線搭橋,找林寒進辦公室談了好幾次話,提出的條件更優渥不說,並且給她放了一個長假,讓她回去再好好考慮。
陳茵以為林寒辭職是因為受不了同事背後的議論,趁著午飯時間開解林寒,“在西城,逸創起碼是排名前三的廣告公司。像老劉,在公司矜矜業業做了十年才當上副總監。你這可是直接就少奮鬥了人家十幾年的光陰,我真不明白你是有多想不開在老板給你升職加薪的時候辭職。你要是走了,跳槽去彆的公司,人家可一定給你開那麼好的條件,你錢多燒的慌還是怎麼著?再者,不遭人妒是庸才,管彆人背後怎麼說,他們那都是羨慕嫉妒恨。就算那位沈大佬追求你,你也不能放棄事業啊,男人那種大豬蹄子怎麼靠得住。”
林寒並不是天性涼薄,相反,以前的她很天真。
隻是被傷的狠了,受到教訓,她才變成如今這副對人對事都淡漠的模樣,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陳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走,不完全是這些原因。”
“那是什麼?難不成你懷孕要結婚了?”陳茵說著上下打量著林寒,她實在是想不通林寒還有彆的什麼理由要走。
林寒輕笑著搖頭,“沒有沒有,主要是家裡的意思。”
“家裡?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家裡人還管你上班的事?再說你又不是降職,你是升職加薪眼看就要走上人生巔|峰好嗎,難不成你家有礦讓你繼承,所以不讓你上班了?”
“家裡給安排了彆的工作。”
“做什麼?”
林寒遲疑了片刻,“現在還沒確定。”
陳茵恨鐵不成鋼的掀起了眼皮,“搞半天還沒確定?那你瞎辭職個什麼勁?”
林寒見陳茵如此操心她辭職的事,不好再敷衍,解釋道,“家裡生意多,我得早做準備好上手。”
陳茵話說多了口乾舌燥,剛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聽到林寒這句話,一下子被嗆到了,捂著嘴連咳好幾下。
“你……家裡生意多?都做些什麼生意?”
“主要是醫藥,房地產,教育,也有一些彆的投資。”
陳茵看林寒的眼神瞬間變了,說話語氣也再不似方才一副老大姐的口吻,而是變得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醫藥?房地產?你們家企業叫什麼名字?”
“林泰集團。”
陳茵這下不是被嗆到,而是徹徹底底被嚇到。
林泰集團,西城常年排名前五的企業,甚至在前兩年,林泰集團的老總林國興當過西城首富。
“你……你不會告訴我你爸是林泰集團老總?”
林寒麵對陳茵那看她像看怪物的眼神,尷尬點頭,“嗯。”
“我天……我得靜靜。”陳茵捂著“砰砰”直跳的小胸口,拿起桌上的水杯猛慣了一口。
……
從逸創離職後,林寒沒有馬上進自家企業工作,而是過了幾天閒散日子。
這幾天,沈斯澤聯係她很頻繁。
她之前她想過逃避,隻當個普通的上班族過點自己的生活,可眼下的現實不容許,她身為林家長女,不可能放任外人去欺負她的母親,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紈絝貪玩不喜經商的弟弟去敗家產。
回來,是遲早的事。
正如沈斯澤之前對她所說,早點著手,也早做打算,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時機不等人。
她很清楚,沈斯澤步步為營接近她的目的,但與他合作,確實是個好的選擇。
家大業大的弊端,便是內憂外患,各方勢力複雜。
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豈能服人,不找個強有力的外援,隻怕她在自家企業的日子,隻是外表看著光鮮罷了,實則並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沈斯澤生日,林寒備了禮物祝賀。
沈斯澤不愧如外界所傳聞的那樣,是個花花公子,夜店咖,約林寒的地點,便是一家酒吧。
不知是不是湊巧,正好在楚秀路。
去給合夥人慶祝生日,她自然不能不識趣的把自己打扮的像個高中生。
微卷的發絲披在肩頭,臉上著了點淡妝,衣服也選了成熟的款。
林寒到的時候比較晚,酒吧裡應該是被沈斯澤包了場,人不像平日正常經營的那麼多,但也不算少。
林寒一進去,就被服務生領著上樓,來到一個半敞開式的大包間。
沈斯澤坐在正對門的沙發上,身邊坐著兩個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身邊則坐著幾個性|感美女。
不斷變換顏色的昏暗燈光下,沈斯澤半躺在沙發上,姿態慵懶,身上再不似往日那般西裝革履,淺灰色的襯衫散著兩顆紐扣,右手把|玩著裝著四分之一紅酒的酒杯,似笑非笑的一張臉,風|流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