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斯澤而言,他對美女其實並未多大興趣。
漂亮的皮囊看過太多,也就索然無味。
長得再好看的女人,在他眼裡,也不過就如同一件名貴的擺設罷了。
而此時看著懷裡那醉眼朦朧的人影,在他所見的眾多美女中,並不算驚|豔的一張臉,他心裡牟然湧升一種極大的占有欲。
那是一種他從未對任何女人產生過的占有欲。
今天來參加沈斯澤生日宴會的,有一半是他特地請來街舞圈的人,還有一半,是平日裡風月場上的舊相識。
作為今天的主角,他自然格外受到關注。
他摟著林寒出酒吧時,被不少人看到。
“那姑娘什麼來頭?今天好像沈總對她格外關注。”
“林家的大小姐你們不認識?”
“哪個林家?”
“還有哪個林家,林泰集團啊。”
“難怪……我說沈總怎麼喜歡這類型的了,搞半天這沈總不過是為了生意而已。”
……
沈斯澤到酒吧門口,一輛商務車停了過來。
司機下車,給兩人打開車後門。
沈斯澤正扶著林寒上車時,背後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沈總,此番良辰美景,可彆虛度了。”
沈斯澤轉身,看著手裡拿著酒杯正一臉玩味打量著自己的許霽,微勾著唇畔,“今夜美女如雲,許總這才是不要辜負此行。”
林寒並未全醉,隻是頭很疼,腦子裡亂糟糟的。
她已經很久不再回憶的過往,此時卻不受控製般的全都跑了出來,越是阻止自己往下想,那些記憶,卻愈發顯得清晰。
她必須得用彆的方法轉移注意力。
身邊的男人的臉,她有些看不大清楚,隻是覺得總在晃啊晃的,看著難受。
她緊緊拽住男人胳膊,“你好像看起來有點眼熟,你誰?你要帶我去哪?”
沈斯澤聽到她的醉話,頗為無語。
她現在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林小姐是想讓我送你回家,還是去彆的地方。”
家……家裡一個人,空蕩蕩的。
她已經一個人生活了太久太久。
但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呢?父母的那個家嗎?可每次看到父親,就想起他在外麵的那些女人,也不過是讓她感到更加煩心罷了。
好像,沒有地方可去了。
“你彆管我,讓我在車裡睡一晚上,司機你彆停,就這麼一直開,繞著城市開,我喜歡看星星,還有月亮……”
沈斯澤:“……”
這林家小姐發起酒瘋來,還真是彆具一格。
司機自是不會聽林寒說的這番胡話,真的帶她在這城市裡繞一整夜。
“沈總,那咱們現在往哪裡開?”
沈斯澤垂眸,身邊的人影靠著車窗正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的樣子。
“回去。”
“是。”
沈斯澤口中的回去,便是回他自己的家。
雖還不算太晚,但路上車輛並不多,路況良好,隻是中途等了幾個紅綠燈。
轉彎的時候,靠著車窗的林寒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向沈斯澤方向傾倒,沈斯澤下意識摟住她腰身,卻碰到一處極柔|軟的地方。
等反應過來後移開手,可小腹卻像是湧起一團火,令他燥熱難耐。
他半打開車窗,可不管窗外多大風吹進來,卻依舊消散不了這陡然間冒出來的半點火氣。
林寒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靠在一個很舒服的東西上,身子下意識往那東西移了移。
她睜了睜眼,車窗外城市的夜景,充斥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萬家燈火,遠處看一閃一閃的,比星光還要好看。
果然不回家是正確的,像現在這樣多好,不用困在一方狹小的天地裡,一睜眼,便是單調枯燥的白色天花板,一閉眼,就是鋪天滿地的黑暗。
像她現在,睜開眼睛往外看,五顏六色,燈火輝煌,還有那高矮不一的建築,和水墨畫一般的遠山湖泊。
就是風好像大了點,吹得她冷。
林寒往那個覺得舒服的地方再次貼了帖,嗯,暖和多了。
而此時正被她當做取暖器的沈斯澤,臉上表情則十分精彩,像是無奈,又像是在隱忍些什麼。
要不是顧忌她林大小姐的身份,他豈會這般忍耐。
沈斯澤啊沈斯澤,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像個毛頭小子,如此沉不住氣。
沈斯澤手底下房產雖多,但他常住的地方是靠近市中心的一幢高檔小區,電梯直達入戶,一百七八十個平方,一個人住。
房子原來的結構,是四室兩廳,不過他把其中一間房和餐廳打通,中間做成一個半通透的隔斷,隔斷裡的地麵比餐廳要抬高十五公分,鋪著實木地板。兩麵牆做成書櫃。
整個裝修風格色調黑白灰,看上去十分簡潔,沒有絲毫多餘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