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沒搭理他, 掀開被子打算起身時,腰肢輕傳來一股力道。
“我今天不去公司。”
林寒不管沈斯澤工作上的事,她剛想開口問你不去公司乾什麼, 結果話還沒說出口, 又立即反應過來什麼。
“你沒事,我還有事呢。”
她雖然閒在家, 但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既然回家裡企業上班,家裡的生意她得熟悉,不然到時候回去什麼都不懂豈不是讓人笑話。
沈斯澤放置在她腰際的手力道儘管不大,但剛睡醒的林寒, 全身上下軟綿無力, 稍稍一動感覺到阻力, 便不想再動。
林寒翻了個身,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窗簾遮的不算嚴實,有少許的陽光調皮的從縫隙中竄了進來, 給昏暗的空間裡鍍上一層暖色。
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頭發略有些淩亂, 卻也使得往日看起來冷峻如斯的麵孔多了分慵懶隨意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光線暗的原因,那麼近距離的看, 林寒發現他皮膚好的不像話,不僅看不到任何毛孔, 也沒有一顆痘。
她自己偶爾都還會冒一兩顆呢。
還有這眼睫毛, 怎麼比她還要長,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
她伸手輕輕推了推他,“鬆開我,我要起來了。”
剛睡醒的原因,說話語氣軟綿無力,聽在耳裡,有幾分撒嬌之感。
工作忙碌剛出差回來的沈斯澤,經過昨晚的勞累,本來還想再多睡會,但一聽到那軟綿無力的聲音,渾身上下骨頭都軟了。
他翻了個身,重新把林寒壓|在身下。
“又餓了。”
肌膚緊緊相貼,那結實的肌肉以及溫度,她都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
林寒眼眸微垂,沒做聲。
她這個反應,讓沈斯澤漆黑的眼底微亮。
他以為她會拒絕。
“昨晚說的話,還算話嗎?”
林寒回想了一下,她怎麼不記得昨晚說過什麼話了?
沈斯澤看出她眼裡的疑惑,緩緩開口,“結婚的事。”
林寒這才想起來,臉頰微燙。
昨晚兩人都沒有做什麼安全措施,要是中招的話……
她語氣有些心虛,局促的開口,“這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考慮還太早。”
沈斯澤眼神微眯,“三十,不早了。”
林寒心說你三十,我才二十六好嗎。
“不是男人三十一枝花嗎?”
“一枝花的時候都沒能把你拿下,再過兩年等成了豆腐渣,你還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若是旁人聽到沈斯澤這句話,隻怕驚的眼珠子都會掉下來。
身價過百億的高富帥大豬蹄子,身邊環繞著美女如雲,曾經的不婚主義者,竟然說自己再過兩年成了豆腐渣。
他要是豆腐渣,那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還活不活了。
林寒聽到他這句話,也是好笑又無語。
她所認識的沈斯澤,高傲自戀臉皮極厚,什麼時候這麼“謙虛”過。
就在林寒正想怎麼回複他時,異物入侵,她還沒準備好,唇齒間發出曖|昧的一聲輕喘。
“乖,叫老公。”耳邊的聲音近乎蠱惑,更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讓人不得不俯首稱臣。
這麼羞恥的話,她難以啟齒。
但隨著身體上極致的愉悅,她的大腦仿若漸漸失去思考的能力……
……
靠近市中心的聯排彆墅。
今天是周成林生日,母親忙,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是一個人過的生日。
本來他打算像往常一樣,約上三五好友,去酒吧或是KTV玩一番,可是母親卻告訴他今天特地空出晚上時間來跟他過生日。
周成林回家時,看到家裡客廳沙發上坐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他隻能在網上看到,從來沒有開口叫過一聲“爸”的親生父親。
周成林看了林國興一眼,眼神微收,隨即又麵無表情的移開目光。
他雙手插著兜,走到已經擺了五六盤菜的餐桌邊坐下,低頭拿著手機玩了起來。
林國興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聽到腳步聲也沒有抬頭,仿若周成林不過是空氣一般。
周燕芳正在廚房裡做著飯,最後一盤菜出鍋裝盤端出來時,看到周成林,輕輕叫了一聲,“成林,怎麼沒大沒小的,叫人了嗎?”
周成林唇邊諷刺的一笑,什麼也沒說。
周燕芳解開腰間的圍裙,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把圍裙掛在廚房門後牆壁上的掛鉤上,往坐在沙發上的林國興走去,“老林,開飯了。”
林國興“嗯”了一聲,擱下手裡的雜誌起身。
整個家裡的裝修是美式鄉村,呈現出華麗又複古的意味。
餐桌是長桌,林國興拉開椅子坐在了餐桌的一頭,就像他開會時坐的位置一樣。
周燕芳沒有請保姆,不過鐘點工每個星期都會來打掃一下衛生。
周成林畢業後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很少回來。
他都已經記不清上次和母親在家裡吃飯是什麼時候。
周燕芳廚藝不錯,桌上的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成林,你從小就不愛吃甜食,媽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蛋糕,隨便買的。”
周燕芳提著包裝好的蛋糕走過來,放在餐桌的一角,拆開紙盒,裡麵是六寸大小,看上去很普通的水果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