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不是個好問題,他實在不知道該咋樣回答。
想要順著遠娃子的提問將事實全都告知,然而眼瞅著對方越說眼睛眶子裡就越濕潤,所有的話全都止於他的唇邊,他真是啥啥都不敢說了。
然而不說又不行,遠娃子還等著他呢。
因而斟酌再三,他伸手扶上姚誌遠的肩,“啥子叫腦袋有問題,你看看你說話清楚,條理清晰,這是腦袋有問題的人能辦到的嗎?你信爺爺的,爺爺就告訴你,你就是得了一種受不得刺激的病,這種病會讓你在受到刺激後性情有些變化罷了,但是你想想,這世上又有幾個人在受到刺激後還能保持原先的模樣?破口大罵都是輕的,拳腳磨擦那才是常態!”
“哎,也就隻有你這傻孩子,先前從來不跟人置氣,把啥委屈都吞到自己的肚子裡咽下。所以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挺好,最起碼不會讓那些黑心肝的再欺負你了。”
姚誌遠對這位隊長大爺的話深表讚同。但是他想要得到的可不是這樣一番回答。
“所以我還是有病了。”
他扁扁嘴,“您能不能告訴我,我犯病的時候到底啥樣?會不會控製不住對彆人的傷害?會不會癲狂到把人打死啊?”
李有才愣了愣,“……。”
他雖然不知道遠娃子的病會不會癲狂到把人打死,但是對方一旦犯起病來,確實要沒個人拉的話是停不下來的。
姚誌遠的眼圈悄悄紅了起來,“我這以後可咋辦啊,叔,我以後還怎麼上工,我真的害怕……”
他掄起拳頭朝拖拉機車板上錘。當然,勢頭大、力氣小,雖然把板子錘的梆梆作響,但是手其實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配以‘哀己不爭、怒己不幸’的表情,充分將他內心的矛盾表現了出來!
李有才被他的這番舉動給徹底搞懵了,“害怕啥?”
“害怕我萬一在田壟上發起瘋來,手頭上沒拿農具還好說,要是拿著鐵鍬鐵杵,到時候萬一不小心傷到了村裡人,這可咋辦啊?芬芳跟誌遠不能沒有我,我不能去坐牢的,但我這病……。”姚誌遠抬頭紅著眼道。
李軍才靜立在一旁多時,話至此處,他忽然插嘴道:“我聽說精神病犯案是不需要坐牢的。”
李有才回頭給他一腳,“你滾犢子吧!”
話畢,他沉吟片刻,“遠娃子,你先回去歇著,現在腿還沒好利索,暫時先不用操心上工的事。趁著這段時間,我好好合計合計,看到時候是想辦法給你調一個崗位,還是給你安排幾個發病時能鉗製住你的組員。”
姚誌遠抹了一把眼淚,“隊長爺爺,這不能夠吧,單獨為我調崗,這對其他同誌是不公平的。”
“有啥不公平?無論做什麼工,還不都是在為建設社會主義的添磚加瓦而出力?給你調個崗位又不是不用你做活,隻是考慮到老弱病殘你現在占了弱跟病,組織覺得你現在不適合原崗位罷了。”
秋日的陽光甚是毒辣,眼見著正午將至,日頭越來越大,李有才抹了一把虛汗道:“你腿還沒好利量呢,彆給熱的再潰膿了,趕緊進屋吧。”
農家的大門一般不會落鎖。
因為家裡頭始終都有著人。
攙扶著姚誌遠從車板上下來,李有才將姚家大門一推,卻發現姚家大門從裡麵被鎖的死死的。
連續將門拍的啪啪作響,大概半分鐘後,才聽裡麵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來了來了,是誰啊?”
俏麗明媚的女聲傳入耳畔,姚誌遠大聲道:“芳芳,是我,你大哥我回來啦!”
作者有話要說: 姚誌遠:姚哥我回來霍霍你全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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