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風寒。你是不是得了風寒?”
夏天揉了揉發癢的鼻子,不確定地說,“可能吧?這兩天突然變冷,俺沒加衣裳,估計凍著了。剛才還被俺哥訓了一頓。”
“你哥怕是不懂得怎麼照顧病人。不如你今天還是住這兒吧,我一會兒給你熬一碗濃濃的薑湯,你發發汗,估摸著明天就好了。”
“嗯!”夏天聽了筱竹的話,可勁點頭。在這兒住了這麼久,現在突然搬去新房住,她哪哪都覺得不自在。一個人睡一張大床,想怎麼骨碌就怎麼骨碌,可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明天趁著店裡不忙,我去成衣店逛逛,給你置辦身衣裳。你這兩年長太快了,去年的衣裳八成都穿不
上了。”
聽妮子姐這麼一說,夏天突然紅了眼睛。
妮子姐對她太好了。自己都不常張羅新衣服,卻總想著給她置辦。
“不用,去年的衣裳還跟新的一樣。”她才不要妮子姐花那個冤枉錢呢。聽哥說,妮子姐的錢全壓在了糧食上,家底都給掏空了,現在正是得省著花的時候。
說這話呢,她又連打了三個噴嚏。忍不住用手緊緊抱住了自己。這天兒可真冷啊,像要到冬天似的 … 明明秋天都還沒到。
“妮子,快起來~”
清晨,天沒亮,在睡夢中的莫筱竹就被秀兒給喊了起來。
做個夜裡莫筱竹沒睡好。就算告訴自己一千次一萬次不要再想那些沒用的,初微臨走前的畫麵仍不斷在她腦子裡浮現,結果骨碌來骨碌去,鬨得旁邊的夏天都沒睡消停。
一般,雖得去店裡做生意,她們也犯不著起這麼早。今兒秀兒姨是怎麼了?
筱竹迷迷瞪瞪,一隻眼睜一隻眼閉就坐了起來。
可身子剛露出被外就激靈靈打個寒戰。
咋這麼冷?
瞌睡蟲一下子被凍得統統溜走。筱竹把兩隻眼睛都睜開,再看站在炕沿邊上的秀兒姨,竟把冬天裡穿的襖子都給穿上了,這是得有多冷。
才八月裡的天兒,至於嗎?
筱竹原以為秀兒姨多少有點誇張,結果等她穿戴好走出家門,忽然一股寒氣兜頭罩下,她趕緊抱住自己取暖,來不及細想,扭頭又鑽進了屋子裡。
還是先洗臉吧。
筱竹打開蓋住水缸的蓋簾。我去,水都凍成冰坨子了。不是吧?
她緊緊地蹙起眉頭。記得在現代時,又一次也經曆了寒潮提前來襲。不過那好像是十月份,眼看也快到冬天了。可現在才八月啊,怎麼就…
“妮子,可不得了了,這天氣,地裡的莊稼怕是 …”
秀兒的話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擊中了筱竹的天靈蓋。沒錯,莊稼!這樣的天氣,人不會怎麼樣,了不起多加兩件衣裳。可莊稼就不同了。
“秀兒姨,走,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