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耿大年兩口子好歹算是你親戚,有些事我覺得還是得提前和你打聲招呼 …”不僅是親戚,還
是親舅親舅娘,關係一點也不遠呢。
她什麼意思,秋實秒懂:“俺哥倆和他們家早已恩斷義絕、沒任何瓜葛。”
“這我就放心了。”筱竹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隻是那笑,讓人背脊莫名地升起一股涼意。
~~·~~
到底是年輕體壯,沒幾天,耿大年就能下炕了。雖然走起路來,屁股蛋子還是火辣辣地疼。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出了院門,溜達到附近擺上棋局下棋的地方。
下的是象棋,兩個人下棋,周邊看他們倆下棋的卻有六七個。再算上耿大年一個。
不過耿大年是公認的臭棋簍子,下棋下得臭也就算了,偏偏沒個自知之明,站在那兒對下棋之人指手畫腳地瞎指揮。就是特彆招人煩的那一種。
“嘶~”
才站了一會兒,耿大年就感覺膀胱處尿意翻湧。他使勁夾著腿,想把尿意給憋回去。
怪隻怪早上多喝了兩碗粥。
呸,那也算是粥?米湯還差不多.
不行了,憋不住了。
他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一下。
男人嘛就這點好,隻要褲子一脫,站哪兒哪兒就是茅坑。
在褪下褲子的時候,不小心噌到了受傷的屁股蛋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好容易褲子褪了下來,他正想爽一爽。誰知就在這時,一隻麻袋突然從後頭罩下來。
耿大年隻覺得兩眼一黑,跟著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哪個王八羔子?”耿大年怒不可遏。頭上罩著麻袋,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而且,他已經被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隻能一頭護住頭另一手護著兩腿之間的命根子。要是命根子毀了,他今後拿啥快活去?
最後,有人一腳踢在他屁股蛋子上,好死不死,還剛好是被狗咬塊兒肉下來的地方。
“啊~”耿大年發出慘烈的嚎叫聲,險沒痛暈過去。
這時,周遭倒沒了動靜。他七手八腳將罩在頭上的麻袋扯下來,左右前後都看了看,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結果,卻是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真他奶奶的邪了門啦!
拖著一身傷的耿大年回到了家。
彼時,劉翠兒正懶洋洋地躺在炕上,也不想著張羅午飯。
聽到腳步聲以為是自家爺們回來了,她忙溜坐起來。
要是被大年看見她這副懶貓樣子,指不定又是一通打罵。
看見有人走了進來,那臉,就跟豬頭那麼大,劉翠兒嚇得心尖尖顫抖,隨手抄起炕上的枕頭,照著‘大豬頭’就砸了過去。
耿大年稀裡糊塗又挨頓揍,氣得祖宗八代都罵出來了。
劉翠兒一聽,這不是俺家大年的聲音嗎?可這臉…天啊,咋造成這樣啦?
耿大年正有氣沒地兒撒,於是抬手就要給劉翠兒一點教訓。
劉翠兒又不傻。留下等著挨揍?
撒丫子就逃了出去!